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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似黑夜的火旋风,近在咫尺的火把,已经远远只见火龙的远影在风雪中不见首尾。

    城门上,黄公公笑:“恭喜福大人,他日再见福三公子,您就是大将军的父亲了!”

    福政笑:“是公公美言了!”

    “老奴还记得当年,福三爷进宫时,还是小女孩一般腼腆的孩子呢!”黄公公站在城门口,亲自监督城门合上,无人进出!

    “是公公当年教导,才有今天!”福政笑。

    “福大人过奖了,老奴有什么本事,是当今皇上教导的好,知人善用啊!福大人,福家鼎盛之时,指日可待啊!到时候可别忘了奴才!”黄公公笑。

    “不敢,还盼望黄公公美言!”福政笑,他当年下了这注险棋终于要锋芒毕现,福家的荣耀之日,不远了!只盼不是空欢喜一场。但福政还是隐隐地担心,福恒这孩子眼里的火焰,不是一个甘心为臣者的眼!

    “老奴要回去禀明皇上了,这城就烦请大人了!”黄公公躬身,退后,太监不能干预朝政,这是规矩。

    “公公慢走!”福政作揖,回头:“告诉守城的,今夜一个也不能放行!而且今晚之事,十日内切忌守口如瓶,回府了!”

    “是!送大人!”守城将士作揖,恭送。

    京城的夜归于平静。

    怡亲王府,书房里灯火闪动,永铭卧在床榻之上不能成眠。

    “王爷,今夜宵禁很严,奴才估摸着福少将军,已经出城了!”

    侍卫何翔在帘外回话!

    “回吧!今夜之事,谁也不能说!若透露半分,上面追问下来,本王可是一概不知!就连后面的问起来,也不知道,明白?”

    “奴才明白!”何翔跪安。

    “且慢!”

    何翔复跪于帘外,“请王爷吩咐!”

    “告诉其他奴才,今夜之事,一概不闻不见不听,谁若透漏风声半点,皆以造谣生事、祸乱主子论罪,先杖二十,再按律处置!”

    “奴才明白!奴才告退!”何翔跪安。

    永铭闭眼。

    “九爷,才寅时过点,还能再睡一个多时辰!”

    侍女金哥命人取出新作的衾被,上前询问:“是不是要把衾被都换了,再睡!”

    永铭裹着被,看着弄脏的帐下狼籍,摇头。尽管最近后院似乎对这边书房发生什么,已经有些风闻。

    “王爷,换上吗?”金哥抱来簇新的纱衣。

    永铭躺在床上依旧摇头说:“全部出去!”

    永铭拥着被,困意锐减,只是福恒的味道依旧鲜明,而空荡荡的床,又好似不安。

    走了?

    永铭闭上眼,抱紧被子努力的睡去,好似今夜只是一个梦,犹记得福恒状似无意地低语““永铭……皇上密旨,我要今夜提前开拔!”他永铭只能抬眼,心沉,已经约莫知道,只是不愿相信。

    “我等你!”福恒搂紧他,临别还是这具老掉牙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不满意原来的开头,重写了,希望你们满意,后面会轻松。

    ☆、第一章七哥的规矩

    记忆总是酸酸甜甜,蜜里调着油。

    福恒靠在草垛上,数星星,那块凉悠悠的鸳鸯玉落在胸口,总是说不清的踏实与贴心。

    细细地摸着玉,福恒偷偷笑得失了威仪,总觉得他要的已经不远。

    永铭说爱他!

    爱他……盼了十余年的一句话!

    笑、笑、笑、福恒实在忍不住想着就要笑,只是笑过之后,忍不住发酸。

    为什么偏偏分离才说这话,蜜意才起,就是相思,他福恒爱他永铭爱得要死,死小子死鸭子嘴硬……不到最后一刻不说!

    睡不着,福恒怎么舍得睡,两个月了,他想人想得整个人都销魂。

    望望天色,月明星稀,明明就是赶路的好夜色,京里来信说怡亲王已经在十天前开拔至江西线,相聚不远了……明儿七爷就该见到他了。

    福恒开心,谙尽孤眠滋味的日子终于要到头。

    磨人的永铭,不在身边更磨机人!

    见面……嘿嘿嘿!远离了朝廷——

    小别定要胜新婚的!朝朝暮暮……别怪他福恒,一切都是为了在一起。

    那边的城头炮声隆隆好似滚雷,红了一方天际,福恒好似看烟花,心情满是愉悦。

    “将军,果然不出你所料,那条小路真有动静!”景逸身披皮铠,熏黑着脸从那边下马匆匆赶来。

    “查明了?”

    福恒从草垛上一跃而起,刚才的邪思妄想纷纷化作烟云。

    “绕山二里,西南方!扮作山民的模样,看样子是送消息的,回城求援的。”景逸来不及请安,就见主子已经跃上马,开始部署:

    “你带一队人马在这里埋伏,随时接应报告!”

    “你立刻带人,带人把消息带给大将军!我们继续埋伏,告诉下面的,要赢了这仗,有赏!”

    “记得等袋子收口了,看本将军拉弓立刻动手!本将军今儿定要取这小老儿的首级祭刀!”

    福恒冷哼,小老头竟然两军阵前不仅说他福恒小孩儿拿大刀,还公然笑他像女人……

    “潜行,巴图鲁你记着别露痕迹,告诉下面的,谁今儿敢败露了痕迹,坏我的好事,格杀勿论!”

    福恒沉脸下令,即刻带人再次巡视埋伏,这是他数月来,第一次独自一人行军布局,绝不容半点差池,尤其是永铭要来的时候——至少要有一场大捷。

    “永铭,你注定是我的!”我会证明我能做到的!

    …………

    次日,江西线,永乐端坐在将军帐,用鄙夷地看着眼前的“花孔雀”,皱眉:

    “行李一样不能留!”

    两车尚未卸下的行李被困在了帐外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