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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其他人听到族长开口喝阻,虽不敢再对香独秀怎么样,但还是不甘心好好的一门亲事就这么毁了,开口。“可是新娘子她……”
“是孔雀自己跑去追杀别人的,你们怎可迁怒在无辜的人身上?”其实,以孔雀的心性,就算是面对杀害自己妹妹的凶手,也不会达到失去理智的地步,多少会给杀人凶手一个辩解的机会。如今之所以这么反常,怕是因为被逼出嫁才会失去理智。
“是啊,易迁怒对身体不好。不过是位新娘子嘛,有什么好生气的?叫你们族长再找一个不就可以了?”明知众人火气正是上升时,香独秀还是不知死活的火上浇油。
“你说什么?!”
“香公子,如今吾族发生这样的事情着实不方便收留外人,你还是另寻他处休息吧。”自知香独秀再这么说下去,他可就无法保证香独秀还可以活着走出万年春,于是开口请香独秀离开。
香独秀抚着金发,不知是否听得明白,但是应下了。“那到也是。吾这就离开,不过……”香独秀回首对上那双墨蓝的眼眸,很是认真说着。“帮吾告诉你们的新郎官,也许是他命中注定同那新娘子无缘,叫他赶快找一个更好的吧。”
香独秀还很好心地拍了拍身边的人的肩,回身离开。
“浮云本是身外物,不着方寸也风流。”
※ ※ ※
待香独秀离开,翎婆这才敢上前询问。“圣主,如今这该如何是好?”
翎婆不知道圣主为什么要把渡翛年支到外界去办事而不让他参加圣主的婚礼,但如今此地能主事的人不多,也只好由她开口寻个解法。[其实馆主是想将最有能力反驳他的渡翛年支走,他才好逃婚……|||]
那人侧过身,不想让族人看到他那扬起的嘴角,否则会更加刺激到他们。“这是吾该考虑的问题吗?”
“可是……”他们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以当初我们的协议,吾会娶孔雀,留下阿多霓的后嗣,条件是吾不会再回到万年春。吾如今按协议迎娶孔雀,可如今是她自己跑了,这又同吾有什么相干呢?”他知道他这些话很不负责任,但他的确就是这么的不想负责任。
本来他被族人请回万年春时他还头疼同孔雀成亲后要怎样才能解决这个难题,却没料到会因为香独秀同失路英雄的莫名来到,所有的问题都烟消云散,
天意啊。
“可是我们需要你啊……”翎婆还是有些不死心,她的身上已经见证到了没有圣主的下场,她不想将这样的下场也落在飞鹭的身上啊。
“你们需要的只是阿多霓,而不是吾。”这个认知,他在很多年前就已经知道。“而且,你们就算没有阿多霓,这么多年你们不都是过得很好吗?阿多霓只会给你们带来不幸,以前如此,以后更是如此。”
将手中的喜球交到翎婆的手中,他转身离开。
“所以,不要再去执着于一个回不来的阿多霓吧。”
第10章 醉里香
离开万年春之后,香独秀没有再见到失路英雄,大概被新娘追杀到了不知名的地方,无法到来同他相见。
忽然间香独秀一阵失笑,因为他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很愚蠢的错误。失路公子和他只是萍水相逢的过客,他怎么会去希冀着失路公子会等待他的到来?毕竟他有他自己的人生要走,有着自己的剧本要去演绎,倘若有缘,还会有再见面的机会的。
在这个香独秀并不熟悉的苦境,他认识的人太少,能令他牵挂记在心中的只有那化为飞鸟冲天而去的身影,那是香独秀见过最美丽的身影,虽然只是刹那芳华,却灿烂了香独秀的认知。然后在往后的人生中,再也没有任何的风采可以与之相提并论。
可如今的香独秀不知道那个人身在何处,不知道有着什么样的际遇,在没有他存在的时光中又是如何度过的。
他都不知道。
也许是万年春那场太过于美好的婚礼刺激到了香独秀,香独秀迫切想找到那个被他遗落的人,想着他见到自己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开心,或是生气?
会不会质问他当初为何抛下他,独自离开?
※ ※ ※
可苦境太过广阔,香独秀不知道如何才能在这幅员辽阔的大地上找寻到被他失落的人,唯一想到的办法只有请苦境中人相助。
香独想着在苦境所认识的友人,第一个冒出来的是仙长所介绍的那位华丽无双的疏楼龙宿。龙宿是儒门龙首,儒门天下的儒生遍布整个武林。龙宿又是好客之人,应该很乐意帮忙。[龙:才怪……]
而香独秀也有些想念龙烟苑这上好的温泉了,所以当来到三分春色时,立马敲响那紧闭的大门高叫着。“阿龙,你在家吗?吾是香独秀,吾又来探望你了,顺便来洗个澡。快开门啊。”
在香独秀敲门的时候,龙宿正在同剑子喝茶。龙宿一听到门外的呼唤,原本还是万里无云的晴天马上乌云密布。
“龙宿……”深知龙宿的脾气,剑子想出声解释,但龙宿已经一道气劲向他扇来。龙宿下手极重,剑子光躲避就已是手忙脚乱的了,哪还有时间去解释?
剑子心虚在先,面对龙宿的刁难根本不敢回手,也不敢挡招,只能口头上求饶。“哎呀,龙宿,快住手啊,你想打死吾吗?”
“就是要打死汝,都是汝这腹黑老道,看看汝给吾招来什么样的祸害!!”龙宿可不会因为剑子的一口求饶就会罢手的,一招天风不落尘打出,剑子一个不留神给打飞出了三分春色。
香独秀正努力敲着门,忽然见有个东西从里面飞出,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香独秀定睛一看,这才发现是剑子仙迹,赶忙上去扶起他。“哎呀,仙长,你原来也在这里啊。”
“是……是啊。”挣扎着爬起来,剑子仙迹拍拍身上的尘土,无视那脸上的黑印,冷静开口。心里暗骂着龙宿怎么忍心下那么狠的手。
“你也是来找阿龙洗澡的吗?不如一起进去吧。”香独秀说着,走到门前想推开大门进入。仙长既然在三分春色,那么阿龙一定也在。阿龙在的话,找人的事就好办了。不过,先让他沐浴净身一番再说。
“香楼主,等等。”剑子见香独秀要推门而入,赶忙上去拦阻。“你知道为什么你敲了那么久的门,龙宿都没有来开门吗?”
这下香独秀可不明白了。“为什么?”
“你以前也听吾说过,吾这位朋友性情十分之古怪,不喜欢人家同他客气。当然,这是他心情好的时候。可他心情若是不好的时候,他就喜欢打人。吾这次前来很不幸的碰上他心情最不好的时候。吾不过想喝杯醉里香,龙宿却说想要喝醉里香,就非得让他暴打一顿不可。”
“哦,那实在是辛苦仙长了。”香独秀听了,还是要推门进入。
剑子仙迹赶忙拉住他,知道用平常的话香独秀听不懂,赶忙换了个方式说话。“你也知道,我们平日在他此处吃喝习惯了,终会对龙宿有所亏欠。所谓的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短,龙宿平日里待客如此大方,如今不过只想找个沙包,吾身为好友又怎可推辞?香楼主想洗澡还是先等吾同龙宿打完这场再说,免得香楼主进去了也一并被殴打。”
剑子仙迹说完,一副‘舍我其谁’的凛然气势推门而入,不一会儿就又整个人从上面飞了出来。
“龙宿啊,就算只有吾一人挨打你觉得不过瘾,你也不用建议连香楼主也一起殴打啊。”剑子仙迹爬起来,又向里面走去。
然后又被打飞了出来。|||
香独秀看着剑子仙迹一次次进入,再一次次又飞出,伤得一次比一次严重,可却还是不放弃进入,那种锲而不舍的执着就连香独秀也不由地后退几步。阿龙他是因为什么心情这么不好,居然将仙长殴打至此?
“仙长,你为什么要这么执着进入呢?”香独秀见到剑子鼻青脸肿的样子都有些不忍心了。
“哎呀,这有什么办法呢?谁叫龙宿是吾之好友,早习惯了,香楼主你以后也会习惯的。”剑子仙迹颠颠倒倒爬起,苦笑。“对了,香楼主,你来找龙宿所谓何事?”
“这……”见到剑子仙迹这鼻青脸肿的样子,香独秀有些犹豫说出到来的原因了。“……本来是想来探望阿龙,不过见先生如此之容貌,想必阿龙一定安好,吾就放心了,在下还有事,不多做耽搁了,就此告辞。”
香独秀说完也没等剑子仙迹的回答就匆匆离开了。
※ ※ ※
“你真是不愧为腹黑老道,连这种缺德的法子也想得出来。”听剑子仙迹说香独秀已经离开,疏楼龙宿松了一口气,但又忍不住讥讽他几句。
“如果吾不这么说,香独秀他怎么会离开?”鼻青脸肿地喝着仙凤泡的咂咂嘴,剑子仙迹疼得呻吟了一下,不住抱怨。“龙宿啊,你下手得未免也太重了吧。”
他的脸本来就不成算英俊了,如今又被打成猪头,要是佛剑见到了也认不出自己,恐怕会当场开启佛碟斩业护生啊。
龙宿他绝对是在报复!
“哈,如果吾不下手这么重,汝以为凭汝这拙劣的骗术可以骗得过香楼主吗?”疏楼龙宿悠然喝着杯中的茶,看着剑子那凄惨的脸,心情大好。“谁叫汝当初给吾拐来这只蝗虫,这是你活该。”
“是,全是吾之过错,龙宿你麦生气了……”
“再有下次,吾就把豁然之境同汝一同卖给仙姬师太。”
“……”|||
第11章 南风
“咳咳!咳咳咳……”
还没回到六出飘霙的南风不竞就先听到枫岫主人的咳嗽声,回到时正好见到枫岫主人摸索着走到屋外,不知要去什么地方,赶忙进屋找了件衣服给他披上。“不是叫你在屋中待着吗?为何要到外面来?”
六出飘霙四周的阵法早被破坏,再无法维持那四季如春的温度,只剩下如同冰天雪地的冻骨寒霜。在这样的天气里就算是南风不竞也冷得直打战。更不用说功体被废,四肢具残,双目失明的枫岫主人。
“你好久都没回来,吾担心你会出事……”枫岫主人解释着。如今的南风不竞气海被毁,再无自保的能力。就以他的当初脾性同作为,要是让他的仇家知道他没了武功,南风不竞的下场可想而知。
“……你放心,吾不会有事的。”
自从他用神之卷从咒世主的手中换回枫岫主人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再踏入武林。除了去试图去修补六出飘霙四周被破坏的阵法之外,但无奈他的气海已毁,就算还记得阵式,没有内力的辅佐,一切都是徒劳。
“请问南风不竞在吗?吾乃芜园楼主香独秀,特来探望,顺道讨一杯剑南春。”
这时六出飘霙外传来一个声音。
是香独秀。
其实香独秀只是路过六出飘霙,看着那一树绽放的桃花,忽然想起住在里处的那位很喜欢种花但脾气却不怎么好的奇特人士。自从上次一别便没再见,如今难得路过,自然想看看他如今种的桃花如何了,于是信步踏入了六出飘霙。
当香独秀六出飘霙时就见到南风不竞坐在雪地之中,虽然身边有篝火暖身,但那不断从天落下的飞雪覆盖在身上的样子令他看起来有点狼狈。六出飘霙没有了术法的维持,所有的桃树全部枯萎,四周一片的凋零萧瑟。
“南风不竞,怎么回事?为何会如此”香独秀见到四周一片萧条,有些吃惊,这些桃花可是南风不竞所心爱之物,怎会就这么轻易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