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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着香独秀来到寒光一舍,小免不免给香独秀介绍一下。
不过她很快放开了香独秀的手,到处翻找着枫岫主人可能潜藏的地方。香独秀见她跑来跑去不知道在找什么,不开口问她。“小免,你在找什么?”
“枫岫阿叔啊。可恶,为什么小免找不到斋主,也找不到枫岫阿叔,他们……他们都去哪里了啊?”小免急得得直想哭。这么多日来的寻找早就令她有些受不了,一想到斋主同枫岫阿叔就这么不要自己了,眼泪就再也忍不住吧啦掉下。
香独秀没想到她会哭,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小免,你……别哭啊。”
“阿香叔……你说,是不是因为小免吃得太多长高了,斋主觉得小免不可爱了,所以不要小免了……”小免一哭,这可就再也止不住了。连日来的奔波同委屈在那一瞬间爆发,害怕自己会再被坏人抓走给斋主添麻烦,害怕斋主同枫岫阿叔出事了,更害怕斋主同枫岫阿叔不要自己了。
如今的小免的身边再无依靠,只有扑进香独秀的怀中大哭特哭。
香独秀看着被眼泪弄湿的衣衫,无奈地叹了口气。
※ ※ ※
同剑之初来到寒光一舍,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的哭声同那个熟悉的声音,他的神色一变,站在原地,没有再向前走去。
“怎么了?”剑之初发现他没有跟上来,回首看着神色不定的人。
一声清咳,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自然些才开口。“吾就不进去了,吾在这里等你。”
“好。”剑之初心中虽有疑虑,却也不敢强行让他陪着自己进去,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便扶着凯旋侯进入寒光一舍。
小免还在香独秀的怀里哭个不停,在香独秀以为自己的衣服就这么报销的时候,有人进入了寒光一舍。
是剑之初同凯旋侯。
当然,这两个人香独秀同小免都不认识。
小免见到有人进来,本想质问为何冒然闯入他人的居所,但见到被扶着的人时,立马放开了香独秀,扑向了那站立不稳的人,眼泪呼啦啦的流下更多了。“斋主,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像被大火烤过一样,这么黑,小免差点就认不出斋主了……”
“……”|||
剑之初扶稳不断咳嗽的人,这才开口。“他的身上有伤,不宜站太久,还是让他坐下来吧。”
小免一听,赶忙扶过凯旋侯到亭子中坐下。
小免小心蹲在在凯旋侯的脚边,握着凯旋侯那无力的手,不肯再放开。“斋主,你终于回来了,小免还以为斋主不要小免了……”
凯旋侯看着那哭得满脸泪水的人,有些认不出这个人是小免。原本干净可爱的脸庞上全是脏兮兮的尘土,衣服也是脏乱不堪,好多地方都是破的,同个小乞丐一般,哪里还是当初那个自己宠爱万分的可爱粉红兔子?
他不在身边的这些日子,小免必定吃了不少的苦头。
想着小免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凯旋侯心里一阵酸涩,将小免抱在怀中,无法言语的口中全是呜咽般的哭泣。
香独秀收好被小免弄乱的衣衫,本想找个地方沐浴,却忽然发现身边的人身上似乎有着淡淡的香味,那味道很是熟悉,似乎本是在某个人身上的味道。
难道,他们刚刚有在一起?
香独秀心里有些恍惚,默不作声出了寒光一舍。
而那本是在寒光一舍外等候剑之初回来的人忽然觉得心里有些不安宁,看着坐在一边休息的人开口。“富长贵,我们走吧。”
富长贵有些惊讶。“不用等剑之初大侠吗?”
“不用,他有他自己的路要走,总不能每次都让吾来等他。若他十天半月都不出来,也要等下去吗?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那人说完便疾步离开了,仿佛寒光一舍中有什么恐怖的事物,避之不及。
富长贵无奈,也只有起身一同离开。剑之初明明知道主人就在外面等着,怎么可能会十天半月的都不出来?
前头的人走得很急促,身后的长发在风中杨=扬起,在阳光下闪耀着一抹青色光芒。
富长贵有些跟不上他离开的速度,眼见将要见不到人了,富长贵赶忙开口。“主人,你……为何走得如此焦急?难道身后有什么毒蛇猛兽在追赶吗?”
“毒蛇猛兽?”他听着富长贵的形容词,一声轻笑,“也许……比之更甚呢。”[阿香,为什么你什么都没做,却被馆主彻底嫌弃呢……|||]
香独秀来到寒光一舍外面时并没有见到有其他的人,那安静的空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呆立当场,空气中那淡淡的香味还未飘散干净,停留鼻尖。
已经离开了么……
香独秀回到寒光一舍,已见不到那将凯旋侯带回的人,心中的疑问无从问起也只有作罢。
小免大概是哭累了,窝在凯旋侯的怀中安心入睡。凯旋侯抱着小免,帮她擦干净脸上的尘灰,眼中全是心疼的色彩。
“原来这就是你原本的样子。”香独秀走过去,看着凯旋侯因为他的出现而一脸戒备的样子并不介怀,微笑说着。“难得我们再度相遇,不知道当初你所欠吾的那顿煮酒品茶是否还可以兑现?”
凯旋侯这才想起,眼前的这个曾经救过自己一命,不,应该说,他救过拂樱斋主一命,而不是他凯旋侯。不过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如今这世间没了拂樱斋主,也没了凯旋侯,只有他而已。
于是点头,嘶哑的音节中说着听不懂的字句,但他知道,香独秀会明白的。
“啊……”[某知好怀念以前的钗公……]
因为很难定位师太的立场,所以删了她一半的戏份,而由阿三的戏份补上。
第14章 追
寒光一舍没有温泉,香独秀便想办法洗澡。很快便在寒光一舍中找到了个巨大的浴桶,开心得立马吩咐小免给他烧水洗澡。小免虽口中抱怨着为什么是她给香独秀烧水,但想到是阿香叔带她来到寒光一舍,要不然她也不会同斋主相见,也就不会计较那么多了。
小免刚把水烧好全倒入浴桶还未开口,就见一边等待的香独秀已经将一身的衣物褪下入了浴桶之中。
“阿香叔,你干嘛这么心急?”小免少见一向从容的香独秀有如此焦急的时候,挠头不解。
“当然,这世间最痛苦的事情就是不能洗澡。吾已经忍受三天没能好好洗澡了,我的衣服上不但满是尘埃,也还有你的眼泪,再不洗洗,吾就要起肖了。”将身体泡入热水之中,香独秀舒服得根本不想起来了。
小免本想说话,但身后便来一声清喝打断了她要说出的话。“香独秀,你果然在这里!”
异法无天找香独秀已经很多天了。她刚到集境准备找香独秀算账时,战龙纹他们立马告诉她香独秀香独秀的行踪。她一路追到到苦境,找寻香独秀可能去往的地方。可香独秀太会跑,在她还没有到达时就已经离开了。
为了能追上香独秀离开的脚步,她一连好几天不眠不休赶路,才能在香独秀还没离开寒光一舍时找到。此刻的异法无天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见香独秀正悠然泡着澡,她如何不怒火中烧?
香独秀没有回头,已经知道来者何人,避开刺来的天邪,抽过放在一边的浴袍快速穿上。虽然香独秀的神态依然,但分明的已经有些不爽了。“哎呀,师太,你为何老是在吾洗澡的时候出现呢?”
收回未刺中香独秀的天邪,异法无天开口。“吾发誓要杀了你,哪管你是在洗澡还是在赏花?!”
“师太,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吾不想让你负责,所以以后别在吾洗澡的时候闯入,否则到时就算吾不介意,这对师太你的名声也不太好。”香独秀不住摇头,这么久不见,师太的脾气还是那么暴躁。
“香独秀~你乱说什么?!”异法无天听了,一把怒火不住往上升起。
“乱说?吾没啊。”香独秀一脸无辜,“师太老是趁吾洗澡的时候来杀吾,难道不是败坏名声的一种吗?事先说明,吾可是已经定亲了,师太若是想用这种方式让吾对你负责,那是不可能的。”
香独秀说的话不吾轻佻之意,但在异法无天的耳中,这无疑是天大的羞辱。未等香独秀说完,手中的天邪便向香独秀攻去。
香独秀无意与法无天为敌,他也不明白异法无天为何老是苦苦纠缠着自己不放,看来自己的魅力已经强大到师太也动了凡心,生出‘爱不得,便毁掉。’这种偏激的思想。
是他的过错啊……
避开异法无天的攻击,香独秀看着四周在天邪的威力下尽数破坏,小免也被那强大的震动弄得东倒西歪,随时可能会受伤。香独秀心念一转,一个飞腾,人已经飞出了寒光一舍。异法无天见此,也叫着追了上去。
“麦走!”
小免想追上去看是怎么一回事,但追到寒光一舍外,她已经找不到异法无天的身影,更不用说是阿香叔的。
※ ※ ※
有的时候,撒手慈悲并不喜欢一羽赐命,也许是因为他的身上太过纯白,不染世事尘埃。所以很多的时候撒手慈悲喜欢拿话来激一羽赐命。一羽赐命不服输,所以很多的时候都会中招。
譬如说如今——
“射啊。”撒手慈悲看着一羽赐命拉开盗骊弓架上箭羽即将射出的样子却又不出手,不由开口催促。
“麦吵。”一羽赐命被撒手慈悲的言语有些乱了心神,出声喝阻,眼中的目光一直落在另一座山头上正在布阵的人。
撒手慈悲远远看着那熟悉的背影在排布着精密的剑阵,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如此强悍到完美的剑阵居然只是用来保护一朵奇异的花朵。能做出这种不等值的事情的果然唯有剑之初一人。
撒手慈悲他们本是奉了师尹的命令来到苦境找寻剑之初的下落,这本只是一种猜测,却没想到一来到苦境就真的见到了剑之初,而且如今正在排布剑阵,自身防御最弱,最好下手刺杀的时候。
撒手慈悲等了好久就是不见到一羽赐命有所动作,眼见剑之初快把剑法布置完毕,最好的时机就要错过,撒手慈悲不住用话语来激一羽赐命。“射啊,你为什么不射?你只要这一箭射出去,剑之初必定会成为你的箭下亡魂,你就可以胜过剑之初了,为什么还不出手?”
一羽赐命沉默,手中的盗骊弓又拉开了几分。
“射啊,你再不射,等到剑之初走了,你就不会再有这种机会了。”
“……”
“你只要这箭射出去了,你就可以得到师尹的重用了,你还犹豫什么?”
忽然间一羽赐命手中的盗骊弓转了个方向,对上撒手慈悲不客气放手射出箭羽。
险险避开飞来的箭羽,撒手慈悲看着身后那破碎的巨石,吓出了一身冷汗,幸好他的反应很敏捷,要不然……
“一羽小子!你在发什么疯?吾叫你射剑之初,你射吾干什么?”
“谁叫你老是在吾的耳边叫来叫去,听着心烦。”一羽赐命完全不在意刚刚差点谋杀同僚的动作,又搭起箭羽对向东阿天悬的方向。
“你……”撒手慈悲还想说什么,却见一羽赐命的眼神有异,顺着一羽赐命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东阿天悬已经没有了剑之初的身影。脾气马上就上来了。“看见了吧,早叫你动手,你就不听,如今可好,人不见了。这回吾看你要到哪里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