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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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因为要下斗的缘故,吴邪他们都一直呆在别墅里休息没怎么出门,王盟那边如水也打了招呼,所以,等到准备出发时,每个人都很有精神,但,吴邪除外。
临行前:
“吴邪,不然你这次就别去了,反正有如水呢。”解语花看着吴邪休息了两天却仍旧苍白的脸色。
“我没事,难得有个对别人凶险却对我们而言比较安全的斗,怎么能不抓住这个机会向道上显示显示吴小佛爷的能耐呢。”吴邪轻笑。
“但是……”解语花话音未落便被吴邪打断。
“你忘了,如水可是神医啊。”吴邪眨眨眼。
“……”解语花沉默的看向如水。
“呵呵,让他去,没事,反正他原本长得就不黑,说不定一年里在什么地方吃好喝好变得更白了吧。”如水语气没有一丝担忧。
“好吧。”解语花叹了口气,既然道上最出色的医生都这么说了,那应该就是没事了。
吴邪他们也是老手了,所以很是顺利的带着装备来到了青海境内。
一行人在门源县的酒店休息了一天,而如水则去打探了一下路况。一天后,一行人在如水的带领下前往祁连天宫所在的冷龙岭。
“这山,古书记载,是昆仑支脉,顶峰冰川,积雪终年不消。每当夕阳西下,晚霞轻飞,山顶晶莹白雪,熠熠闪光,时程殷红淡紫,浅黛深蓝,犹如玉龙遨游花锦丛中,变化无常,所以又被称为‘冷龙夕照’。因为我们要去的是天宫,在顶峰,所以要走上一些路程,但是那里并不会很冷,你们只要忍忍就好了,大概明天中午,我们就能到目的地了。”这里虽然气候很冷,但如水却只穿了一件黑色的毛衣,外面则套了一件黑色的皮质短夹克,下身是黑色的皮裤,黑色的皮靴,与穿着防寒服的吴邪他们相比,她穿的实在凉快,但她却好像并不是很冷,神情说话都很是自然。
“妹子,你不冷啊?”胖子看向如水。
“还行。”如水道,“习惯了。”
“厉害。”胖子对此很是佩服,这里的温度可是零下多少度,穿着防寒服胖子都觉得凉,如水却能穿的那么凉快还一脸淡定,牛!
傍晚,吴邪他们不再赶路,毕竟晚上是很危险的,就算如水对路再怎么熟也是不安全的,所以,一行人便就地安营扎寨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在赶路。
吴邪他们搭了两个帐篷,匆匆吃过了午餐肉煮挂面后便抓紧时间休息,就算如水带着他们走的都是比较好走的路,但一整天走下来也是会累的。因为吴邪和如水两人的坚持,所以,他们两人一个帐篷,其余三人一个,对此,胖子打趣道:
“天真,温柔妹子,怎的,你们两好上了?”
“我先休息了。”吴邪无视胖子钻进帐篷。
“呵呵,你忍心我妹子和我们一起挤吗?”一旁的黑瞎子笑道。
“那你就忍心天真占你妹子的便宜?”胖子戏谑的说。
“小三爷的脸色可是很不好哦,恐怕,他没那精力。”黑瞎子的语气有着不易察觉的担忧。
“是啊,我是为了方便照顾他,胖爷想什么呢?”如水无奈的摇摇头。
“我知道,天真就麻烦你了,他没事吧?”胖子这般心细的人怎会没有发现吴邪那苍白的脸色?他只是想开开玩笑看看吴邪的反应而已,可是吴邪刚才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他不禁有些担心,吴邪真的没事吗?
“大概是累极了吧,而且吴邪的体质又是比较畏寒的那种,放心,有我呢。”如水笑了笑。
“拜托你了。”解语花说。
“放心,这附近没什么危险,不必守夜,都休息吧。”如水说着也进了帐篷。
帐篷内:
“何苦呢?”如水看着吴邪苍白的脸色,脸上有着不解。
“我不会放过与长生有关的任何线索。”吴邪很是坚定。
“但是,你不会找到那块玉的。”如水坐到吴邪身边。
“它在你手里,或者在你认识的人手里?”吴邪看向如水。
“也许,它在汪藏海手里。”如水看似不太肯定的说。
“你怎么知道。”吴邪有些疑惑。
“如果,我说我认识汪藏海,你信吗?”如水不答反问。
“信。”吴邪只回答了一个字。
“汪藏海知道一切,他是一个千年不遇的奇才,他很聪明,并且,他是离长生,离终极最近的人。”如水道,“你们只知道他是一个顶级风水师,建筑家,却不知道,在这之前,他是干什么的,他本与这一切无关,直到某一天。”
“他发生了什么事?”吴邪问。
“现在,你已经知道了终极与长生了,而我要告诉你的是,汪藏海能与它们产生共鸣,汪藏海是活了几百年的人,他知道自己与一般人的不同,于是,他开始与你一样去寻找他所需要的答案,终于,他找到了,而在此期间,他成为了风水师和建筑家。祁连灵玉,他一直对它很感兴趣,不过他需要的并不是长生,而是透过这块玉得到死亡。”如水语气很淡。
“他得到了?”吴邪又问。
“我不知道。”如水微微摇头,“因为一些原因,我离开了他,我本以为我们会再见面的,但那一次分离便是永别,而我去祁连天宫的时候并没有找到祁连灵玉,它极有可能是被藏海找到了。”
“那这一次,我们只是单纯的去重振名声了。”吴邪叹了口气。
“原谅我没有提前说明,但我相信,即使我事先声明,你也会来的,对吧。”如水看着吴邪。
“对,我需要稍微高调的告诉别人我的回归。”吴邪露出一丝笑容。
“你不会失望的,那里面有很多奇珍异宝,这值得你去一次。”如水笑着。
“那更好,咳咳。”吴邪捂着嘴咳嗽了两声。
“但前提是你能撑到那里。”如水敛了笑意,“你的身体并不需要我为你说明吧。”
“就是冷了点,没事。”吴邪笑了笑,并不在意。
“冷了点?呵呵,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冷的连心跳都弱了很多,在这种情况,你极有可能冷到心脏不跳!”如水语气很是无奈,“这么多年的殚精竭虑,你已经衰弱了很多,你不是九年前的吴邪,现在的你经不起这种折腾的。”
“那又如何?我只有这样做才能占得先机,才能保护得了我想要保护的人,我没有退路。”吴邪的眼神尽显沧桑。
“可这是你自己造成的!”如水的语气凌冽起来,“你是有选择的,你大可远离这一切,你本可以做回你吴山居的小老板,你本可与一切无关,只是你没有这样选择,而是决定了像现在这样,何苦呢?就那样懵懂的活下去,不好吗?”
吴邪沉默了很久,久到如水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时,他开口道:
“那样最好,我不必处心积虑,不必心怀城府,不必做我最不想的人。”吴邪声音很轻,轻到几不可闻。
“但是。”如水却听得一清二楚。
“但是那样我就有可能失去我在乎的人,我在乎的一切。”吴邪的声音大了一点。
“就像你失去张起灵一样。”如水语气恢复了温柔。
“是。”吴邪道。
“可这一切,都是你在用性命去换。”如水的眸子里莫名的有一种深刻到极致的悲伤。
“这值得,我为之,而付出生命。”吴邪语气坚定。
“何苦呢。”如水道,但这一次,却像是自言自语。
“何乐而不为,苦的心甘情愿。”吴邪露出一丝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