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最后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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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桌子!为什么两支花的镜头越来越少了呀!

    ——厚厚厚流鼻血~我感觉两支花可能是在一起了~好羞射!

    ——啊啊啊啊想看爱情小剧场, 导演啊我们可以刷飞机火箭大游艇!求小剧场呀!!

    导演看得直搓眉头,这一期的弹幕没别的, 全是刷那两朵花的, 刚刚把画面切到其他队友那里,弹幕就开始抽风。

    “幸亏是最后一期了,不然后面的收视率恐怕要没了。”陈副导看了直发笑,这年头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节目会发展成这样, “两位老师的镜头越来越少,确实少了很多看点。”

    “导演, 有您的电话。”工作人员忽然拿着手机过来说, “是韩老师的视频电话。”

    王导一愣,心说他怎么打电话来了?不敢怠慢,他忙拿着手机出去接电话, “喂您好韩老师……”

    这位韩老师不是韩樾, 而是韩樾的父亲韩箫。

    几分钟后王导回来,让陈副导来接电话,“韩老师说有事请教您。”

    陈副导更愣了,他跟王导对视一眼, 想问他什么情况,王导只是很隐晦地冲他眨了下眼, 陈副导立刻明白了, 这电话是因为韩樾跟崔恕的事打的。

    看来鸳鸯要遭棒子打了。

    两位导演都有种遭了无妄之灾的感觉, 他们也很无辜啊, 谁知道俩人录个节目就能看对眼呢,老韩老师不会把账算他们头上吧?

    “您好韩老师,啊?您要‘美好世界’资料啊……哦好的好的,我立刻让助理给您传过去。”

    撂下电话,陈老师回来跟王导说:“不知道韩老师什么意思,要那资料做什么?”

    “别问。”王导摇摇头,“他也没问我别的,就是客气了几句,还说回头请咱吃饭什么的。”

    有些话不需要明着问,字里行间的就能领会意思,这茬王导说与不说都不是事,索性就装傻,而一旦装傻就代表了默认。

    “感情么,不经历点阻挠怎么能更牢固。”王导随后笑笑,“没事,那两位磨人的人精,那是一般人能阻挡的么,等录完了节目,咱就轻松了,让老韩老师头疼去吧。”

    陈副导心说,真能轻松?不见的吧。

    不怪看直播的网友们拍桌子,落后的队友们路上耽搁的时间太长,导致两位先头队员独处了很长时间,时间一长就难免要干点打马赛克的事。从两人滚在一起的那一刻,导演就识趣地切断了他们的所有摄像以及录音。

    崔恕堆了一个雪人,照着韩樾堆的,为了让樾雪人看起来美丽点,他把自己身上的纽扣都拆下来,给雪人做了眼睛嘴巴,给它装了一个圆头鼻子。

    “要是有红颜料就好了,我能给你涂层口红。”他哥那嘴唇多红啊,尤其运动以后,鲜艳欲滴娇艳动人。

    韩樾抬手指搓搓嘴唇,要笑不笑地瞥他一眼,“要红颜料干嘛,你再狠狠心,我能直接用血染。”

    这王八蛋居然又把他咬了,什么一回生二回熟在他这里就是放屁,本来以为教过一次怎么也能比第一回好点吧,谁知道比第一回咬得还狠。

    “那不能,我怎么能舍得呢,就是激动了,不是故意的。”崔恕又开始滚雪球,滚到韩樾面前的时候抬头看他,“要不我给你吹吹?还是你再咬回来解气?”

    韩樾依在颗树上瞅他,“来,吹,别整天光靠嘴耍流氓。”

    “嘿!你挑衅我?”崔恕丢下雪球朝他走去,袖子一撸,胳膊撑在树上贴近他,歪嘴坏笑,“我还可以用舌头给你吹。”

    说着伸出舌尖,凑到他嘴边轻舔,舔一下停下来坏笑一个,然后再凑上去舔,像是在吃冰激凌似的,完了还舔舔自己的嘴唇,“好吃。”

    这家伙就是有本事把人气死。

    “这就完了?”韩樾对服务好像不太满意,勾着他的腰贴近自己,捏着下巴偏头轻咬他的唇,“学着点怎么耍流氓,下回再不会我可退货差评。”

    崔恕:“……”

    脚下白雪,迎面阳光,淡蓝色的影子相拥亲吻,许久都没有分开。

    等到恕雪人出炉的时候,落后的队友们才赶到,看两人有说有笑还堆雪人,都觉得回来早了。

    “我就说不用担心吧,这两位怕过谁?”白静看了看两堆雪人,笑问,“这一个怎么没脸啊?”

    没脸的是恕雪人,崔恕把自己的帽子给它扣脸上了,“因为没有材料了,韩哥他不给我贡献扣子。”

    “ 这边这个好像跟韩哥有点像。”何天指着樾雪人说。

    韩樾瞅他,“你哪只眼看出来像的?”

    “呃……神|韵?”何天本来想拍崔哥马屁的,难道拍错了?

    “有眼光!”崔恕一拍手,“就是照着他堆的,像吧?”

    众人:“嗯……”

    你说像就像吧。

    “咱后面怎么着,应该快出去了吧?”白静问。

    “快了,如果不休息的话,今天天黑之前应该可以出去。”吴尽边看地图边说。

    “是么,那还等啥,今天咱就出去!”崔恕可不想再留一晚了,他想回酒店洗澡睡软床。

    距离终点还有一小段路,大家没有休息,趁着天亮走出了森林。终点处竖了一杆大旗,上面写的“欢迎归来”。

    看到旗子的时候,众人忽然生出些许感慨,他们谁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徒步走了将近五天。

    “不敢相信,这段路我们是用脚走过来的。”白静感慨说,“我们得为自己骄傲。”

    崔恕跑上前将旗杆拔|出来迎风挥舞,大喊:“同志们,革命胜利啦!”

    所有人一起簇拥欢呼,并肩在旗杆下摆出胜利的姿势留念。

    回想过去几天,仿佛真的走了一趟长征似的,经历的时候很辛苦,都是咬牙过来的,但是走到终点后又生出满满的成就感,回头看看来时路,感叹一句,那些路居然都是用双脚走过来的。

    不过,大概所有人都忘了,这是最后一次在节目里一起庆祝胜利,如果想起来,感叹中应该还会有一句不舍。

    “是最后一期了?”回小别墅的路上,白静听见系统提醒这是行程的最后一站时,诧异道,“我居然没想起来?”

    何天:“我也没想起来,这么忽然一说,好像还有些空落落的。”

    吴尽:“后面应该还会有惩罚环节吧?”

    语气里居然还挺期待?

    “惩罚会是什么呢,不会要做什么过山车之类的吧?”大叔特别害怕这种惩罚项目,因为他会吐。

    “那还叫惩罚么?”崔恕笑笑,“放心吧,不会那么简单的。”

    回到阔别几天的小别墅,大家各自洗了澡又一起吃过饭,才聚在一起听宣判。

    大概因为最后一期,系统没怎么折磨嘉宾们的耳朵,只是简单的公布了最终分数:

    【首先恭喜大家顺利完成最后一期的拍摄,都辛苦了。

    本期所有淘汰嘉宾各加1000死亡值,综合两次追杀被袭击次数后分数如下:

    01崔恕4120,02韩樾4460,03何天4230,04白静4520,05吴尽4780,06孙璞4820。】

    崔恕一愣,自己居然没够分?

    【按照规则,02、04、05、06号嘉宾将会进入终极惩罚环节。】

    “崔跟天儿不用惩罚诶!”白静说,“那你们俩就算是结束录制了么?”

    “可以自愿接受惩罚么?”崔恕歪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杯热水问。

    队友们:“……”这么想不开么?

    【原则上可以。】

    “那我自愿。”崔恕喝了口水,“这么刺激的环节哪能少了我。”

    节目组:“……”其实没有你挺好的……

    “那我也自愿!”何天举手发言,“我也想体验刺激。”

    录完节目怎么都疯了呢?

    【再次确认,01,03号嘉宾是否确认加入终极惩罚环节。】

    “别啰嗦,赶紧进行下一环节。”崔恕不耐烦。

    何天:“确认。”

    【好,下面请所有嘉宾进入贴有节目组标志的房间内,抽取惩罚项目,拿到之后请先不要拆开。】

    惩罚方式还不一样?

    众人立刻进入到房间内,发现桌上分别有六个不同颜色的大信封,每人随便拿了一个。

    【惩罚方式暂时不公开,信封背面是诸位明天将要离开的时间,到时将有引路使者来带领你们离开,祝旅途愉快。】

    连离开时间都不一样?这是要干啥,分开惩罚?

    “我是四点钟离开。”白静翻过信封给大家看,“有一样的么?”

    大家各自翻过信封来一对,发现每个人离开的时间都不一样,白静是四点,韩樾是三点半,孙璞是三点,崔恕是七点,何天是六点,吴尽是六点半。

    大体上分了两个时段,应该是乘坐不同的航班。

    “这么神秘么?”白静笑笑说,“搞得我都挺期待了。”

    崔恕把信封丢回桌上,打着哈欠走了,“都还等啥,赶紧睡觉。”

    奶奶的这么早出发,想困死谁?

    大叔:“他一个最后起的怎么比我们还着急?”

    “他那是为队友……们着急呢。”白静哈哈笑,“散了散了,不然明天上镜脸要肿。”

    崔恕回房间倒头就睡,十分钟后房门被打开,某个正人君子摸黑躺在了他旁边,圈着他亲吻。

    韩樾刚刷过牙,嘴里带着干净的味道,吻起来格外可口,清凉的滋味让崔恕逐渐清醒,却又因为他带来的炙热而沉迷。

    距离他离开只剩四个小时,崔恕本来没觉得暂时分开有什么要紧的,没他管着还能偷喝汽水,可当韩樾的气息如此强烈地包围他的时候,他心底又隐约生出了不舍。

    明天一整天见不着呢,后天好像也不一定,还有飞机上没他坐在旁边,他睡给谁看?

    “你……明天起来别忘了遮瑕。”憋了半天他就吐出这么一句“临别赠言”来,完了还觉得婆婆妈妈的想收回来。

    韩樾低笑,将他圈在怀里,“嗯,睡吧。”

    第二天崔恕睁眼就已经快七点,昨晚上韩樾走的时候他醒了一次,不过没起来,没别的意思,主要是怕他不舍得走。

    谁知道人家特别舍得走,起得果断又干脆,连早安吻都省了——差评!

    系统此时提醒他起床:

    【距离出发时间还剩最后十分钟,过期将不候。】

    小别墅里这会儿就剩他一个了,外头安静空荡,感觉有点冷清,崔恕从床上弹起来,进洗手间快速刷牙洗脸,只用了不到五分钟。他非常从容地走到院子里,甚至还回头给了小别墅一个飞吻。

    别墅外有专车等候,久违的黑油漆脸立在车前恭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后一期,使者的脸上隐约带了点如释重负的笑。

    “呦,老熟人啊!好久不见还怪想你的。”崔恕上前勾着人家使者的肩膀来了个拥抱,“回头给我留个号,回去请你吃饭。”

    那使者的脸如黑油漆一般黑——当然,看不出来,他心说,终于他妈录完了。

    将近一天长途跋涉,期间所有队员都没见面,到达酒店后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便赶去了最后的录制地。

    崔恕从离开酒店后就带上了眼罩,由引路使者领着走了很长一段路,期间不知道经过了什么地方,感觉阴森森的,身上还起了鸡皮疙瘩。

    停下来后使者便离开了,崔恕掀开眼罩,此时一道光打过来,他眯了下眼睛,再睁开后发自己身处在一条长长的走廊上。

    走廊破败至极,昏暗的光线让人不能一眼望到走廊尽头,那深处像是一个幽暗的洞,紧接着,四周忽然响起了歌声,不是放的音乐,而是一个小孩在吟唱。

    伴着吟唱声,系统忽然开口:

    【欢迎进入极限恐怖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