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是你的错就是你的错。”费尔南简直受够了这个仿佛像牛皮糖一样的少女。

    雨宫茉莉当时看德尼看的真真的, 他竟然能在一边调味的时候一边走神。“我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低级错误？你们女人不就是天天犯这种低级错误！”费尔南把刀往台面上一摔。“现在糕点的味道不对, 你让谁帮你担这种责任？你现在就给我收拾东西走人。我们店里留不下你！”

    雨宫茉莉从来没想过他会无所不用其极地赶自己离开, 甚至用诬陷的方式。雨宫茉莉抬眼看着旁边的德尼，他的表情满是幸灾乐祸。

    他的锅，自己背……

    “赶快把衣服换了滚蛋！”

    “为了赶我走，你们真是费尽心思。”雨宫茉莉冷笑。“我只不过是一个女实习生罢了。今年不过十八岁, 你们就为了让我离开想了那么多恶毒的方式，身为女人, 我觉得这真的是非常荣幸。”雨宫茉莉笑。“我不要任何人替我担责任。你们既然都不愿意担责任, 那我来担，配方给我。我来做。”

    “凭什么配方给你？你一个女人还想看配方？”

    “你如果想把这件事圆过去就把配方给我。我做成了，那是你们的功劳，做不成，责任我担。”

    费尔南看着面前脸肿了一半的少女，伸出手, 眼里满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不需要你做, 你给我滚。你再不滚，我把你东西都丢出去！”

    既然撕破了脸，雨宫茉莉也没有必要再跟他好言好语。拿出手机调出照相机咔咔给德尼拍了几张照片。“想让我滚？可以啊，那我得跟boss说一声, 毕竟当时是经过他我才来的，我会跟他说清楚, 德尼身上到现在还有没掸干净的面粉呢, 把这件事捅到boss面前就捅吧, 我就不相信我和德尼一起站到boss面前的时候，他会相信调味失败是我的错！”

    德尼立刻慌慌张张的开始掸身上残余没有擦干净的面粉。雨宫茉莉看着他的样子不禁冷笑。没想到下一秒自己的手机就被人拽走了。

    “把我的手机还给我！”

    “小丫头竟然心思那么恶毒。”男人拿着那小巧的手机一边摇头一边感叹。下一秒把那手机直接丢进了水里。

    雨宫茉莉咬紧牙关，看着面前的年轻男人吐出一个词。“云盘。”雨宫茉莉唇角扬起。“我的手机连了wifi，一旦拍了新照片就会自动上传到云盘，你丢了我的手机，但是你丢不掉我的云储存。”既然他说了恶毒，那么自己就恶毒给他看！

    雨宫茉莉其实并不知道照片上传了没有，虽然手机连了wifi，但是不知道它会不会自动在拍照的下一秒立刻上传到云端，但是听着面前的糕点师说自己心思恶毒的时候，她直接破罐破摔了。

    恶毒就恶毒，再恶毒也赶不上你恶毒！

    毫不意外的，雨宫茉莉看着那个男人的脸立刻扭曲了。他到底也没想到还有云储存这种东西。

    “你们想让德尼留下，可以，你们不喜欢我，也可以，你们教他不教我，我自认倒霉，但是你们要赶我走，不可以！”还差一点了，就差一点了，一月份新品发布，自己最多只要三个月就可以把他们的经验全部学到手，这个时候自己怎么可以就这么憋屈的离开！

    “你的技术那么差，你根本的担不起这个责任，这是在砸我们店里的招牌！”费尔南一拍桌子声音大的甚至吵的头痛。

    雨宫茉莉冷笑了一声。“我还没做，你就说我不行吗？”

    费尔南叫人拿了一份正常的圣诞树甜点。“你做出跟这个同样的味道才能过关！”

    拿过食谱，雨宫茉莉开始做。

    洗刀，切巧克力，加热，筛面，打鸡蛋，黄油，白糖……

    雨宫茉莉照着食谱做了一份出来让所有人试吃。

    费尔南的脸色更坏了。“明天之前要做出五百份，做不完你就给我滚蛋！东西都是现成的。”说着喊所有人下班。

    所有人陆陆续续都走了，只留下德尼一个人。德尼看着面前被甩了一巴掌的雨宫茉莉笑的张扬。“是我没调好味道，那又能怎么样？倒霉的不还是你。谁让你是女人，不好好在家做饭带孩子非要来跑来抢男人的饭碗，你活该啊。”

    说完一边哈哈大笑一边离去。

    雨宫茉莉看着德尼离开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鼻子一下子就酸了。眼眶根本存不住泪水，泪水瞬间滑落在白色的糕点师服上，殷了一片水渍。

    “茉莉。别哭……”虽然劝着搭档，但是牛奶自己也忍不住掉下眼泪，自己的搭档有什么错，就为了学习最好的巧克力技术来到这个地方，可是被这群男人糟蹋的一文不值。

    “我不哭，我不会哭，我绝对不会放弃……”雨宫茉莉抹掉眼泪。把后厨的门从里面插上。被靠在后厨的大门上抬头看着有着一对翅膀的小小身影。“牛奶，我们上吧，怎么能让这群人看扁！”

    牛奶也用小手抹掉了眼泪。“茉莉，我们两的力量不够，你等我一会，我去叫人！”说着用勺子打开烤箱飞了进去。

    雨宫茉莉没有那个时间等，她说去叫人，自己也不能闲着。就在雨宫茉莉把蛋糕放进去烤的时候，牛奶带了二十多个小精灵从刚刚进去的烤箱里飞了出来。“茉莉，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牛奶为首，次位的小精灵是个女孩子，紫色的泡泡裙，头上扎了两个小辫子，皮筋上还有两个紫色的圆球球。“我叫葡萄！”

    “我是凤梨！”

    “我是薰衣草！”

    “我是丁香！”

    “我是陈皮！”

    一群小精灵叽叽喳喳。

    “事情我从牛奶那边听说了！”

    “虽然我们马上也要开始新年糕点制作了但是我们还是想来帮忙！”

    “有什么需要的交给我们吧！”

    雨宫茉莉从来没想到过自己会得到那么多人的帮忙，忍不住向面前一个个还没有自己巴掌大的小精灵们鞠躬。“谢谢你们。一切就拜托各位了。”

    巧克力制作担当是自己，其他都有其他小精灵来帮忙，有了魔法可以很快的冷却，所有的烤箱都使用了起来，连休息的间隔都没有。雨宫茉莉穿梭在烤箱中间，因为灌了黑咖啡，雨宫茉莉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清醒。

    雨宫茉莉对德尼调的料子根本不满意，那么随随便便的态度能调出什么好东西来，直接全部重做，小精灵们也给力，虽然非常劳累了，但是还是尽量把自己的工作做到尽善尽美。

    不只是自己一个人在，自己还有那么多的同伴陪着呢。雨宫茉莉做糕点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古希腊神话里的普叙克。

    普叙克因为看到了丈夫丘比特的样子而被丘比特认为是背叛，为了再见丘比特一面求得他的原谅，她求到了丘比特的母亲维纳斯那里，维纳斯只给了她一块面包，让她把所有的杂粮分类好。好心的蚂蚁帮助了她完成了这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而今天的自己也是同样，完成那么多甜点几乎是不可能的，可是自己得到了这些小精灵的帮助。紧赶慢赶终于把任务全部完成。

    晨光微熙。新的一天终于开始了，小精灵们完成了所有的工作之后，什么都没要，又从烤箱回到了甜点王国。只留下满满几个冰箱的甜点。

    看着这装满所有冰箱的糕点，真的可以称得上是神迹了。

    雨宫茉莉看着那几个装满了甜点的冰箱，忍不住落泪。“牛奶，我一定要报答你的好朋友们。等我度过这难关，我一定……”

    牛奶虽然也累了，但是还是很开心。“没事，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朋友互相帮忙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雨宫茉莉突然觉得自己的无力，自己不是不努力，自己努力过了，真的努力过了，为什么自己还是得不到他们的认同？虽然知道想要得到那群人的认同很傻。但是为什么自己那么努力还是不行？

    早晨八点。雨宫茉莉按下了电话。

    冰冷的地面，冰冷的不锈钢柜子，巧克力是有温度要求的，不能开空调，做了一晚上的甜点身上都有汗，结果现在不动了，全身都是冰冷。雨宫茉莉甚至觉得这冷甚至比不过自己的心寒。

    “茉莉？今天你们那边是平安夜，平安夜快乐。”手冢国光开口，声音与平时没有什么区别。

    “国光……”雨宫茉莉只觉得全身发冷。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甚至视线都有些恍惚了。“我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

    手冢国光实习刚下班，电话那头却传来了有气无力的声音，手冢皱了皱眉站在了原地。“没有，我刚实习下班。怎么了茉莉？出什么事了吗？”

    “想问你一个问题。”雨宫茉莉抹掉眼泪。“你要认认真真的回答我，不可以虚假。”

    “你说。”手冢应着。

    雨宫茉莉叹了口气看着天花板，声音无力却又漂浮。“你说……我是不是一个特别没用的人啊？”

    手冢国光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你怎么会这样想？”

    雨宫茉莉委屈的咬牙。“可是我真的觉得为什么我这样没用？”

    “你才不是没用的人！”手冢的声音带着满满的坚定。“你可知道我追逐你有多辛苦！”

    雨宫茉莉愣住了，他……追自己？

    “你六岁开始打工，养了家里十年，替母亲跑完了整个日本所有知名的医院，可我六岁只知道打网球，只知道花家里人的钱，甚至到初三都是，你都已经年入百万了，可是我却还在花家里的钱。你入学考试优秀到让学校免了你三年的学费，入学第一年你就赢了别人六年都不一定能赢的比赛去法国留学。而且你现在还在法国最有名的巧克力店实习，我到现在还在花家里的钱上大学。我也许能考上好的学校，可是我却永远追不上你。甚至出来之后我一年赚的都不一定有你开店赚的一个月多，你根本没有妄自菲薄的理由。”

    手冢国光听着雨宫茉莉在那边轻笑。“我有那么了不起吗？我自己从来不觉得呢……”

    “你比任何人都要了不起。”手冢国光不知道雨宫茉莉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只能用坚定再坚定的语气为她加油打气。

    雨宫茉莉换了个问题。“国光，是不是注定有些事只有男人能做的成，而女人就做不成？”

    手冢国光心中满是担心。“发生了什么事？”

    “你回答我的问题。”

    手冢国光想了一会，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只有男人做的成而女人做不成的事，一件都没有。女人能做到男人能做到的任何事，但是男人却做不到女人能做到的所有事。”

    “那么是不是有什么事只有男人做的好，女人做不好？”

    “那是不可能的，没有这种事。”手冢国光大约知道雨宫茉莉肯定是遇到了难处。“茉莉，相信自己，你是最优秀的，没有任何事能难得住你，更没有任何事是你做不到的，你已经做到了许多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为什么要妄自菲薄？男人能做女人却不能做，男人做的好女人却做不好的事情，这种事情不会有，一件也不会有。男人能做到的事情，女人也一样能做到。而且你一定会比男人做的更好。”

    抹掉眼泪，雨宫茉莉做了个深呼吸。“我明白了。谢谢你。”

    手冢还是不放心。“你那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是有一些。”雨宫茉莉笑。“可是你说的没错，没有任何事是我做不了的，没有任何事是男人理所应当就能压在我头上的。”突然她的声音变得低沉。“一件都没有。我会比那些男人做的更好。”闭上眼睛，雨宫茉莉叹了口气。“我没事了，国光，谢谢你。你今天的话会成为我前进的动力，会保佑我一往无前，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手冢国光还是有些不放心。“要不要我去看你？”

    “不了，你不是很忙吗？找了工作。”

    雨宫茉莉说的是实话。“是。但是我也很担心你。”

    “我已经没事了。放心吧。我绝不会输。”雨宫茉莉站起身。“马上上班了，我要去做准备了。平安夜快乐，国光。”

    “平安夜快乐，茉莉。”

    拎出自己挂在领子里的戒指，雨宫茉莉亲了一下。“谢谢你，国光。”

    上班的时候，所有人看着放的满满当当的圣诞糕点，一片安静。

    “这怎么可能？”雨宫茉莉一晚上不管怎么累，她也绝对做不完，但是也不可能去买的啊？这真的是出了鬼了！

    费尔南看着面前的少女。“你做了什么？”

    雨宫茉莉冷笑一声。“你说让我做完装满冰箱的圣诞树糕点，我做完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费尔南把那句怎么可能连同口水咽了下去，尝了一口，果不其然是店里的味道。后厨封闭，后门锁死，店里更是一个人都没有，她一个人一晚上怎么可能做完那么多人一天走完的东西？

    费尔南想到一个最不可能的选项。“你是妖怪？”

    雨宫茉莉笑出声，她笑的又张扬又嚣张。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怎么，现在不诬陷我切巧克力切坏了开始造谣说我是妖怪了吗？”按着台面，雨宫茉莉都要笑翻过去。“妖怪？主厨，你在做梦吗？”

    费尔南整个脸都黑了。她嘲笑自己，但是自己却没法反驳，她的确做到了，做到了按说根本做不到的事情。自己根本无法反驳。“给我闭嘴！”

    雨宫茉莉咳了两下。“请问还有什么问题吗？”那说话的音调里都带着笑。费尔南被那口下不去的气憋得快要窒息了。再看看德尼，眼珠子瞪得比牛眼也差不到哪去了。

    费尔南攥着拳头。“所有人，该干活干活去！”

    雨宫茉莉能听到牛奶在自己的帽子里睡觉的轻轻的呼吸声。

    辛苦了牛奶，好好休息吧。

    前一天晚上一夜没睡，平安夜和圣诞节是最忙的时候，雨宫茉莉把这两天忙完之后，整个人都要虚脱了，再加上平安夜那天晚上受寒。好容易撑到圣诞节结束，直接就烧了起来。

    “茉莉你醒醒！”牛奶摸了一下搭档的头，已经滚烫了。立刻翻箱倒柜找药。到最后还是雨宫茉莉自己醒来去吃的药。好在圣诞节第二天是休息。不然自己肯定会被那个费尔南找茬。

    “下雪了……”吃完药之后雨宫茉莉就困了，洗了个热水澡出来的时候才看到，外面已经下了纷纷扬扬的雪。“想看雪……”雨宫茉莉缓缓闭上眼睛。“牛奶，晚安。”

    药是好药，雨宫茉莉一觉睡到中午，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煲的汤喝了叫了一份饭，吃完之后因为出了汗，又洗了一波澡，吃了药继续睡。

    第二天的时候雨宫茉莉的烧全退了，但是还有点咳嗽，只能戴着口罩，但是就算是这样雨宫茉莉也知道自己熬不过一顿骂。

    费尔南骂雨宫茉莉的时候她已经是习惯了，死猪不怕开水烫。大不了就被打发去刷盘子，他还能怎样。

    年前最重要的事是圣诞节的糕点，年后还有一波，那就是这家店老板的生日宴。而生日宴每次都是在店里举行的。因为准备的甜点多，招待客人的服务员少，雨宫茉莉无奈被兼做了服务员，但是牛奶还在后厨拍视频。雨宫茉莉一点都不慌。

    “妈妈，我要嘛！”

    “爱丽丝，不行的，大家都很忙的。”

    “可是我真的想要嘛……”

    看着一个年轻的夫人带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不知道在闹什么，雨宫茉莉下意识凑了过去。“您好，请问需要帮忙吗？”

    那夫人看着雨宫茉莉身上的制服。“你是糕点师？以前没见过你啊。”

    “我是去年来这里实习的实习生。”

    去年实习？“还没转正吗？”

    “……是，是这样的，说起来真是丢人……”

    “这家店的要求很高，多努努力，会转正的。”

    “是。”雨宫茉莉鞠躬。“借您吉言，我一定会努力的。请问您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吗？”

    “这孩子想要个巧克力做的宝石盒，大家都在忙，我正在劝她呢。”夫人脸上有些无奈。“好了爱丽丝，不可以这样子，所有的糕点师叔叔都在忙呢。”

    “我就想要嘛……”被称□□丽丝的小女孩不依不饶。

    雨宫茉莉顿了一下。“马上有新甜点展示，主厨会去前台，如果不嫌弃的话我给爱丽丝小姐做一个吧。可能我的手艺没有正式糕点师做的好……”

    现在那么忙有的做就不错了，那年轻的夫人对雨宫茉莉万分感谢。“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用去参加。”费尔南才不会让自己参加这种在人前亮相的事情。雨宫茉莉蹲下来看着面前穿着小裙子的小女孩。“爱丽丝小姐请稍后好吗？马上就给你做。”

    爱丽丝眼睛都亮了。“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雨宫茉莉冲着她暖暖的笑。

    雨宫茉莉看了一眼手表。还有两分钟就有发布会了，雨宫茉莉站起身。“马上他们就要出去了，我先回去了，大概需要一刻钟的时间，还请稍后。”

    他们出去准备了，整个后厨只有雨宫茉莉一个人，雨宫茉莉取了黑白巧克力，糖还有明胶。开始做宝石盒。牛奶替自己快速降温定型。新品发布会持续半个小时，雨宫茉莉紧赶慢赶把宝石盒做了出来，背着人送到了那位母女手上。

    “不知道我们的小公主喜不喜欢？”雨宫茉莉去掉了盘子上的盖子，盘子上是一个晶莹剔透装满宝石的宝石盒子。白色的巧克力板，棕色的巧克力酱做的花纹，糖工艺栩栩如生的蝴蝶停在宝石盒上。里面是用果冻和糖工艺做成的各种颜色的宝石，还有巧克力做成的戒指，手镯，上面还撒了可食用的金粉。旁边用糖工艺的玫瑰花瓣作为装饰。整个盒子美轮美奂。

    爱丽丝看着眼睛都亮了。“喜欢！好漂亮！”说着就想要伸手去拿。

    “等等。”雨宫茉莉拦下。“里面有果冻做的，用手拿会脏了手。”雨宫茉莉拿出一个小勺子。“拿勺子吧，都是可以吃的。”

    那年轻女人也是第一次看到做的那么精致的宝石盒。不由得有些诧异。“你这宝石盒做的真好看。”

    “夫人夸奖了。”雨宫茉莉低头。“这没什么。爱丽丝小姐喜欢就好。”

    那女人有些奇怪。“奇怪，你这样好的手艺应该早就转正了啊……”

    雨宫茉莉愣了一下，表情有些苦涩。“可能我做的还不够好吧，所以得不到主厨的认可，我会更努力的。”

    那小女孩已经拿起盒子舀起了最大的那颗用草莓汁做的宝石果冻，啊呜一口吃了下去。

    “姐姐！你做的真好吃！”

    看着面前的女孩子笑的天真可爱，雨宫茉莉突然发现自己忘记了。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满是复仇之心，完全忘记了初衷做甜点是为了让人开心。

    “小公主喜欢就好。”雨宫茉莉已经不记得上次露出真心笑容是什么时候了。“谢谢您。”

    如果不是这个小姑娘，自己恐怕早就丢弃了本心。

    “我要回去了，还有，能不能请您不要告诉其他人这个东西是我做的？”雨宫茉莉微微蹙眉。“未转正的糕点师是不能单独做东西给客人的。如果被发现我会被处罚的。”

    那夫人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小姑娘。这件事我不会说的。”

    雨宫茉莉这才安心离去。回头的时候看到小姑娘还在跟自己摆手，她最后冲那小姑娘笑了一下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