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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样叹息了一声,眼睛一闪,又抓住她的手道,“不如胡姐姐到我这里来,定不会再让人欺负你!”
调息化了那丸药,胡桃一把打开他:“去你那儿。那我不被打死,也会被林小姐的眼神杀死。”那少年也不在意,哈哈一笑,又继续同她说话。
这少年叫李御风,三长老的族中嫡系子弟,单金灵根,是宗门重点培育对象。不过为人倒很仗义和善,并没有世家子弟的纨绔。他有一只五阶的灵兽,脾气暴躁,却唯独喜欢亲近胡桃。他就总想着把胡桃拐过去,帮他照顾灵兽。
待快到青锋殿,她就从另一处拐过,往洞府去了。
重返修□□二
李立正坐在洞府内,服下一丸药,就继续疗伤。
对此,胡桃已很自然。把东西收拾好后,取过旁边的炼丹炉,热炉、投入几份草药,便用灵力开始淬炼。她灵力微弱,但神识却远超常人,虽受制于肉身承受力,不能过度使用,可日常炼些丹药还凑合。胡桃猜想,神识的强度或许同自己的任务者身份有关吧。
炼完两炉丹药,胡桃灵力不足以再支撑,就到一旁的小床上打坐休息片刻,然后拿出一枚玉简。一面看,一面又自己在空白的玉简上写些东西。
胡桃早就发现,自己记忆里有许多和修□□有关的东西,只是不甚清晰。随着修为的提升,脑海里常飘出一些记忆碎片。此外,练功、炼丹,甚至看别人练剑的时候,脑子里也会浮出诸如“此处应当如何”“这招没使对”等念头,然后自然就知道,怎样做更好。她把这些都记录下来,回头整理时,惊讶的发现这些技巧十分高明。
她以为是这具身体主人的记忆,越发对这具身体的身份产生好奇。
另一边,李立调息完毕过来寻她。一眼落在肩上的破口和血迹上,脸色顿时不好。
“谁干的?”
胡桃这才想起被人刺了一下的事。伤口不大,服药后就完全愈合,她就没想起来换身衣裳。
“不碍事,一个小破孩罢了。”她不在意,自去换了一身衣服。
李立见她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行动自如不似受伤,面上才缓和下来。
“是我带累你了。”
“哪有的事儿。若不是你,我恐怕早就死了。这点小事算什么。”
“嗯。”
两人完成了冷淡礼貌的对话,李立便取出一柄木剑,收起全身的灵气,在空地上练起来。
胡桃在一旁看着,时不时的皱眉或出言指点一两句。想起什么时,也取出自己的木剑,同他对练。但往往只过了四五招,她就要停下来再想一想,又在玉简上写写改改。李立便立在一旁,等她想起,再继续过招。
这样过了半天,胡桃累了就停下,接着把那玉简递给李立。
他细细看了一眼,原本冷冷的脸上透出惊喜。里面是方才对练之后,胡桃想起的东西。内容比较零碎,有剑法也有口诀,还有心得。虽不成章法,但都十分精妙。李立身为剑修,领悟力又极佳,很快就触类旁通,领会了更多东西。
待李立看完之后,胡桃才开口询问。
“有消息吗?”
闻言,李立的笑意一僵。
他沉吟片刻,还是说:“此去东岩,我请教迎广阁老,他也并没有听过东胜州。至于宗门,近十万年来统共有三千零二十七个大小宗门,其中并无天衍宗、玄天剑宗……”
“这样啊。”胡桃有些失望。
她脑子里出现的修真地界、宗门,竟然是不存在的吗?
李立不忍见她失望,忙道:“你别担心,过些时候去西边历练,我再打探。”
胡桃却不乐观。都问了三四年,如果真有,早就该查出眉目。显见是没有了,再问也是无用。此时她已经怀疑,这些东西,也许和这具身体的主人没关系。没准,是自己以前看的什么小说里的东西吧。
想靠这些碎片查这具身体的身份没戏,还不如继续找那个尸坑……
到夜里,李立起身道:“我出去了。”
胡桃点头,也准备洗漱睡觉。
她只是练气修士,需要吃饭睡觉,夜里便在自己的小床上睡。李立不用睡觉,到了晚上就出去继续练剑。这样的生活方式他们已经持续了两三年。因李立时常不见人影,除了青锋殿的几位师兄外,平常就只有胡桃能见到他。那些想要比剑的修士,便寻胡桃当个传话筒,才发生了白日里的事。
这天夜里,胡桃做了个怪诞的梦。
她好像变成了很多人,一会儿是公主,一会儿是商人女,甚至还成了人格分裂患者。梦中她经历着她们的悲喜,大量的画面乱糟糟堆叠在一起,堵得她脑袋发胀。她心慌气闷的不行,想张口却呼不出声。折腾了一整夜,终于猛地坐起,结束了这场荒诞憋屈的梦。突然,她感到身体有些异样。
一看,呦吼,练气六层!
竟然在梦中突破了。
还没等她高兴,洞府外便有人唤她。
来人是李御风的婢女碧心,见面只说李立在戒律堂,要她快些过去。
到了那边,胡桃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原来,今天一早李立去药庐的路上,被几个练气期的世家弟子堵住,说要比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平时点到即止的李立出手太重,伤了几个人。这事在平时也不是什么大事,只因着几人中,有一个是天音门掌门之子,伤势还颇重,就闹到了戒律堂。
此时处罚已经下了,那几位挑事的本门弟子,罚闭门思过。李立不顾同门之谊,罚二十鞭。
这处罚虽不重,但李立前不久历练受伤,还没好全。这二十鞭又是淬了寒冰之气,和他的火灵根相克。打下去,就是火上浇油,恐怕要休养半年。
李立跪在堂下,垂着头不做任何辩解。
看他这样,胡桃便有些着急,正要张口说明伤情,求减轻处罚。
一个清脆的女声先她一步:“师弟们出言挑衅,李师兄出手管教,何错之有?这处罚,有失公允。”
循声望去,是一个穿鹅黄衣裳的年轻女子。
“师妹此言差矣。筑基和练气修为相差甚大,师兄弟切磋也当有分寸。既然身为师兄,自然要有容人之量,如何能跟小辈计价,还伤人呢。”说话的是旁边一个男子,他笑嘻嘻地看着那黄衣女,似乎要和她对着干。
见此,黄衣女更怒了:“刘寻,别拿你那套歪理来糊弄人!方才你我都看见了,一开始李师兄并未下狠手,分明是天音门那无耻小人说了什么,还使了暗器,才激得李师兄不得不出手。容人之量,给也要给知礼之人,而非卑鄙小人!”
此言一出,堂内哗然。
跪在地上的几个练气弟子,脸涨得通红,随即又垂下头。更加坐实了那名黄衣女子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