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强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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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蔺应允了姜誉巍,转而便接到盛弋旸的电话,让他来参加[奢妖]的开机宴。[奢妖]等同盛世内部宴会——盛弋旸邀请他绝对有炸。
扶蔺就抱着万一碰上姜誉巍的想法去了,没想到同盛弋旸聊了几句,往转角走,就被抓了现行。
现恶意值已收入囊中,即便惹祸上身也跑不了。
扶蔺步伐轻飘飘的,跟着前面两个笑面虎,从内场后区进去,肩膀便一紧,浓郁的带着烟草气息的男人便凑了过来,不容反抗的禁锢着他,嗓音亲昵,揉了揉他的后脑勺。
“23号,你坐到那儿去。”盛弋旸唇畔扬起大大的笑意,挑眉示意,说:“我给姜总聊会天。”
姿态如同他们本就如此。
扶蔺没敢回头,顺从的点头便下台阶去寻找座位,任由身后目光炙热如火,他行进间指尖像是传播电流,而后浑身都餍足起来。
当恶意值70%后,为保障宿主安全,透过电流达到感同身受。
姜誉巍恨意,顺着指尖蔓延,似乎源源不断。
扶蔺穿过人群,在自己位置上坐下。旁边是几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前几排是帅气的男孩。许是因为他来,侧目回身,竟还同他打招呼。
“扶蔺,还记得我吗?郜琳。我去那剧里客串过妖精,被你一刀杀死那个。”郜琳漂亮的杏眼弯弯,红唇又撅了下,道:“我出道到现在,就演妖精了。”
扶蔺面上带笑,“我前不久也演的是龙套,替身……”
“我前两天去搞了手相,说我会遇贵人但不是演员的命。”郜琳又顿了顿,说,“手给我,我替你瞧瞧。”
扶蔺:“……不好吧。”
等到手被白皙柔软似无骨的手捏住,扶蔺有些飘飘然感觉。并不是兴奋,而是被身后男人无形却炙热的目光折磨的无思考能力。
指尖的电流愈加强烈,让他不免喉头绷紧。
——他会黑化。
扶从心想把手抽回来,那边郜琳却像是瞧出什么,捏着他的手指的爱情线给旁边妹子看。
扶蔺的手就像宠物狗,在一干妹子面前,不动声色的被迫“揩油”。甚至连前排的帅哥都惊动了,摸了扶蔺的手两把——这绝对是盛弋旸安排的。
[扶哥哥,见到妹子干嘛这么拘谨?]
前两天不还抱怨这世界太gay了没女人,现在怎么娇羞了呢?
扶蔺:“你试试!”
身后百米站着一匹狼,他有兴趣和兔子玩耍?
[趁他生气,你不多摸几下?]
[男的女的,活泼的安静的,扶哥哥随您挑选~]
我、系统、专业老鸨。
扶蔺心里一阵骂娘,展着笑容不动声色的度过了手掌桃花劫,喝了几口水,就听见台上抽签叫到了自己名字,同时——柏冉。
抽签要干嘛?!扶蔺起身,便瞧见不远处柏冉站起,诧异望过来而后唇边漾出笑,很绅士的等了他,同他一前一后上台。
扶蔺站在台上,正面对着席间。几乎稍稍抬头,就能瞥见百米远那个立在阶梯高处的男人,他不可察觉的压低了帽子。
老鸨系统却又来烦他,一个劲儿cosplay。
[姜誉巍:宝贝,看看爸爸,看看爸爸。]
扶蔺:“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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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誉巍从小没受过什么苦,东西努力便能得到。他曾以为只有陆嘉奕是他此生遗憾,却忘了时间这东西,早把当初所爱磨砺的变得不同从前,不过执念而已。
偏偏是他曾经得到却轻易放弃的东西,等他望见,早不受掌控。扶蔺百里千里,和他断的干净。
同他说头疼没空的青年,被盛弋旸拥住凑近亲昵,不但没挣扎,反而听着他的话点头。
——顶多发展成咱俩以前的关系。
床笫之交?扶蔺被盛弋旸摸一下,他就恨不得挑了那混蛋的手筋。
姜誉巍喉咙都是干涩的,呼吸间甚至感觉到心脏钝痛,目落之处扶蔺下楼梯入座,放在口袋的手攥紧。
“姜总,真是抱歉。[荣耀]虽然也今天开播,但扶蔺毕竟算是[奢妖]主演,我们开播宴不能不参加。”盛弋旸有些傲气的笑了笑,眼睛垂下又抬起,里面带了些诚意,“如果他因此拒绝[荣耀]开播宴,我帮他赔个不是。”
“我没邀请他参加[荣耀]开播宴。”姜誉巍目光落在阶梯下,那个青年入座同旁人打招呼,侧目笑道,“你想做什么?”
“看他有潜力,想培养,签约盛世。”盛弋旸不在意的耸了耸肩,又想起什么倏尔笑了笑,饶有深意,道:“当然,他要聪明…我倒不介意给他个天梯。”
言下之意,可以上床捷径。
姜誉巍腾地笑了,不能看见的地方后槽牙一瞬咬紧,片刻,嗓音云淡风轻似得,欺骗道:“你觉得他对我算什么?”
“姜总不要,我可稀罕。”盛弋旸虽笑意阑珊但仍凑近,抬了抬下巴示意那边,目落之处,扶蔺正俯身同人拉手亲昵的笑着,不免挑眉又说:“即便我不稀罕,他这的模样,谁见到不想搞一搞啊…”他顿了顿,嗓音沉了些许,说:“姜总不是被迷得亲自去饭局接他——”
后话被攥住他领结的姜誉巍勒停。
“监视?”姜誉巍狭长的眼睛眯起,手指揪住他的领结,话语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盛弋旸,你他妈只会耍贱?”
“怕了?怕我伤害他?”盛弋旸笑意更大了些,冲着此时上台的人侧目,喉头便猛地一紧,整个人都被姜誉巍撞到墙上。盛弋旸有些狼狈,说话虽有些艰难却冷清入骨,逐字逐句,“你害死闫嘉,我就不能——”
眼前人似乎真的被惹恼了,一双如潭双眸倒映着冰冷刺骨的色彩,高挺的眉宇间皆染着火气,手抓着衣领让他产生片刻的窒息感,比神清更令人发怵的是他的腔调。
“扶蔺和你我恩怨没关系,你动他,就他妈找死。”
“你真喜欢他?”盛弋旸忽而笑了,伸手理了理衣领,冲台上侧目了一眼,嘲道,“可他丝毫不顾及你啊——瞧,玩的多开心?”
目落之处,正是壁咚环节。
扶蔺脱去了高级灰色的外套,被柏冉抵在后台签名墙上,因为尴尬整个人垂着头,像是埋在柏冉的怀里似的,贝雷帽扣在柏冉的头上,瞧起来分外亲密。
——姜誉巍在生气。
扶蔺指尖的电流徒然加大,他手指都有些颤抖,深深觉得感同身受的电流无比羞耻,耳尖都红透了。
偏偏柏冉毫不避让,还一个劲儿同他开玩笑,旁边的主持人也腐笑连连,说壁咚不够,说要吃饼干棒,要在开播前多放点福利!
扶蔺就硬着脸皮壁咚+吃饼干棒+俯卧撑全套来了一遍,罚了一杯酒,这酒有点烈,扶蔺对着酒杯打算来两口得了,便听见上台脚步声。
余光微暗,手中的酒被大力的夺过去。
姜誉巍近在咫尺,修长的手扣起杯子,喉结滚动几乎是三两口而尽,周身的气压让人发怵。他搁下杯子,扶蔺被他攥紧手扯下台。
扶从心不敢大力反抗,被动的被拉下了台。姜誉巍拿起衣服给他披,男人说话声分外低沉且凌厉,“你外套呢?”
扶蔺:“有朋友拿着……”
他埋头去席间拿,没想到姜誉巍就在身后跟着。
扶蔺刚走上前便深感不妙,旁边几个妹子在吃糖,郜琳伸手欲将衣服给他,他刚去接衣服便被姜誉巍先一步拿走,手被捏的生疼,男人几乎是扯着他向外走。
[叮——获得姜誉巍恶意值5%]
他干嘛这么生气。扶蔺屏息疾步跟着他,又有些从心,无意识的低喃道:“我可都好了,而且我是[奢妖]的主演,开机宴总不能不去——”
“闭嘴。”
“姜总,咱俩可没关系……”
姜誉巍握着他的手徒然收紧,似乎是轻笑了一声,就像转变想法,步伐一转,拽着他进了卫生间。
扶蔺和他相差悬殊,在他面前抵抗能力几乎等同作废,挣扎不进去,被男人半叩着腰臀抱起,反手关了厕所门。
在狭窄逼仄的环境里,扶蔺被姜誉巍禁/锢在墙与他之间,甚至能感觉到男人灼热的呼吸,不免喉头绷紧。
姜誉巍俯身凑过来,手指不容反抗的捏着他的脸,话腔带着浓烈的酒气,其效果像带着血的刀。
他淡淡的笑了笑,从扶蔺衣服里摸了摸,温柔的说:“吃糖不?”
糖…从姜誉巍车上拿的糖,刚才分给了那些姑娘…
所以恶意值才加……
“怎么,自己不喜欢吃?拿来讨人家欢心?”姜誉巍漆黑的眼里带着抹疑问,笑意未敛,却并未让人感觉好一点,修长的手剥开糖盒,体贴的沉声说:“…张嘴。”
“她帮我拿衣服,我就给她了…”这算啥理由,我明明谁都给了。糖都抵在唇边,扶蔺进退不是,半响才张嘴吃了,却还是对黑化从心到死,说:“我不是谁都给——”
姜誉巍望着他,勾唇道:“甜吗?”
扶蔺抬眸,下一刻便听咣当一声,他被人抵在墙上。
扶蔺情史少,更别说招架姜誉巍,他唇/瓣被男人温润炽热的唇抵住,辗/转厮/磨连呼吸都被掠夺,脖颈被男人狠狠的束/缚着,疼痛迫使他张开了牙齿,却似乎给了姜誉巍索/取无度的机会,甜滋滋的糖入了喉咙,满嘴都是甜蜜的味道。
扶蔺狠狠的推他,姜誉巍却更甚,生是要将扶蔺钉在自己怀里一样。
“那你给谁?只给喜欢的?”姜誉巍在暧昧气氛之中略微抬起脸,哑然失笑,灼热气息都落在他脸上,如潭的眸子带着索/求。
男人手大力从扶蔺脸揉捏而下,青年拧眉发疼眼里漾出了生理泪水,他甚至有些疯狂想法,“这么不听话?也想和盛弋旸亲?他摸你都行——我就得忍着?”
“那些人呢?只摸了你的手?”姜誉巍慵懒的拿出胸口的方巾,垂眸捏着他的手一寸一寸的擦,转而又顿了顿,喉头带出笑,偏执的说:“柏冉呢?搂了你的腰…亲了吗?”
围绕在扶蔺指尖的电流愈加大了些。
他被困在姜誉巍怀里,姜誉巍漆黑的双眸骇人如同魍魉,低沉高级的嗓音带着些沙哑和病态,扶蔺直接从心了,硬是咬着牙加火说:“姜总,我们早完了……”
青年就像是没被采摘过的花,遭受了些微摧残,一双漂亮的眼睛抬起,被揉搓红了的鼻子旁落下一层阴影,红口白牙带着可怜的色彩,后话被堵在了喉咙里,灼热且缠/绵的吻席卷。
“你再说一句,我还亲你。”
男人凑近,毫无道德的说。
妈的黑化一点都不好玩,不讲道理。
“……这算什么。”扶蔺耳朵都红了,看见姜誉巍又要凑过来连忙躲闪,男人呼吸喘息声音喷洒在他身上,似乎夹杂着无限的欲/望,扶蔺艰难的开口,“今天她们拉我手测了爱情线……”
[局长!说啊,不能怂!]
姜誉巍以为他在解释,便没动作,望着他。
“我命犯桃花,爱情线就几十条。”扶蔺伸手示意,说:“姜总,我可不是能回家好好过日子的人——”
姜誉巍似乎听到了笑话,捏着他的手略微发紧,鹰眼挑起,脸蹭过扶蔺的下巴,屈身头倚在扶蔺的肩上。
等到扶蔺以为他什么都不会说时,男人哑声半笑阴恻恻的说:“扶蔺,我可会砍桃花了……”
不知是长久未拥抱这样太温暖,还是姜誉巍动作太亲昵。
扶蔺心如擂鼓,萦绕指尖的电流也逐渐减少。
姜誉巍哑然似无声,只冲着他耳语,“你离盛弋旸远点…来星誉,我捧你。”他有些醉意上头似的,顿了顿,转而又补充说:“要什么都行。”
扶蔺:“……”
我要你恨我!而不是75%恶意值,还强忍着!
[爱了吗,扶哥哥,想进小黑屋吗?]
扶蔺还没回系统话,便听到手机铃声,姜誉巍艰难的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接起。许是靠的近,那边金助理说的话扶蔺听得一清二楚。
“姜总!你在那儿,用不用我去给你买药——”
等姜誉巍回绝挂断电话,侧目捏了捏扶蔺的脸,便听见青年有些诧异的问道:“你要吃什么药?”
“酒精过敏。”姜誉巍喉头有些难受,捎带醉意上脑,却没动弹,头放在扶蔺肩膀上,周身带着些许浓烈的酒气,冲淡了他身上安神的香水,他说话有点艰难:“扶蔺,酒是为你喝的。”
扶蔺:“……”
姜誉巍:“跟我和好吧——不然命搭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