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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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临过来的时候摒退了随从,他们站得远远的, 所以还没有发现两人落水。

    隐藏在暗处的护卫们倒是留意到了, 但大概是江临平日行事过于变态,在他没有出声号令前他们也不敢过去, 反而都自觉地退开了一些, 低下头不敢看。

    “撒手。”湖中江临单手划着水, 声音听上去有些恼火

    齐憾却是不肯, 唯恐他丢了自己不管,遂死死缠着江临, 手脚并用扒着他, 不让他抽离。

    她本想要呼救的,可一张嘴又呛了口水,起伏间呼吸困难。

    正是晕头转向,忽然,抱着的那只胳膊拖着她猛地往下。

    齐憾短促地尖叫一声连忙闭气,凉凉的湖水一下子漫过头脸,耳边的水压骤然上升, 四面八方涌上来碾压着她肺部仅有的空气。

    她紧张得忘了松开手, 仍拽着江临。他便肆无忌惮地不断往下,两人的衣衫长发便跟着在水里纠缠不清。

    齐憾闭着眼, 屏着气, 只觉得口鼻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手掌都已经开始脱力, 渐渐地松开了。

    正这时, 怀里的那只手忽地溜走了,肩头被人摁住,齐憾心中颤抖起来。

    脑子难得还能转动,却是猛得闪过一个念头:江临想淹死她。

    她下意识想叫他,一张嘴吐出一个气泡,屏着的那口气就这样散了,窒息的感觉迅速地扑上来塞住了她的口鼻。

    快撑不住了!

    几乎是在这个念头闪过的同时,唇畔附上来一道柔软,齿关被强硬地顶开,一口气被渡了过来。

    江临的手不知何时落到了她的腰上,耳边水声划过,齐憾仿佛感觉到他在带着她往上,直到两人一下冲出了水面。

    齐憾已经意识混沌,浑身无力,任由他的舌头在自己口中肆虐,江临恶狠狠地吮过她的唇舌,又报复般得在她下唇咬了一下:“让你撒手不撒手,不听话。”

    齐憾头上的绳结都松了,长发铺散开来,眼神随着意识迷离,完全没听清他在说些什么。

    “小混蛋。”江临又暴躁地在她唇角碎吻几下,于她腰际的手终于划上来揽住齐憾的脖子,带着她往岸边游去。

    上了岸,两人身上湿得能拧下几斤水来。

    齐憾已经半点力气都没有,闭着眼迷迷瞪瞪的。江临只好打横将她抱起,抬脚往不远处江鸾的院子走去。

    江临去而复返,且这副模样,院里的人都吓了一跳,要去通报江鸾,被江临制止了,只让人拿几件干衣服来,自己则抱着齐憾进了西厢。

    他将怀里的人放到了床上。

    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贴着,难受得紧,好在丫鬟很快送来了干衣服。

    合上门,江临就三两下将衣服脱了,拿块干布擦了擦,他的视线落到了齐憾的身上。

    她已经晕了过去,秋日里头身上衣裳倒不算薄,只是全然湿透后,衣裙就紧紧贴着身躯,那起伏的曲线一览无余。

    江临有些烦躁地转了个身,想了想草草套上干衣服,又扶齐憾起来,顺手去扒她身上湿漉漉的衣衫。

    扯开腰带,扒开领子脱掉上衫,江临刚要用被子从前往后裹住她,她忽然头一歪咳了一下,朝外吐了一口水出来。

    江临在她裸|露的背上拍了拍,齐憾更是剧烈咳嗽,猛得伏到床边呛出不少水来。

    倒还记得不能吐在床上,江临笑了声,虽然这床铺早就被她的衣衫染湿了。

    齐憾终于醒了。

    她眨了眨眼,首先看到的是自己攀在床沿的手指,纤细的指关因用力些微泛白,手下扣住的木床质地昂贵,做工精美。

    齐憾的手指迟钝地抬了抬。

    这是哪?不对,她没死?齐憾猛然反应过来,晕过去前是在哪来着?她心头稍稍有些茫然。

    背上的手原本有规律地拍着,在她止住了咳嗽后停了下来。齐憾一下察觉到了不对,她猛地直起腰,身上的清凉使她吓了一跳。

    眼前的人虽面无表情盯着她,可后腰的手危险地停留,感觉一向上,便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扯开后背上纤细的系带。

    齐憾的脸的顿时红透一大片,臊意直从耳根蔓到脖子,是如春桃一般,惹眼的红,她手忙脚乱地扯起被子挡在身前。

    江临哼笑,摁在她后腰上的手不由用力,迫使她凑近:“看都看完了,有什么好遮的。”

    齐憾咬牙:“下流。”

    “我下流?”江临脸上的那抹笑淡下去,眼中流露出一丝侵略感,他手指划上去,挑起那背上羸弱的系带嘲讽道,“那你怕是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下流。”

    齐憾被他手触过的地方又麻又痒,听他这样说,一下紧张起来。

    她右手仍捉着被角挡在胸前,左手却慌忙往后,握住了江临的手腕:“不要。”

    “不要什么?”江临勾起左唇,那个笑几分恶意几分痞,手指用力,纤细的带子就绷紧了,如此脆弱,再多施加一分力就断了。

    齐憾不由握紧了江临的腕子,一时间只觉得自己是案板上的绵羊,那样无助得任人宰割,她咬了咬唇,低低哀求:“别这样。”

    江临抬了抬下巴,几分倨傲:“求我。”

    齐憾不敢再激怒他,委曲求全道:“求你……”

    江临满意地抬了抬眉毛,他停了停忽得又想起一事:“还有。”

    “离邹樾远一点。”

    “我……我知道了。”齐憾深吸了口气,她嘴上虽一口应下,心中却暗暗骂江临变态。

    他的指关这才松了,俯身凑到她耳边,声音几分散漫,道:“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原来你怕这个啊,阿憾。”他的眼睛如同狐狸一样眯了起来,透出几分冰冷的算计。

    齐憾身上清凉,极其没有安全感,身子下意思后仰,江临却不允许她退离,强硬地摁住她的腰。

    “你不是要淹死我吗?”齐憾眼睛转了转,将话题移开。

    江临哼笑:“是应该淹死你,乱挣扎,还沉得像头猪。”

    齐憾偏瘦,其实没多少分量,只是江临故意这样说。齐憾果然睁大了眼睛,气恼地看着他。

    江临便得意地弯了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