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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

    秦歌的口气放软“对不起,这件事现在想想,我确实应该让你知道。最初我担心自己要剖腹,担心自己出事你会受不住,所以一直想瞒著你,想等到孩平安出世後再让你知道。”

    “你啊。”伍昂的心窝阵痛,“你若出了事,我怎麽办哪怕是剖腹,我在你身边也好过你一个人。秦歌,答应我,今後不管是什麽事,都要让我知道,都要让我陪著你。”

    秦歌点点头“好,我答应你。你不是要逼宫吗今後只会是你有事瞒著我,我这个皇上手无大权,还有什麽能瞒住我们的摄政王”

    “哈,”伍昂很是得意,“对你啊,只能用这个法,不然今後你还不知道要瞒我多少事呢。我现在就盼著咱们的君能快快长大,我也能早一点当你的梁後了。”

    秦歌嘴角的笑加深,看得伍昂恨不得一口咬上去。他和秦歌半年未见,见了自然是欲望难耐。可之前秦歌快生了,伍昂只能忍下,现在秦歌的身又不行,伍昂还是只能忍,要不就是趁自己沐浴的时候用手解决解决。不敢再看秦歌的笑,伍昂稍稍撇过头,没话找话地问“凤鸣王的那封信呢我瞧瞧。”

    秦歌没有回应,伍昂低头看去,却见对方眉头微蹙,似乎有点为难。他问“怎麽了信上有什麽我不便看的”

    秦歌斟酌地问“昂,对我父皇和你父亲间的事,你知道多少”

    伍昂愣了,想了之後回道“父亲远在京城,我与母亲和弟弟们住在梁州,父亲一年不过回家两次,回来也住不得几天,极少谈皇上和宫里的事。再後来我进宫陪你伴读,日日与你住在一起,虽说与父亲见面的机会多了,但说得也不过是我的功课,还有让我多多照顾你。怎麽了吗”

    看来父皇与伍叔的事昂并不知情。秦歌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伍昂,伍昂见状心里犯了嘀咕,又问“可是凤鸣王的信上说了先皇和我父亲什麽事我去凤鸣那次,凤鸣王也跟我说提起过我父亲,不过我听著挺糊涂,凤鸣王似乎想恨我父亲,但又恨不起来。他们之间曾发生过什麽吗”

    “你知道何欢的身世了吧。”还是告诉昂吧。

    伍昂点点头“阎涣跟我说了。”

    秦歌已有所指地说“我与你之间,也许是命注定要在一起。”

    “秦歌”

    “温桂那里有一个盒,我交给他妥善保管的,你去要来,信在盒里。”

    看了秦歌一会儿,伍昂满腹疑惑地下床,衣裳也没批,仅穿著里衣就出去找温桂了。虽然自己与伍昂是这种关系,两人还有了孩,但秦歌拿不准伍昂知道当年的一些真相後会不会无法接受。

    很快,伍昂手上拿著信回来了。先到炭火边把身考暖和了,他才上了床。取出信,伍昂看了秦歌一眼,把信打开。

    秦歌一直注意著伍昂的神色,见他的眉心越来越紧,脸色也越来越严肃,他伸出手搂紧伍昂的腰,闭上了眼睛。耳边,是伍昂稳重的心跳声,秦歌在这个时候选择了沈默。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伍昂把信折起来放到了一边,然後一只温暖的大手放在了他的头上。

    沈默围绕著两人,在秦歌脸上轻抚的手指却是力道适,透著温柔。久到秦歌想著要不要自己先打破沈默时,伍昂开口了“先皇和父亲已经去世,娘也不在了,就是凤鸣王也走了。他们的事情我们无权评说,你我和孩只要过好我们自己的日就够了。”

    秦歌慢慢吐了口气,说“我以为你会介意。”

    “为何要介意”伍昂淡淡笑了,低头看著秦歌说,“虽然父亲和先皇在一起,但父亲从未让母亲难堪过,母亲提起父亲有的也仅是幸福。我相信,父亲对母亲做到了他能做到的一切。只是感情的事谁也做不了主,先皇是那样的一个人,他若看上了父亲,父亲只有接受的份儿。看起来,我就顺利多了,你心里只有我,我心里也只有你,没有他们之间那麽多恩怨情仇。就是柳双,她现在心里爱著的也是英。”

    “你能看开便好。”秦歌仰起头,淡淡笑了,“父皇与你父亲;我,与你。若我像父皇那样找个女生下嗣,秦家与伍家之间也许仍断不了这份情。想来,你我两家之间的孽缘断在我的手上了。”

    “什麽叫孽缘”伍昂不乐意了,“这只能说明伍家的人会爱上秦家的人,秦家的人也只会爱上伍家的人,这是你我前世就定下的缘分。哪怕先皇不召我进宫当你的伴读,我也会因为其他的原因而爱上你。”

    “先爱上的是我,若不是我勾引你,你不会对我动心。”秦歌平淡地说。

    伍昂却是心窝一酸,搂紧了秦歌道“不,你错了。你和我说不上谁先爱上谁。不管是在宫里还是在梁州,我心里牵挂的只有你。哪怕姑奶奶催著我成亲,我也从未想过柳双,只想著你。想著你好不好,想著你,可有想我。我每年未经传召,宁愿被罚也要回京见你,就是怕你忘了我,怕你心里没了我。只是我笨,也没敢往别的地方去想,一心只想著能一辈做你的臣,为你分忧。要不是我仗著曾是你的伴读,就凭我这样貌,哪能被你看上知道了你心里有我,我还不赶紧贴过去,把你抓牢,不然你早被别人抢走了,哪轮得到我。”

    秦歌笑了“泼皮。”

    伍昂嘿嘿一笑“你不就喜欢我这泼皮吗”

    秦歌的回答是瞪了他一眼。

    躺下,钻进被窝,伍昂伸手把秦歌连人带被揽在怀里,哑声道“父亲一辈都只是先皇的贴身侍卫,我绝不会让你像父亲那样。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是你的梁後。秦歌,给我时间,等我。”

    “我不是一直在等你吗”秦歌倾身,轻吻对方,“不管你在宫里还是远在梁州,我都在等你。三千佳丽,我看不上,我这辈只会爱一个叫伍昂的人。别人,谁都不要。”

    伍昂回吻“谢谢你愿意等我。”

    炭火盆发出劈里啪啦的声音,两人把满腔的激情化作了一个个缠绵的吻。父辈的事情就随著他们的离世消散吧,现在的伍昂只是为了一个叫秦歌的男,一个叫秦嘉佑的儿努力打拼著。现在是他的人生,他的人生还很长很长。

    泰八年十二月二十五,伍昂在避暑山庄的寝宫内提前给儿过了满月。虽然当天的人很少,就是孔谡辉他们几个人,可满月办得却是十分热闹。孩的脸渐渐张开,跟刚出生时皱巴巴的脸不同,这时候的秦嘉佑瞪著那双神似秦歌的大大的眼睛被爹爹抱在怀里。秦嘉佑像极了秦歌,不过他的小鼻和小耳朵却是跟他爹一模一样。

    一整天,除了奶娘喂奶的时候,伍昂都抱著儿没有撒过手。秦歌已经能下床了,不过还不到一个月,伍昂说什麽也不同意,非要让他养够了不可,秦歌也无不悦,乖乖躺在床上为儿办了满月。

    第二天,易了容的伍昂看著秦歌和孩上了御辇,看著皇家车队缓缓离开元和,在大雪纷飞的年节前,向女贞秘密赶去。被抓住的雾由孔谡辉派人暗送走了,出於某种考虑,伍昂并没有杀他。

    格外暖和的御辇上,侧躺的秦歌凝视著儿的睡脸,心却飞向了远去的伍昂。他希望这一次是他和伍昂分开的最後一次。对爹爹还没有记忆的秦嘉佑在父皇的身边安静地睡著,这个时候的他还不知道他会有多麽的喜欢他的爹爹,有多麽的怕他的父皇。

    23鲜币沈溺第一百三十一章

    泰八年年三十的晚上,秦歌的御辇抵达了京城。以林甲为首的京百官在城门外顶著寒风迎接皇上的回京。在皇上离京的这五个月里,京发生了许多的大事。已被刺死的安陵王秦政竟然暗和突厥结盟,意图谋反;而已被罢免的陈唏言竟与秦政有私下的来往。此事起源与林甲收到的一封来自女贞的迷信,林甲派人暗调查,却没想信上所言皆为真实,更是因此牵扯出朝的许多官员。

    皇上不在京城,林甲率领都察院严查,涉案的官员被抓的抓,被软禁的被软禁,京人人自危,生怕一个不慎舍火烧身。就在林甲严查此事时,有刺客意图行刺,林甲被莫名的人所救。京风声鹤唳,这个时候又传回皇上喜得贵,贵妃血崩而死的消息。元和的气氛紧张,京城的气氛更紧张。现在皇上终於回京,朝堂上的形式只会更加的严峻。

    当金黄色的御辇出现在前方时,似乎又老了许多的林甲眼角有了水光。皇上回来,皇上终於回来了。如今,大东的天下後继有人,他可以无愧地去见先皇了。御辇在城门口停下,林甲率先跪下“臣等恭迎皇上回京──”百官跟著下跪高喊。

    “众位爱卿辛苦了,平身吧。”御辇内传来秦歌的声音,“老太师伴驾。”

    林甲的身微微一震,磕头“老臣接旨,谢皇上隆恩。”温桂上前扶起林甲,然後和申木两人一起扶著林甲上了御辇。

    车内十分暖和,在外站了许久的林甲一钻进去就不禁打了个哆嗦。厚厚的车帘在他的身後放下,车门关上,挡住车外的寒风。御辇缓缓朝著皇宫驶去,林甲跪坐在车边,怔愣地看著皇上,准确地说是看著皇上身边正在熟睡的那个孩。

    “太师辛劳了,外面太冷,朕不忍太师在外受冻。”半躺在车内的秦歌身上盖著厚厚的被,他倾身向前,把手里的暖炉放到了林甲的手上。

    林甲的手一颤,抱紧暖炉,这才回过神来要行礼谢恩,被一双手拦住了。

    “太师,进来坐。”

    林甲刚要动,想到太刚刚满月,他又马上跪坐了回去,摇头道“老臣身上寒,就在这里好了。”

    秦歌向下拉拉儿头上的帽,说“无碍。太师坐进来吧,朕有话要对太师说。”

    “是。”应下,可林甲还是在车门处坐了一会儿,身上没寒气了才坐到远离太的御辇的另一角。看著林甲脸上的风霜,秦歌不禁握住对方的手“老太师,这几年,朕,累了您了。”

    “皇上可千万别这麽说。”林甲的眼睛离不开太,眼眶微热,“老臣日日盼,夜夜盼,盼著皇上能有嗣,在老臣入土之前,老臣终於盼到了。老臣就是死了,也有脸去见先皇了。”

    “太不要说这种话,朕说话,朕还要您做太的太师呢。”

    “是,皇上。”林甲抬手用袖擦擦眼睛,他太高兴了。

    秦歌在林甲的情绪平复了一些後,开口“京的事朕在元和都知道了,太师做得极好,後续的事情就交给都察院他们去办吧,太师您莫累坏了身。”

    皇上回来,也到了林甲交出权力的时候。对权势从不贪恋的林甲欣然点头,没有丝毫的不满,而是犹豫地说“皇上,谋反的名单是梁王派人送给老臣的。老臣以为那份名单是假的,结果却果真从陈唏言的府上搜出了他与突厥往来的信件。信上,突厥说秦政已死,他们已派人联系梁王,让陈唏言尽可能地拉拢梁王及他的部下。皇上,老臣糊涂。”

    梁王似乎已经成为伍昂的专属,尽管他现在表面上已不是梁王,但包括林甲在内的所有官员仍习惯称他“梁王”。

    秦歌勾起唇角“太师是糊涂既然突厥要拉拢梁王,梁王又为何会给你那份名单吧”

    林甲目露震惊。秦歌平静地看著他,说“梁王对朕的衷心不亚於太师。即使他被朕贬去了女贞,他仍关心著朝廷,关心著朕的安危。朕听说,梁王在信上曾威胁太师,可有此事”

    林甲在这一刻突然觉得自己一直都在看轻他的帝王。这八年来,他的帝王已经变成了要掌控整个天下的真正的王者,他的君王毫不逊色於先皇,甚至,可能比先皇还要出色。

    这一发现令林甲的内心澎湃,也许他可以安心放下对朝廷的担忧,专心做他的学问了。心里陡然轻松,林甲开口“皇上,老臣似乎,错怪梁王了。老臣一直担心梁王手里的权势太大,会威胁到皇上的帝位稳固。可现在回想一下,老臣,是多虑了。梁王是曾来信威胁老臣,若老臣无法保京安稳,他就拆了老臣的骨头当柴火烧。”说到最後,林甲笑了。

    秦歌挑眉,却没有吭声。林甲继续说“梁王似乎在老臣的身边安排了保护老臣。自梁王离开京城後,不少人都对老臣极为不满,也许老臣确实是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了。皇上,请您,召回梁王吧。”

    对於林甲态度的转变,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