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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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时候,也是动了最淳朴的凡人之心。

    “丫头,如果今儿被怀疑的是蓉妈,那么你呢?”太皇太后反问陌舞。

    “我会做出与太皇太后一样的选择。”陌舞毫不犹豫的回答太皇太后。

    “丫头,玉春……就靠你了。”太皇太后眼底流露出来的信任和任重道远,让陌舞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信任是一方面,但事实……

    只不过,若今儿换成了蓉妈,陌舞也不会有任何怀疑。

    “哀家累了,自己走回去,你伤寒未,早点回去休息吧。”太皇太后拍拍陌舞手背,该说的话都说了,

    太皇太后与陌舞之间没有任何芥蒂,现在问题就在玉春身上。

    陌舞一个人在花园站了很久,直到身子有些冷,才转身离开。

    出了坤宁宫,就看到两辆马车并排等在坤宁宫外面。

    当归见了陌舞,快步走上前,

    “陌舞小姐,王爷……一直等着您呢。”当归身后,遥川伸着脖子朝这边看过来。而他身后的马车则是纹丝不动。

    “等我干嘛?又不是一块来的,非要一块回去吗?”陌舞冷冷开口,当归眨巴着眼睛,小脸憋的通红,而遥川也是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淳于止马车内,依旧是没有一丝动静。

    “走吧。”陌舞对当归说道。

    “……哦。”当归回过神来长舒口气,目前来说,只要不发生什么争执就行。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出了皇宫。

    ……

    与此同时,承乾宫内

    皇上扶着太皇太后走上大殿,在太皇太后身侧坐下。

    母子二人,眉眼之间有着三分神似,都是一样的高贵硬朗。

    “母后,刚才止儿进宫一趟,想必江陌舞也去了坤宁宫,止儿和江陌舞之间……”皇上和太皇太后都看出了些许端倪。

    “皇上,止儿的身体你是有数的,当年神算子的话并不是胡说,你知道我心疼陌舞丫头是没娘的孩子,所以当年才没有指婚这门亲事,而是给了靖儿,谁知靖儿……如今你我都能看出来,止儿是喜欢陌舞丫头的,可是止儿的身体……他自己或许不知道,但你我二人是知情的。”

    太皇太后的话,再次将皇上的心情拉到了谷底。

    关于淳于止的病情,一直是皇上心头最大的痛。

    “止儿刚才过来,只说了案子的进展。他对江陌舞评价很高,这是朕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称赞一个女子,他在提到江陌舞的时候,整个人都是不一样的。这样的止儿,朕从未见过。朕了解他是那种一旦动情便认定是一生一世的性情,这一点,也正是他最大的弱点。”

    皇上的话,点到了太皇太后最为担心的一点。

    “皇上,其实陌舞丫头的心还不知道呢,止儿已经已经掏心掏肺了,陌舞那雅图毕竟还是靖儿指婚的未来妃子,这会就让哀家唱一个红脸,想办法阻碍了婚约。唉……原本是想拖着的,毕竟这指婚的事情不能擅自悔改。但是靖儿那孩子实在是……”

    太皇太后和皇上都不太愿意多提淳于靖。

    可一个江陌舞却搅乱了满盘计划。

    “母后,神花宫一案,是朕十年来的一块心事。对于止儿,则是朕随时提在心尖上的重中之重。若案子和止儿的安全摆在一起,朕自然是自私的选择止儿安危第一。”皇上的话越到最后,越加沉重。

    如今,似乎很难寻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皇上,不论如何,止儿是真心喜欢陌舞丫头,所以……”

    太皇太后的话还未说完,大殿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回皇上,回太皇太后,五殿下大殿外求见。”

    皇上的贴身大太监在外面朗声唱诺。

    皇上和太皇太后相视一眼,神色同时沉了沉。

    “该不会也是为了那丫头吧?”太皇太后的脸色有些难看。

    小小的一个江陌舞,竟是惹出了如此多的故事,这是太皇太后和皇上都想不到的。如果老五今儿是为了江陌舞来的话,那就只能将狠话撂下,让他彻底死心。

    “皇上,哀家来处理吧。”太皇太后正了正身子,看向皇上的眼神复杂,深沉。

    第九十三章 牺牲自己,换她自由

    章节名:第九十三章 牺牲自己,换她自由

    随着一身白衣笑容温和的淳于霆走入大殿,皇上和太皇太后的神情表面看不出太大的变化,但眼底的深沉之色却骗不过淳于霆的眼睛。

    “参见父皇,太皇太后。”淳于霆语出温润,气质如玉。

    若是不了解皇宫的人,很难将飞扬跋扈的萧贵妃和眼前温润如玉翩翩君子的淳于霆联系在一起。

    “霆儿,今儿过来有事说吗?”太皇太后开门见山,也不跟淳于霆拐弯抹角。

    素日只喜欢在闷在景秀宫的淳于霆这阵子如此活跃,而每一次出现都是跟江陌舞有关。

    “太皇太后,父皇。儿臣是来请父皇赐婚的。”淳于霆似乎也料到了太皇太后的态度,并不隐瞒,而是直接了说明了来意。

    “江陌舞?”太皇太后凤眸闪了闪,犀利眸光看向淳于霆。

    “是。”淳于霆微微点头,眼神却是让太皇太后纠结的坚毅。

    而皇上始终是静静的看着淳于霆,并不开口说话。

    “霆儿,你这不是为难你父皇和哀家吗?这整个新越,谁不知道江陌舞早早的就指婚给了你三哥,那是你三哥,你怎么能开这个口?”

    太皇太后语气严厉,刚才她已经说了,今儿这个事,必须有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坏人就让她当了,不能坏了皇上和淳于霆父子之间的关系。

    “太皇太后,是否该问一问江陌舞的意思?看她想要选择谁?”淳于霆也不着急,慢悠悠的开口。

    太皇太后脸色再次一变,冷冷道,

    “霆儿,你熟读四书五经,难道不知,自古以来,婚姻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这是你父皇亲自指婚!何为君,何为臣?为人臣子者应该做什么?你都忘了吗?”

    太皇太后一声比一声严厉,皇上始终是一脸威严,不动声色的坐在哪里。而淳于霆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清浅笑容。

    “太皇太后,您不是最疼爱江陌舞吗?明知三哥不喜欢她,还要维持原本的指婚,这不是将她往火坑里面推吗?”明明是咄咄的话语,可淳于止却是笑着问出来,每一句话都带着温和如春的气息,哪怕是在太皇太后和皇上面前,也不见一丝紧张和被动。

    “霆儿!你究竟想怎样?”太皇太后似乎有些被淳于霆带着走,凤眸一瞪,更加认定今儿必须跟淳于霆讲清楚一切。

    “想还江陌舞一个公道。”

    “什么是公道?指婚与你就是公道?”

    “太皇太后,三哥配不上如今的江陌舞,这是众所周知的!”

    “那也轮不到你来多嘴!”

    “那轮得到谁?二哥吗?”

    “霆儿!”

    太皇太后与淳于霆你来我往,针锋相对。

    太皇太后在后宫这么多年,除了萧贵妃,没人敢跟她如此叫板!偏偏淳于霆还是萧贵妃的儿子!

    “霆儿。”

    一直默不作声的皇上突然发声,语出威严冷峻。

    “父皇。儿臣对太皇太后不敬,理应受罚!若因此能让太皇太后和父皇改变主意,收回指婚,儿臣便也觉得是值得的。父皇明见。”淳于霆说出心中想法,此话一出,太皇太后明显一愣,而皇上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似乎淳于霆说的话早在他预料之中。

    “用受罚来换江陌舞的自由!并不是真的为了指婚,而是为了将江陌舞的终身大事摆在明处,你闹腾的动静越大,就算受了罚,若江陌舞顺利退婚,才是你真正想要看到的。你今天所做一切不过为了八个字……牺牲自己,换她自由。”

    皇上最后说的八个字,让太皇太后脸色猛的一变。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太皇太后之前始终是站在这场布局当中看待一切,而皇上却是跳出这场情感风波,站在更远更高的地方去看。

    淳于霆脸上的笑容微微敛了敛。

    “父皇,儿臣是很喜欢江陌舞,但她的喜好和选择更加重要。若儿臣的牺牲能换来江陌舞的自由,一切也就值得了。”

    淳于霆的话越来越让太皇太后震惊。

    还不到二十岁的淳于霆,还未经历任何感情的历练,如何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做出这样一番牺牲?

    像他这般生长环境和年纪,不该是极力争取得到的时候吗?

    为何……

    太皇太后此刻才发现,自己太不了解自己的孙子了。

    “这才是你今儿过来的真正目的!探听一下朕和太皇太后的想法,最后再来一招就算你受罚也要替江陌舞换回自由,你明知自己这一招未必管用,但如今萧贵妃快回来了,一旦你受罚,萧贵妃一闹,事情闹大了,江陌舞的事情必定会出现转机。你很了解江陌舞的性子,哪怕只是给她一丁点的机会,她都会紧紧抓住为自己翻身!你也很了解你母妃的性子,但凡牵扯上你的事情,无论对错,你母妃都会拼死护着你。你将每一个人都算在这盘棋局当中,你也料到了朕会揭穿你,你不怕揭穿,只要江陌舞能顺利退婚,怎样都行!是不是?”

    一贯是高高在上惜字如金的皇上,此时此刻,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父亲,一眼看穿了儿子的心思,心中唏嘘。

    感情的事情错综复杂,但是在他年轻的时候,也做不到如淳于霆这般牺牲。

    “父皇。”淳于霆在等皇上给他一个答复。

    没有什么比江陌舞的自由更重要。

    只要江陌舞能顺利解除婚约,他今天所做这一切她不知道也没关系!

    “你先退下吧。江陌舞的事朕跟太皇太后还有很多需要商议的。”皇上挥挥手,示意淳于霆不必再说了。

    今儿就是罚了淳于霆,江陌舞的事情也不会有一个确定的结果。

    可他顶撞太皇太后却不能就此作罢。

    “回你的景秀宫,一个月不准踏出宫门一步!罚俸禄一年!下去吧。”

    皇上神情重新恢复严肃冷峻。

    太皇太后则是闭了闭眼睛,还没从刚才的境况当中回过神来。

    “是,父皇。太皇太后。”淳于霆领命退下。

    神情与来之前并无差别。

    依旧是气质如玉,暖笑如春。

    太皇太后不觉唏嘘不已。

    “皇上,哀家累了。陌舞丫头这件事,还是先放一放吧,等神花宫的案子结了再说。如今看来,并不是想象那般简单。”太皇太后揉了揉额头。

    神花宫的案子牵扯玉春,而止儿和霆儿之间又牵扯一个江陌舞。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一面出了问题,太皇太后都接受不了。

    “儿臣送母后回宫休息。”皇上起身扶着太皇太后走下大殿,母子二人,各怀心事。

    ……

    屏王府书房

    陌舞一进书房,就见蓉妈正指挥下人将她之前吩咐制作的一块木板摆好,位置就在书桌的一侧。

    “江小姐,这是做什么用的?”展凌和拾壹等在书房,见陌舞回来了,好奇的问着她。

    拾壹也起身,一脸兴奋地表情看向陌舞。

    “你们坐吧。这块木板是用来分析案情用的。这样比较鲜明,让我们查案的时候线索更加清晰明了。”

    其实陌舞让蓉妈吩咐下人制作的木板跟现代的黑板无异,只不过是将一摞宣纸夹在了木板上面,用一张撕一张,毕竟古代没有白板笔和板擦。

    淳于止也紧随陌舞脚步走进了书房。

    淳于止坐定后,陌舞吩咐蓉妈带其他人下去,书房内只剩下他们四个人。

    “今天我跟王爷进宫一趟,得到一些新的线索,所以在此整理一下,大家都交流一下想法和意见,看看对这个案子的侦破有没有帮助。”

    陌舞说着在宣纸上写下了案子的几个嫌疑人。

    玉春、淳于霆、淳于子蕾。

    “十年前,玉春年底最大,十四岁,入宫两年,一直跟在太皇太后身边。淳于霆不满七岁,却已经摆弄花花草草超过三年。淳于子蕾最小,不过四五岁的年纪。玉春当时出现在神花宫附近是我们最近才得知的,因为玉春当时不过是个小宫女,又是在太后身边当差,所以没有人会将她和神花宫失火案联系在一起,加上又没有目击证人见过玉春,所以玉春这十年来安然无恙。至于淳于霆,嫌疑也很大。首先,他种下的花能引起神花宫火势更旺,而且淳于子蕾说过,淳于霆当日出现在神花宫并且抱走了她,但淳于霆这十年从未提过这件事。至于淳于子蕾,当时小小年纪的她为何出现在神花宫,现在连她自己都说不明白,而她最早说看见了一个陌生男人的背影,可前几天又说在案发现场见过淳于霆。这三个人各自都有破绽,我们已经分别三条线跟踪,这几天下来,似乎是玉春的嫌疑最大。但如果是玉春的话,那她背后的人又是谁?一个小小的丫鬟,又跟洛皇妃无冤无仇,这是怎么回事?”

    陌舞的话,看似是做了一个总结。

    其实却是将这几天调查来的一切都归结了原点。

    那就是……玉春是最大的嫌疑人。但淳于霆和淳于子蕾之间,总有些诡异存在。

    “是时候采取必要的行动了。”淳于止手中折扇一指,直指陌舞宣纸上写着的一个人名。

    第九十四章 你能杀了我吗

    “怎么是五殿下?”展凌疑惑的看向淳于止。

    按理说,现在就算是表面做样子给真正的凶手看,也该是对玉春下手才是。

    “王爷说的没错。我也这么想的。”陌舞点点头。

    展凌有些发蒙。

    拾壹则是认真的听陌舞说话,不放过陌舞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举止。简直是将陌舞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烙印在心中。

    “……五殿下吗?”展凌还有些不敢相信,陌舞和淳于止会将针对的目标放在淳于霆身上。

    难道是因为太皇太后施加了什么压力?

    也不应该!

    以王爷和江小姐的性格,就算是太皇太后说了什么,明里听着,暗里也会有自己的行动。

    展凌有些糊涂了。

    “展凌,按照王爷说的去做就行了。今儿晚上,拾壹还是照常监视九公主,明儿一早我们三个人前往景秀宫。”

    “陌舞,那……我呢?”拾壹一听陌舞说三个人,不觉瞪大了眼睛,一脸无辜的表情看向陌舞。

    “你今晚要监视九公主,明儿休息就行了。”

    “陌舞,可是我……”

    “好了,就这么定了。按照我说的去做。”

    不等拾壹说完,陌舞已经打断他的话。拾壹想说什么,陌舞很清楚,所以陌舞不会给他机会说出来。对拾壹来说,现在缺的是锻炼,他性子太单纯,也过于执着,这些都是对他将来发展不利的。

    是陌舞将他从地底下带出来的,陌舞会让他成长,而不是倒退。

    “……哦。好。”

    拾壹眼底掩盖不住的失落,却只能乖乖点头。

    “今天就到这里。暂时按兵不动,明天一早开始行动。”

    语毕,陌舞转身走出书房。

    本是想在院子里散散步,理一理思路,抬头的一瞬间,却看到一抹紫色信号锁拉长了尾巴在天空中缓缓散去。

    陌舞眸光微微一紧,抬脚朝膳房走去。这个时间蓉妈应该在膳房。

    ……

    一刻钟后,陌舞已经换了衣服出现在伽罗镖局的门口。并且摘下了脸上的面具,绝美容颜,倾城倾国,不过却是一副爱答不理慵懒随意的态度。而蓉妈则是穿着陌舞的衣服端坐在某位爷的书房里面。

    伽罗镖局门口,看到如意出现,临海长舒口气。

    “如意姑娘,堂主等候多时。”

    紫色信号锁是临海看着堂主亲手发出去的,堂主吩咐他在此等如意姑娘。临海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的亲妹妹对堂主一往情深,可堂主的心,谁又能摸透呢?就是莫蔚圣女不也没有任何办法吗?

    “知道了。”此时的陌舞是如意,所以言行举止都与平时完全不同。

    绝美容颜配上慵懒随意的气质,没有世家千金的端庄贤淑,有的只是洒脱随意,乃至是无所谓的骄傲。男人见了又爱又恨,因为这样的女子如此特别,不求讨好,不求关注,只会按照自己的喜好行事。而女人看了却是羡慕嫉妒,羡慕她的随心所欲,嫉妒她既有随心所欲的洒脱气质,又有艳绝天下的容貌。

    陌舞跟临海往里走的时候,临凤正好出门办事。甫一看到陌舞,临凤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临海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临凤看到陌舞的时候,一瞬咬牙切齿。

    临海急忙对临凤使眼色,让临凤不要表露的太明显。可临凤对袁隐堂的心早就控制不住,临凤站在原地,红着眼睛瞪着陌舞。

    “如意姑娘,请。”临海不敢耽误,身子一侧挡住了临凤。

    “嗯。”陌舞点点头,其实早已经看到了临凤那双杀人一般的眼睛,陌舞不想追究罢了,不过是一个痴恋袁隐堂的傻女人,何必跟她较真呢?

    眼见陌舞进了院子,临海才松了口气。回头看向门口的方向,临凤还一脸怨恨痛苦的表情站在原地。

    不过临凤总算是控制住了脾气,没有闹起来。否则,临海就是将二当家求来也保不住临凤。

    临海原以为临凤该死心了!可是这丫头……却愈发的沉沦了。

    临海将陌舞带进院子就赶紧退了出来,堂主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他和如意姑娘。

    见陌舞进了房间,临海脚步匆匆的退出院子来到临凤身边。

    “傻丫头,你不是有事要去办嘛?还不走?”

    “临凤,哥哥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劝你了!就算没有如意也还有个莫蔚圣女。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无论临海说什么,临凤就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眸子直勾勾的看向院子的方向。

    “临凤!别看了!堂主的事不是我们做属下的能管的。”

    “哥!如果是莫蔚圣女,你见我什么时候管过?因为你我都清楚,堂主根本不可能喜欢莫蔚圣女!圣教教主是堂主最痛恨的人!堂主怎么可能会喜欢莫蔚!可如意不一样!你看堂主对她的态度了没有?堂主为了她连莫蔚圣女和教主都可以得罪!她是不一样的!”

    最后一条正是临凤最担心和无措的。

    堂主心里没有任何人的话,临凤心里还平衡。但是若堂主心里有了别人,临凤说什么也无法接受!

    “傻丫头,你就不能想开一点吗?这是堂主的私事,与我们做属下的无关!你要是……要是再这样执迷不悟下去,我这个哥哥也不管你了。”

    临海怎么说都没用,最后气的一甩手要走。

    可终究是不放心临凤,最后强行拉起临凤的手朝外面走。

    “哥!你放开我!你干什么?!”临凤挣扎着,但男女力气有差别,临凤挣扎了三两下,就被临海强行拽了出去。

    “临凤!作为你的哥哥,我只想告诉你,若你继续如此执迷不悟下去,我这个做哥哥的也帮不了你什么!到时候堂主如何责罚你,我就要求堂主对我施行同样的责罚!如果堂主要杀了你,那我这个做哥哥的就自尽!你我二人是孤儿,你若有事,我不能看着你,那便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失职了!我还苟且偷生做什么?你考虑清楚了!哥哥对你说的话向来是说话算话!你要想看着哥哥最后陪你死!你就继续如此执着下去!”

    临海撂了狠话,看向临凤的眼神坚定认真。

    若不如此,临凤如何能醒悟。

    “不要!啊啊啊!哥!为什么要逼我?!你是我亲哥哥!为什么要说这些话逼我!我只有你一个亲人!堂主不喜欢我,我已经很痛苦了!为何你还要如此逼我!”临凤双手捂着耳朵,痛苦的喊着。

    这世上有两个人是她无法取舍和衡量的。

    就是堂主和哥哥。

    哥哥如此说,等于逼她选择!

    “临凤!你清醒一点!哥哥不是在逼你!而是让你认清眼前的一切!”临海几乎是用吼的在提醒临凤。

    “我……我不要听!不要听!哥!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

    临凤哭着跑走了,留给临海一个伤痛欲绝的背影。而临海的心,又何尝不是痛苦纠结的。

    ……

    外面发生的一切,丝毫没影响某位爷冷漠孤傲的神情和气质。

    看着坐在书房内稳如泰山的袁隐堂,陌舞眸子狠狠一瞪,抬脚踢开了面前的凳子,冷冷道,

    “不是说有急事的时候你就发紫色的信号锁,我来帮你的吗?现在你好端端的坐在这里,比正常人还要正常!你tmd耍老娘是不是?”

    陌舞现在的身份可是如意,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粗俗疯狂爱谁谁!人难得可以如此随心所欲一次!为什么还要有所保留!

    看着地上被踢倒的凳子,还有一脸杀气的陌舞,袁隐堂眉梢跳了跳,脸上维持一贯的冷漠疏离,凉凉开口,

    “刚才的确不舒服,可你来的太晚了,现在没事了。”

    袁隐堂在这种杀气凛然的情况下还能如此稳的开口,陌舞这会子只想送他四个字,

    “你活腻了!”

    “我的确是觉得腻味了。你能杀了我吗?”袁隐堂面无表情的看着陌舞,就好像在说杀不了我是不是?怎么办呢?我可帮不了你。

    “不能!但我能看着你生不如死而不管不顾!”陌舞也不是省油的灯,岂会输给袁隐堂。

    “那我们的约定呢?不算数了?”袁隐堂依旧是一副冰冷淡漠的表情。

    “算啊!等你快被折磨死了,我再出手!不算违约吧!”陌舞咬牙开口。

    袁隐堂简直就是该死!她摘下面具出来一趟多不容易!要瞒过淳于止的眼睛简直比登天还难。蓉妈在书房里面支撑不了多久的,要是被淳于止发现了一次,以后想出来就难了!这个袁隐堂竟然好大的的坐在这里!简直就是找死!

    “我知道你能做出来!你真的很像一个人!”袁隐堂眼睛淡淡的扫了陌舞一眼,不过这话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陌舞无所谓的哼了一声,袁隐堂有证据就不会等到现在了!什么证据都没有,说什么都行!不过就是怀疑!还怀疑的毫无根据!

    ……

    陌舞这边此刻是恨不得宰了袁隐堂的接走。

    而屏王府书房内,蓉妈却面临被淳于止揭穿的危险。

    某位爷……不知道是不是心灵感应还是觉察出了什么,突然抬脚,脚步匆匆的朝书房走去。

    书房内,蓉妈提心吊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第九十五章 穿帮了

    章节名:第九十五章穿帮了

    淳于止走到书房的脚步在书房门口蓦然停下,跟在身后的遥川一愣,也急忙停下了脚步。

    书房内,琉璃宫灯映照出一抹浅浅的身影。

    淳于止嘴唇张了张,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那个小女人办事的时候一贯是六亲不认的,如果自己现在打扰她,肯定不会给他好脸看。

    “走吧。”已经到了门口,淳于止又转身往回走。

    只在刚才有那么一刹那,觉得她这里好像是出了问题,究竟是什么问题,淳于止也说不出来。总之就是心尖上某个地方突然狠狠地收缩了一下,因为想到了她才会这样。

    遥川跟在淳于止身后离开书房,也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

    刚才主子急匆匆的朝这边走来,这会子又急匆匆的往回走。唉……主子想见陌舞姑娘进去见就是了,现在这样多折磨人啊。

    书房内,已经吓得脸色苍白的蓉妈长舒口气,坐在太师椅上的身子都僵硬的动弹不得。她这一把年纪了,真是经不得这种提心吊胆了。

    ……

    与此同时,伽罗镖局

    化身如意的陌舞听袁隐堂说着他镍毒发作的事情,越听越像淳于止中的毒。而且两个人身上的毒还都是中了差不多时间,都是十年前。这镍毒不但中的蹊跷,就连时间都如此吻合。

    很难说是当年有人故意为之。

    “你现在镍毒已经挺过去了,我在这也没用了。我先走了。”见袁隐堂活蹦乱跳的,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蓉妈还在书房等着她呢。

    她走的时候,蓉妈虽然表面很镇定,但毕竟蓉妈要面对的人是淳于止那个腹黑阴险的家伙,稍有不慎就会被淳于止看穿,她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我知道你在新越京都最好的打铁铺打了一方兵器,但似乎有些不满意,是吗?”袁隐堂不紧不慢的开口,看向陌舞的眼神凉凉的,无波无澜。

    “我并不奇怪你消息灵通,然后呢?”陌舞同样是不紧不慢的语气。

    既然袁隐堂能找到她,那么曾经她去过打铁铺的事情他知道也不奇怪。

    “然后,那件兵器近乎于完美,只是缺了一个细微的精密组件,打铁铺那里没有乌金,你的兵器就无法贯通结合。”

    “这么说你有乌金了?”陌舞挑了下眉梢,凉凉道。

    跟袁隐堂说话的方式跟淳于止有所不同。

    二者的共同点是同样的腹黑阴险。

    只不过淳于止更加主动一些,会将事情的利害面摆在她眼前,一目了然。

    而袁隐堂更像是只为他自己做任何事情!所有事情都放在心里,你能懂就懂,不懂就一辈子什么都不知道。

    同样的冷酷,可淳于止似乎是外冷内热,而袁隐堂,则是外冷内冷。

    “然后你是不是会告诉我,乌金不能白白给我,需要我答应你什么条件之类的。你还是一次性把要说的全都说完了,跟挤牙膏一样一次一点,你累不累?”陌舞一脸无所谓的看着袁隐堂。

    袁隐堂眉头一皱,凉凉道,

    “牙膏?什么?”

    “没什么。说你的目的。”陌舞懒得跟袁隐堂解释,他也听不懂。古代是用竹盐清洁牙齿,跟牙膏差了十万八千里。

    “过几天是伽罗镖局一百零八家分舵齐聚新越京都总舵的日子,我想那天你在我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袁隐堂话里的意思,表面是担心那天万一他镍毒发作,被人乘虚而入了。陌舞在身边算是个保证。但这话听在陌舞耳朵里,却感觉袁隐堂要将她介绍给其他人认识。

    不过乌金的吸引力真的很大。

    “那天我会在你身边,为了你手中的乌金。不过事先声明,我不会露面,只能乔装你的手下在你身边。”陌舞的话让袁某人脸色微微冷了冷。

    这个小女人就是心思转得快!

    不给别人留机会。

    “好。”袁隐堂也答应的很痛快。

    “乌金呢?”陌舞的目的本就是为了那一块小小的乌金,用来连接她特别打制的兵器。

    “就在我给你的玉佩上。”

    “玉佩上怎么会……你是说玉佩上面的金属扣?那外面是镀金的,里面是……乌金?”

    陌舞恍然大悟。

    之前袁隐堂给过她一个伽罗金令,她嫌弃太大了,袁隐堂又给了她一块玉佩,因为玉佩小巧玲珑带在身上很方便,不像是那块手掌大的金令。

    该死的袁隐堂!明知她就缺一块乌金就能完工,那铁匠铺的掌柜的也是着急的不得了,他却沉得住气今儿才说!还真是物尽其用!

    明明是一块玉佩,焦点自然也在玉佩本身。有谁会想到,玉佩上一个小小的装饰扣竟然是乌金镀了黄金的。

    j商!

    “如意姑娘是聪明人,切开看看就知道了。”袁隐堂面无表情的看着陌舞,依旧是一双寒凉无情的双眸。

    “好!”

    一个好字,陌舞说的咬牙切齿。真想把袁隐堂的脑袋给他拧下来。

    “慢走。”袁隐堂目的达到,冷脸送客。

    陌舞什么都没说,抬脚就朝外走去。

    她有什么好生气的!她的目的也达到了!袁隐堂也没赚了她什么便宜!

    只是陌舞才刚走到门口,袁隐堂突然出声叫住了她,

    “等一下。”

    “说。”陌舞不回头,语气神情比袁隐堂还要冷漠淡然。

    “如果你是她,可否告诉她,容貌对我袁隐堂而言,无关重要。我只想知道一个事实。”

    袁隐堂一直都怀疑陌舞和如意就是一个人。

    但他又没有确凿的证据。

    刚才的话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何会如此说!根本就不可能是一个人的江陌舞和如意,为何总给他错位的感觉!根本就不会有联系的两个人!

    但他却每每产生错觉,无法自拔。

    “袁隐堂!你说绕口令呢?什么是她不是她!我看你是打理这么大一家镖局分身乏术有点人格分裂了!无聊!”

    陌舞冷冷的撂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抬脚就走。

    在门口的时候遇上了正走过来的云孟清。云孟清本想跟陌舞打个招呼,可是见陌舞走的飞快神色冷漠,云孟清不由得撇撇嘴,抬脚朝屋内走去。

    “堂主,那不是如意姑娘吗?”云孟清试探的问着袁隐堂。

    如今对于如意的事情,云孟清也不敢多问,只能试探的问个一两句。

    “嗯。”袁隐堂的回答很简单。摆明了不想继续回答下去。

    云孟清跟在袁隐堂身边多年,自然清楚了解他的脾气。不该问的,多一个字也不问。

    “堂主,一百零八家分舵的舵主都已经朝这边赶来,圣教那边也有所行动,这次是教主和莫蔚同时出场,与堂主之前预料的一样。”云孟清是来汇报圣教那边情况的。

    “继续,按照计划行事。”袁隐堂的声音凉凉的,无波无澜。

    云孟清早就适应了这样的袁隐堂。

    “堂主,您之前说在您身边留一个位子,是给……”

    “如意。”

    “……”云孟清语塞的望着袁隐堂。

    如意姑娘那惹火的相貌,跟在堂主身边简直……

    “届时她会乔装。”

    “……乔装好,乔装好。要不然如意姑娘那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