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你带我去吃了冰淇淋。但你没有接受我的表白！”

    “那不是普通的冰淇淋，亲爱的巴里。”绿灯能量在空中拼出商标的形状，“那是哈根达斯！爱他就带他去吃哈根达斯，意思就是我接受你的表白了。”

    “……我忽然有点后悔向你表白了，现在收回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巴里，就算你是闪电侠也来不及。”

    “都给我闭嘴。”蝙蝠侠陡然提高了音量，“我本来不想这么干，但这是你们逼我的。”

    “你不会得逞的。”哈尔变出一道墙把巴里挡在后面，“巴里才不会和你睡！”

    超人有些担忧地看着蝙蝠侠。他担心布鲁斯冲动之下直接放弃和他们沟通。

    “谁他妈的要睡你男朋友了？！”蝙蝠侠指着他们手里的通讯器，“这几天注意你们的通讯器，我随时会联系你们。”

    “呃，联系我们干什么？”闪电侠问。

    “和其他超级英雄一起，开个茶话会。”蝙蝠侠恶狠狠地吼道，“把事情都他妈的说清楚！”

    在被克拉克抱着降落在韦恩大宅院子里之后，布鲁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等待着克拉克在门口用他的超级速度换回小记者的装扮。

    “真不敢想象平时就是这群人在保护世界。”他一边说一边推开门，“好在总有一些年轻的新生力量加入进来……”

    “嘿——！欢迎回家！”

    蝙蝠侠慢慢地摘下沾在头上的彩色纸带，目光一一从眼前的五个孩子身上扫过。超级小子，红罗宾，罗宾，还有马上也要加入到这个行列中的迪克和杰森，手中都拿着小礼炮。

    “好了。”布鲁斯再次沉痛地叹了一口气，“我宣布我彻底对这个世界绝望了。”

    “我就说这招不行，可你们就是不听。”达米安气呼呼地瞪着身边的四个人，“如果我们提前把彩带换成黑色，父亲一定会很喜欢的。”

    “你说的不是黑色，你说的是黑色狗狗形状。”杰森不满地说，“那样会很难打扫的，大少爷。”

    “先不管那些了，快过来，布鲁斯，我和杰森想好我们的制服设计了！等等……克拉克，你怎么……”迪克睁大了眼睛，回过头朝杰森招手，“快看，小翅膀！克拉克才是泡阔佬的那个！”

    “你这样说不对。”达米安纠正，“是父亲泡了他。就像是提摩西泡了氪星小子。”

    “达米安，我没有泡康纳。”提姆争辩道，“是他先追我的。”

    “布鲁斯？”克拉克悄悄凑到布鲁斯耳边，“觉得头疼吗？”

    “我预感到我在审核迪克和杰森的制服设计时一定会更头疼。”布鲁斯看向迪克手里的画册，“不过无所谓了。”

    几分钟后，克拉克和布鲁斯坐在了桌子的一边，而迪克和杰森坐在另一边，准备开始解说他们的制服设计。

    “因为我和小翅膀一个是超人粉一个是蝙蝠侠粉，所以我们在设计制服的时候就综合了他们的元素。”迪克兴致勃勃地指着画册上的黑色制服，“我用了蝙蝠侠黑当主体配色，然后用超人蓝加以点缀，让整套制服更加显得生动活泼！”

    布鲁斯和克拉克面无表情地看着纸上那套被迪克命名为“夜翼”的制服，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嗯，我觉得创意不错，给你鼓掌。”克拉克拍了拍手，“但是旁边这个又是什么？”

    这回换杰森兴致勃勃地指向了他的那套。

    杰森以前在打架的时候总是会戴上他那鲜红的摩托车头盔，可以保护头部不受伤，关键时刻还可以狠狠地给敌人脑袋上来一下，所以他也给自己的制服设计了一个类似头盔的……红头罩？

    “这么说。”布鲁斯指着一旁的文字说明，“你有一个又结实又轻便，表面富有设计感，采用纯正超人红，内部自带制冷系统和除湿系统的头罩？”

    “当然没有。”杰森满怀希冀地说，“但是，我最近有个好爸爸。”

    “好吧。有一定可行性。”布鲁斯把手往下挪了一点，“那么这个又是什么？”

    杰森在红头罩制服的胸前画了一个蝙蝠标志，可能是害怕布鲁斯索要版权费什么的，造型上有略微的变化，旁边写的注解是：和头罩一样，采用纯正超人红。

    “我觉得我们把超人元素和蝙蝠侠元素综合得非常好，同时又发展出了自己的特色。”迪克总结道，“就等您一句话了好爸爸。”

    这时候康纳和提姆从他们旁边路过。

    “提姆。”康纳看着桌上的画册和正在计算成本的布鲁斯，“你说，男朋友的爸爸是不是也是我爸爸。”

    “那当然。”提姆笑着回答，“而且你爸爸的男朋友也是你爸爸。”

    第二十八章

    得知克拉克·肯特的另外一重身份时，迪克和杰森都迅速地进入了群魔乱舞状态。

    “小翅膀，拜托，以后别随便乱说话。”迪克在神游天外的同时恳求道，“没准儿你随便说说的事情马上就成真了。”

    “原来不是你泡阔佬。”杰森感叹道，“是蝙蝠侠泡了超人。迪基鸟，我就说蝙蝠侠是最厉害的！他连超人都能泡到！”

    布鲁斯恨不得给他们一人脑袋上来一拳然后扔到蝙蝠洞里去特训。

    这个世界现有的英雄已经够让蝙蝠侠觉得绝望了，结果新生力量也散发出这么不靠谱的气息。

    布鲁斯之前试图还原出他已知的超级英雄们互相之间的关系，然后发现还是不要整理比较好，就连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都无法凭空推测出他们这群人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一个开诚布公的会议是必须的。而蝙蝠侠已经预见到了既然会议的主题是这个，与会人员又都是这样的性格，那么这到最后一定会变成超级英雄茶话会。

    所以布鲁斯甚至都没阻止超人烤苹果派带过去。

    “让我们最后确认一遍我们能联系上的超级英雄的名单。”布鲁斯一想到几天后要和他们坐在同一张桌子边上开茶话会就觉得头疼，“绿灯侠哈尔·乔丹，闪电侠巴里·艾伦，然后，我碰巧还认识绿箭侠。他是奥利弗·奎恩。”

    “噢，我知道，他人很好。”克拉克赞许地点点头，“没想到他还是个超级英雄。”

    “怎么，你认识奥利弗？”布鲁斯皱起了眉头，“你是怎么和他扯上关系的？”

    “我不认识他，但是我看过你们两个的同人文。”

    “给你五秒钟时间，搜索一下有没有超人和蝙蝠侠的同人文，顺便再想想你还认识什么超级英雄。”布鲁斯低下头看着名单上的名字，克制住自己想要立刻理顺这些关系的欲望，“过后我必须得成立个联盟什么的，把他们凑在一起好好管理……没人能放心把地球交给这群人。”

    “超人和蝙蝠侠的同人文挺少，不过上次漫展事件之后，数量在飞速上升。”克拉克饶有兴趣地翻看着那些新鲜出炉的同人文，“说起来，提姆不是认识神奇女侠吗？”

    “嗯？”布鲁斯抬起头，“他认识神奇女侠？”

    “他上次拿真言套索来审问我来着。真言套索是神奇女侠的东西。”

    “……等等，提姆为什么要拿真言套索审问你？”

    “因为一个误会。”布鲁斯现在听到误会这个词就觉得头疼的程度加剧，“他和达米安以为我出轨了。”

    “他和达米安又为什么会以为你出轨？”布鲁斯投来狐疑的眼神。

    “因为我先以为你出轨了，然后我告诉了闪电侠这件事闪电侠就说要去警告蝙蝠侠，结果他让绿灯侠来转达结果绿灯侠转达的内容很有歧义。”

    “为什么你以为我出轨会导致闪电侠去找蝙蝠侠？”话音刚落布鲁斯就意识到了为什么，“不，克拉克，别说原因，我知道了，不要再跟我推荐那篇p了我是不会去看的，如果你想玩里面的什么花样，麻烦你直接冲着我来。”

    “提姆回复我了。”布鲁斯点开手机上的信息，“神奇女侠是他的大学教授，真名叫戴安娜·普林斯……他还顺帮我们问了她是不是愿意参加我们的会议，她同意了。”

    “戴安娜？戴安娜·普林斯？”克拉克哑着嗓子重复着这个名字，“我觉得我需要打个电话。”

    他在通讯录里找到露易丝的号码拨通。

    “喂，露易丝，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你知道你女朋友是神奇女侠吗？！”

    “知道啊。”露易丝轻描淡写地回答。

    克拉克把手机反扣在桌面上。

    “布鲁斯。”他深沉地说，“我感觉这次我们会在神奇女侠面前被狠狠嘲笑。我们所有人。”

    “我一点都不想嘲笑你们，男孩们，但是我真的很想笑。”神奇女侠是在座所有英雄当中唯一穿着便服的，“你们说要举办以开诚布公为原则的会议，然后你们就都穿着制服来了。”

    “我们是飞过来的。”超人解释道，“所以都得穿制服。”

    “所以，你和蝙蝠侠两个是一对。”戴安娜说，“那边一红一绿的是一对，而我恰好有个女朋友，这个联盟里有异性恋吗？”

    绿箭侠默默地举起了手。

    “很好。”绿灯侠用力地鼓掌，“一个异性恋的存在有助于团队实现多元化。”

    “说正事。”蝙蝠侠敲了敲桌面，“这个城堡是超人的私人领地，你们不用担心安全性。”

    “什么，超人有个城堡？”哈尔吓得搂住了巴里，“所以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是工薪阶层吗？”

    “事实上我也是工薪阶层。”超人从披风内侧的口袋里取出眼镜戴上，“克拉克·肯特，星球日报的记者。”

    绿灯侠半张着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猛然拍了一下桌子。

    “是你！”绿灯能量在半空中凝聚出直升机的形状配合主人的解说，“和布鲁斯·韦恩在直升机上乱搞的那个！等等，蝙蝠侠和你是一对？蝙蝠侠你果然插足别人感情！”

    “哈尔，你这样是会赚不到外快的。”蝙蝠侠利落地摘下自己的面罩，“我就是布鲁斯·韦恩。这是绿灯侠哈尔·乔丹，职业是飞行员，旁边的是他男朋友巴里·艾伦……”

    “法医。”闪电侠补充道。

    “戴安娜·普林斯。”神奇女侠说道，“大学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