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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良挣出手来,火气噌得起来了:“妈的老子最近正不爽着呢,有人送上门来给我泻火!”谢欢没拦住,门一下被他拉开,结果他没出门倒是掉头进屋要关门,却被人一把撑住。
一屋子哥们都站了起来,以为是来找茬的人。乔朕往前一步挡在谢欢前面,同时出声问:“请问有什么事吗?”
来人没说话,得体的银灰色西装,英气逼人的五官却是一面的面无表情,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剑,他只看着楚良冷冷的吐出三个字:“跟我走。”威严又霸道,是那种发号施令惯了的人。
不过这男人有这的脸皮也足够厚了,贴了冷面也不介意,竟然掏出一张名片紧贴着谢欢把手伸到他裤子后袋塞了进去,在他耳边低语:“跟我试一次吧,保证让你难忘。”末了还在他臀上捏了两下,低笑着退开一点,眼神诱惑的看着他,轻轻的缓慢的挤了一下眼,伸出舌尖舔舔自己的嘴唇。
谢欢不习惯跟陌生人贴得太近,他现在整个人都贴在后面的墙壁上,那个男人伸出手想要摸他的脸,但立即被格开了。谢欢紧张的看着乔朕,生怕他动手的打人,赶紧拉住他的衣袖。
art轻声笑起来,低低的笑声像冷滑的蛇,让人非常不舒服,乔朕一拳挥过去打在他脸上,上前一步揪住摇摇晃晃的人的衣领,使劲拖曳出来,拉出谢欢护在身后。
谢欢看那art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在后面拉拉乔朕的衣摆示意他现在就走吧,事情若是闹大了就不好收场了,毕竟他们还是在校学生。
他们刚转了身,沙发上的art站起身,飞起一脚就踹向乔朕的后腰。谢欢本来回头再看看就是为了以防万一,他看到这一幕根本就来不及提醒,干脆拉着乔朕趴到地上。地面太硬,膝盖着地吃痛,他小声抽着冷气。
乔朕抱着谢欢翻身躲过art的第二次出击,在桌子边站稳了把他按在沙发里坐着。然后谢欢都没注意到乔朕是什么时候抄起了桌子上那个细长的轩尼诗玻璃瓶子,等他看准了那瓶子已经以及其利落的手法打在那人头上!
谢欢被吓到了,在他的温馨安全的世界里,这种血腥的场面只存在与虚构的影像之中,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真的面对香港古惑仔的打斗场景,太过真实的冲击,他不能承受的剧烈。
酒瓶爆裂的声音尖锐刺耳的惊动了整个酒吧的人,男人们站起来看着这边,除了于己无关看热闹的,居然还有人在呐喊助威,包围圈在变小,烟味酒味笼罩上来。
art摸摸头上的血,眼中露出凶狠的光,他像只受伤的动物,凄厉的嘶吼一声,完全没有技巧只凭蛮力的像乔朕扑过来。谢欢的神经顿时揪成一团,他喊乔朕小心,拨动着围观的人想要挤进去拉开他们,可是那些人却在叫好欢呼,像一群丧心病狂的恶魔!
art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一直在被动的挨打,乔朕出手只往最要害的地方打,力道也不管不顾,吆喝的男人们兴奋地吵闹,拿着酒瓶子一边喊一边喝,手舞足蹈的像是在庆功。
谢欢冷眼看着他们,仿佛在看一组电影的慢放镜头,他不明白这是怎么了,有人在打架却没有人出来阻拦,他要进去,却被人一次次的拨弄回去。一股火气冲上头顶,他借助自己纤瘦的体型,从人群的空子里钻了进去,伸手去拉打红了眼的乔朕。
乔朕躲开他的手,走过去揪着趴在桌子上的art的头发令他被迫的站起来,左手松开狠狠的挥出一拳击中他的下巴,art重心不稳仰躺着摔到在地。乔朕不解恨的又飞起一脚踢在他左肋下方,art吃痛的弓起腰,痛苦无比的呻吟着。
乔朕的右手还握着碎裂的玻璃瓶细长的瓶颈,他把嘴里的烟换到手上,骂道:“瞎了你的狗眼!”
art尝试着爬起来,又被乔朕轻松的扫回地上,他疯狂的叫嚣着:“你敢打人,我要告你!”
“你告啊!”乔朕懒洋洋的抽了一口烟,吐出烟圈抖掉烟灰,踢了地上的人一脚:“你看谁敢受理!”
“够了,别打了。”谢欢终于得以拨开人群走到乔朕身边,拉着他的衣服拽了一下,眉头紧皱微微摇头,不想再闹下去。
“你不要可怜他,他打的什么注意当我是傻子看不出来?这贱种就是找死!”乔朕几乎不会爆粗口,现在连“贱种”这么村汉的话都说出来了,这个英格兰的贵族后裔是真的生气了。到后来真是越加来气了,狠狠地踢出一脚,正中art下体,当下就见他弯了身体成虾子状,呻吟不止。
“别打了!”这就有点过分了,谢欢忍不出出声,跑到乔朕前面伸出双手拦住他,“我们走吧。”这样的乔朕让他陌生,满身的戾气仿若地狱的修罗,凶残的像是天生的杀手。
乔朕点点头,掏出一叠纸币扔在地上,转身头也不回的拉着谢欢就走。两人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人喊住了。那人跑过来:“站住,你们不能就这么走了!”
☆、第 25 章
“你还想怎么样?”乔朕口气危险,这个时候惹他真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刚才的一幕已经给了谢欢绝大的刺激,他不想闹得更大,使劲的拽着乔朕,目光警告:你再动手我就生气了。
乔朕提上来的一口气生生压下去,又抽出几张纸币扔过去:“别自己找麻烦。”说完了抬腿就走,完全没有理会身边围上来的保安和酒水服务生,却在门口被堵了回来。
打头一个黑色西装高大体健的男人,面无表情的叼着一支烟,虽然没说什么话,但是却有着不容忽视的强大气场,每往前走一步,对面的人就退三步,很快就到了谢欢他们面前。
谢欢一阵紧张,乔朕握着他的手攥了攥让他放轻松,镇定的看着眼前面色不善的男人。
地上的art被人搀扶着过来,谢欢又是紧张,生怕这个男人说的什么话会害了乔朕,可是他侧头看乔朕,对方却没有看他一眼,镇定自若的看着前方,继续与那个男人不惧对视。
男人开口说话:“在我的店里打了人,就想这么算了?”不疾不徐的音调,威胁十足的话语,乔朕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在我的面前欺负莫里亚蒂家的朋友,确实不能就这么算了。”
在场的没人说话,谢欢顺着乔朕的视线越过面前一排人看到后面一个朋克少年,匀称的骨架,深陷的眼睛,雾气森蓝的瞳仁,日晒后仍然白皙的肤色,这是个标准的英格兰少年。
谢欢带着疑问的看看乔朕,这人是谁?可是乔朕面对这个来帮助他的朋友似乎并没有感激的意思:“谁让你来掺和,难道我搞不定么?”
英格兰少年眼睛弯弯的笑着,修长的腿迈过来一步,看了谢欢一眼之后就只凝视着乔朕,语气饱含着水汽:“alston,我只是碰巧看到了而已,你不要生气。”
谢欢觉得今晚实在太精彩了,他突然觉得自己脑容量太小了,不然为什么他完全没有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被忽视的酒吧一方非常的不悦,打断他们:“我不管你们是谁的人,在我这里闹事,就别想这么容易出去。”
这话几乎就是复制了黑帮题材电影里面老大的台词,谢欢刚想笑,可是一想这里是酒吧,通常酒吧都是有后台撑腰的,所以搞不好这人真是黑社会的,他有点着急,为乔朕着急。学校那方面不说,乔朕家教很严,在外面闹事被他父亲知道了绝不会轻饶了他的。
但是现在乔朕什么也不说了,跟那个英格兰少年使了个眼色,就拉着谢欢坐到靠窗一边的沙发里,神色自若的到吧台端了一壶花果茶,好像这里是他家的客厅一样。
谢欢没坐,他拉着乔朕检查了一下,没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低声埋怨他:“你太冲动了,干嘛要动手,搞不好你要被拘留甚至坐牢的!这要是被程伯伯知道了,你又要受罪了。”
乔朕拉着他走到一个无人的僻静角落,笑容温暖,抬手擦掉他脸上被粘上的血迹,曼声解释:“不会有事的,你相信我。”
“我知道你本事大。”谢欢面无表情的说着这话,可是傻子听着一听得到里面的冲天怨气,乔朕无奈的笑了一下:“那个人渣想要上你,你看不看得出来?”
谢欢闻言错愕,嘴巴张开放得下一个拳头,乔朕给他抬上下巴,说:“我总是说你傻你不信,说你天真你偏说还是好人多。今天这种情况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周围那些围观的人都是吃饱了撑的,有什么乐子都愿意掺和一脚,这次还好是打架,下次若是他给你下药他们说不定帮忙劝你喝酒!”
“可,可是……我又不是圈子里的人,他们……他们怎么会对我……”谢欢说不下去了,他不敢想象乔朕说的后一种情况如果发生了他要怎么承受。
就听到乔朕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都怪我,这里是一家gay吧,可是我却没有看出来,你提醒我的怪异我也没放在心上,所以今天你要是在这里有什么意外我就是以死谢罪都不足够!”
“你别说得那么严重……又没发生什么,就算发生……”
“我不会让它发生什么的,有我在不会有那么一天!”乔朕表情严肃,掷地有声的像是在宣誓。谢欢特别的感动,他说不出什么话,那些都太苍白,只是重重的点头,握紧乔朕放在身体侧边的拳头。
突然又想起什么,谢欢焦急的说:“那,那这家酒吧的老板是不是黑社会,会不会有麻烦啊?”
“别紧张别紧张,”乔朕急忙拍拍他的肩膀安抚解释,“所以我都丢给jas去做了,有他出面,我们都不会有事。”
谢欢哦了一声,坐下喝了一杯花果茶,看着还在协商的人:“他怎么会来?他是英国人吗?”
乔朕知道问的是谁,点了点头:“我刚才接的电话就是他打来的,他是我在英国的朋友,莫里亚蒂家族嫡系长孙。”
“哦……”谢欢想起来刚才动手之前,乔朕接了个电话,说了这里的地址就挂了,“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乔朕笑了,看着谢欢问:“那我呢?”
“什么你?”
“我打架帅不帅?”
谢欢无语,居然有人问打架的时候帅不帅,难道帅的话他以后就要经常打架耍帅吗?思及此,只扔了个白眼过去。
等了不长的时间,那个俊朗的带着大西洋海岸阳光的少年就迈着黑猫一样优雅的步伐走了过来,金黄的发丝搭在眼前,他用细长的手指挑开,坐在乔朕身边,看着谢欢说:“你是hyan,谢欢吧?”
谢欢惊讶道:“啊,你怎么知道我?”
≈on整天把你挂在嘴边,我没见过你却对你熟悉的仿佛从小一起长大。”
乔朕只看了他一眼,他就闭嘴不说了,谢欢疑惑的看着这两个人,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可是说不上来,他也就不去理会了,毕竟这一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最近被文献资料教条化的脑袋一时之间还转不过弯来。
从酒吧出来,无处可去只好跟着jas去他下榻的宾馆,一路上他喋喋不休东拉西扯,谢欢想问问事情解决的怎么样都插不上嘴,到后来实在是太困了,蜷缩在后座上睡了过去。第二天醒过来是在宾馆的床上,他完全记不得是怎么上楼的。
拿过手机看时间,好几个来电未接,奇怪这么响亮的铃声怎么就没听到呢,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震动,挨个拨回去,先是楚良,不过三次都是无人接听,他只好放弃给温凝拨过去。
这哥们儿带来一个坏消息,昨晚上辅导员宋老师查夜了,他们没做好防备,谢欢被抓住了。
谢欢顿时石化,挂了电话良久叹了口气,推推乔朕,跟他说自己回去了,结果完全没反应。谢欢再次叹气,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拿好东西离开了。
在公交站牌等车,却等来一辆熟悉的别克,车子停下来玻璃摇下来,不出意外果然是谭季临,他问谢欢:“怎么在这里?上来。”
一边拉开车门一边说:“昨天同学生日,没回宿舍。”
谭季临笑了笑,专心开车。交通电台播放着今天的早间新闻,市内某处在修路,外省某地发生重大车祸,人生百态,旦夕祸福。
“参赛项目准备的怎么样了?”谭季临问。
“资料基本备齐,只差几个细节问题需要在查证。”
“参赛形式呢?”
“说不好……”谢欢烦恼的抓抓头发,“我实在没有什么特长。”
谭季临没有立即给建议,车子驶进学校大门,在停车场看到辅导员宋齐,谢欢一阵小紧张,越是紧张越是没有躲过去,只好干干的叫了一声老师好。
宋齐看看他又看看谭季临:“昨晚跟叶老师在一起?”
谢欢不敢说是,这要是谭季临听到不看不见他可以这么蒙混过去,可他就在边上呢,倒是他自然的接过去:“哦,是的,在我家查资料,晚了就没回学校。”
谢欢惊讶的看着谭季临,谭季临和宋齐并肩走着,回头跟他说:“以后不回宿舍记得跟宋老师请个假,没别的事就赶紧去上课,七点四十了。”
谢欢忙不迭的点头,跟两位老师道别急匆匆的跑开了。
饿着肚子上四节课,谢欢简直是眼冒金星了,昏头昏脑的抱着书包出门,抬眼就看到谭季临笑嘻嘻的站在对面花坛边,朝他招手。
拖着身子过去问有什么事,谭季临老大不情愿的说:“早晨帮你那么大忙,不表示表示啊。”
谢欢混沌的脑子觉得这话耳熟之极,心里感慨着这是什么世道啊,帮人家一点小忙都要挂在嘴上不依不饶了,唉唉唉,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唉唉唉,怎么就不能穿越到相敬如宾的古代呢,唉唉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