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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辉前几年在新西兰生活过,对那边很熟悉…”
陆长安听着父亲的话发愣,两个月前他还对叶辉的行踪了如指掌,当下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至于那些属于叶辉的‘曾经’,好像从来都是另一个世界的东西。陆长安听叶辉提起过,可从不曾想到会影响到当下的工作生活。陆长安的生活因为汤杰的重新出现有了奇怪的改变,可叶辉还是按照原来的方向前进,丝毫没有改变。
炎黄子孙所谓的信仰,归结其中可谓祖宗训诫,拜天拜地拜高堂。
陕西自秦汉时期开始便经历了诸多皇家的兴盛衰败,周而复始日新月异,不变的是这片土地对于‘家’的捍卫与守护。西安的姑娘不外嫁,求得无非是常伴父母膝下,事事求个安逸舒坦。
陆长安在这片土地上长大,骨子里自然也有些相似之处,因而见到汤杰的母亲之后,对汤杰当年所说‘社会和家庭上需要面对的事情’有了些不一样的思索。
那时的汤杰成绩优秀却一副坏学生的样子,而现在的他工作出色性子却一改从前,洗尽铅华只留那份稳重保守。
年假短短几天,陆长安窝在家里去哪儿都提不起兴致。他想起自己元旦假期时候的好心情,这才一个多月的时间,怎么就恍如隔世了呢?
春节假期结束,陆长安迎来了学校开学,同时也迎来了自己的22岁生日。
陆长安回了一趟学校,和任课老师以及班主任商量毕业设计的问题。老师给了他一些想法和意见,同时也非常支持他在公司里做相关的项目。陆长安的毕业设计有好几个选择,可以做概念策划类的文论,也可以做作品换取学分。陆长安当下难以抉择,想了想表示会尽快给出自己的方案。
“礼物收到了吗?”陆长安回到办公室,还没坐下便接到了叶辉的电话。叶辉声音带着笑,语气很是温柔,“今早我让人放你桌子上了。”
陆长安一愣,桌上一个挺大的包裹,旁边还有个小小信封。“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一大早陆长安的信息不停,家里人给他发红包,朋友则给他送祝福。可到了这个年纪,真的送礼物的人少之又少,能花心思准备礼物,当真是非常在乎的人才会如此费心。
“前两天,”叶辉压低声音,带着细细鼻音,“这次过去挺顺利的。”
陆长安夹着电话拆开那包裹,手机还显示进来了一条信息。包裹里是限量版手办,一个射击类游戏的人物。陆长安盯着那手办心中一阵暖意,他和叶辉第一次见面就在家里玩儿过这个游戏,之后还在叶辉的办公室玩过同一个系列的游戏,“礼物我收到了。”
“恩,那就好,我…”叶辉那边传来一阵敲门声,他连忙对陆长安道,“我有事儿,先去忙了,咱们之后有时间再说。”
“好。”陆长安放下手机,将手办拿起来瞧了瞧。他一直都很中意这款游戏,屋里还放着好几个同类型的模型,因此对眼前这个限量版也很是熟悉。
陆长安将手办放在桌角,打算晚上下班之时拿回家收在柜子里。他的余光扫过桌上的信封,满眼疑惑打开。信封里放了一个u盘,和汤杰前些天给他的那个一模一样。
陆长安突然想起刚刚进来的消息,点开果然是汤杰:[早晨看你没在办公室,把礼物放在你桌子上了。生日快乐!晚上一起吃饭?]
打开电脑,陆长安犹豫片刻将u盘插进去。里面只有一个p3格式的文件,陆长安戴上耳机后便点开。
圆润如空气般的吉他声闯入陆长安的耳朵里,细腻却极有穿透力。吉他的弦被波动,奏出的音浪层层叠叠。
陆长安戴着耳机,眼前顷刻便湿润起来。这首歌他听过了太多次——流川枫与苍井空——即使只有单纯吉他旋律,也能在脑中构造出每一句歌词,每一句情绪。
汤杰唱这首歌时的样子又一次出现在陆长安的眼前,一字一句看的清晰。
这样的故事每年都发生,在这城市之中…
这样的故事每年都结束,消失在风中…
还记得当年他和她,爱的那么浓,他是她的流川枫她是他的苍井空…
陆长安曾对汤杰说过自己军训时站在台下,这些细节原来他还记得,这么多年不止陆长安饱受煎熬,汤杰也是一样。不知录制这版伴奏的吉他是不是陆长安送的那把art,不知汤杰在准备比这份生日礼物的时候怀着怎么样的心情,不知他希望陆长安能有什么样的回应。
陆长安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摘掉耳机便拿起电话。他盯着汤杰的短信,既然汤杰始终没有提起当年的事情,那陆长安也不好在这一刻多说什么。
[好,那我在公司等你回来。]
陆长安的情绪始终沉浸在那首歌里,感觉就好像回到了三年前的自己。下午他接到了叶辉的电话,“晚上一起吃饭?”
“我…”陆长安心口处一阵绞痛,无数情绪自己也理不清楚,“今晚我…”
“不方便?有约了?”叶辉听出他的为难,保持一贯的坦然自持,“那玩的开心点。”
“…”
“我挂了。”
“谢谢。”
不知怎的,陆长安挂了电话便觉悲伤袭来,这情绪引起钝痛,难以形容却无法忽视。陆长安抬起头又看了一眼那放在桌角的手办,视线再一次模糊…
真是奇怪…这一次陆长安都不知道是为何而流泪。
快到下班时间,汤杰给陆长安发短信说到了公司门口。陆长安回复他不用上来了,他拿着东西这就下去。陆长安编辑好信息之后便将u盘装进兜里,接着拿起手办走出办公室。
走到公司门口,汤杰站在路边等他。陆长安突然想起自己曾经约汤杰陪自己去剪头发,那时的汤杰也是这样安静的等他。
汤杰看见陆长安走过来,勾起嘴角抬起手指指着他怀里的手办开口,“这个…”
“哦,这个是叶总送我的,我拿回家放起来。”
汤杰一愣,神情摇摆满是惊讶。
“怎么?”
汤杰很快摇头,片刻便恢复了平静,“没什么,你饿了吗?”
“恩,”陆长安点点头,“咱们吃什么?”
这顿饭和陆长安想象的不太一样,汤杰在席间始终没说什么,低头安静吃饭情绪看起来不怎么样。
“我明天会去一趟安康,”汤杰抬起头看了陆长安的眼睛,“这个你知道吗?”
“恩,知道。”
汤杰负责前期考察,项目中有一部分是在安康进行拍摄,因此需要他提前去一趟,几天时间罢了。
“从安康回来,我就要回去了。”
“回去?”
汤杰放下筷子,“离开西安。”
“这么快?我记得应该还有几周时间?”
“恩,比原计划提前了一些,那边有些事情。”
汤杰去安康的这几天像是勾走了陆长安的魂儿,他将那p3文件存进自己的手机,反复听着其中的情绪。陆长安又一次重新将那对戒从抽屉里拿出来,不知怎得竟不愿再将它们收起来。很多记忆像是被尘封许久后重新开启的宝盒,在陆长安脑海里来回闪动应接不暇。
汤杰回来的那天正好是个周四晚上,部门里的同事准备和汤杰在周五下班之后一起去农家乐乐呵放松一下,算是为他践行。汤杰的车票买在周日,一行人周六一早回来,他还有时间回家陪陪母亲。在外住一晚带来诸多不便,汤杰原本想要拒绝,奈何这段时间受到部门的照顾心中很是感动,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言辞。
陆长安随着大家一起去,看到总监端着酒杯祝汤杰前程似锦,自己也拿起杯子一并喝下去。陆长安的酒量不怎么样,没一会儿便觉手脚发麻,靠在农家乐的沙发里不再吭声。
农家乐的娱乐项目一应俱全,套房里还有温泉池子,很是高端。汤杰被部门同事围攻,没过一会儿也脸颊发红满头是汗。
“汤杰…你说,咱们部门里你是不是跟陆长安关系最好?”同事拉着陆长安从沙发上起来,塞了瓶啤酒到他手里,“你快跟汤杰喝一个,以后估计没机会再见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陆长安因为这话情绪失控,一口气吹了一瓶啤酒后便再站不起来。
汤杰见他浑身不舒服,主动请缨扶着陆长安朝房间走。陆长安一只手臂挂在汤杰的脖子上,呼吸则打在汤杰的脸颊一侧,“我们是不是再也不会见面了?”
“说什么呢?”汤杰带着醉意,吞咽口水打开房间门,“说不定过几年有机会我就回来了。”
“我觉得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汤杰将陆长安放倒在床上,身后还有同时不断在喊他。汤杰转身关上门便重新加入战局,这一喝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陆长安第二天清晨天没亮便醒了过来,浑身都疼骨头像散架了一般,身后的入口处火辣辣的刺痛,昨晚的每一个细节都异常模糊却又分外清楚。汤杰躺在他身边,两人赤身裸体手脚勾在一起,身上还都带着彼此的味道,陆长安的身体里更残留着属于汤杰的液体。
陆长安昨晚喝的烂醉,躺在屋里昏昏沉沉睡得很不踏实。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房间门再一次被打开,汤杰摇摇晃晃走了进来。他躺在陆长安身边,满身酒气对陆长安说起生日礼物…
陆长安听不清楚,可对‘生日礼物’这四个字异常敏感。他眯着眼睛拉住汤杰的手,嘴里一直在嘟囔,“为什么送我这样的礼物但又什么都不说?”
具体对话内容陆长安记不清楚,他只记得汤杰也在问为什么,为什么三个字与生日礼物连在一起…陆长安更是不懂,从几年前开始那个想不明白的人不一直都是他吗?他看着汤杰的眼睛却怎么都瞧不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
后来,两人不知又说了什么,汤杰翻身压在他身上,低头便死死吻住他。陆长安起初下意识的挣扎,直到汤杰凑到他耳边说,“六儿…我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想你,我这么多年都在想你…”
“…”
“我知道你去看了我的毕业典礼,我知道你在学校故意避开我出现的地方…六儿,这些年我每天都在想你…”
陆长安随着他的话放声大哭,挣扎的力气也小了不少。他不知道这是欲拒还迎还是真没了挣扎的力气,总之所有的情绪都随着眼泪不断流动。接下来的事情便只剩下了疼,汤杰下手很重,不知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是故意想要让陆长安记住这个晚上,记住这一切。
汤杰的性器在陆长安的身体里驰骋,插肏的频率像是要将他干死在这床上,仿佛这么多年的等待就是为了这个晚上。他张嘴咬住陆长安的大腿根,手指也在他的手臂以及肋骨处掐出红紫的印记。汤杰带着陆长安从床上滚到地上,后者的肩膀因为撞击而一片淤青,双膝也因为跪在地上而疼痛难忍。
陆长安的身体被汤杰来回折腾,他坐在汤杰身上身子上下起伏,脸颊上满是泪水。陆长安张着嘴说了些自己根本不记得的话,接着汤杰便捂着他的嘴将他死死压在地上,阴茎打桩一般走到最深,完全不顾陆长安的感受…陆长安来回挣扎,接着换来汤杰的巴掌,全身火辣辣的疼。
陆长安躺在床上侧头看着汤杰还未清醒的侧脸,不知等下要如何面对这一切。他脑中想起的都是几年之前他躺在汤杰的宿舍里,汤杰说……我不会逼你……
大抵,昨晚的一切也不能算强迫。
汤杰醒来之时陆长安已经撑着床爬起来,他套上衣服之后走进卫生间,简单洗漱之后出来便瞧见汤杰坐在床上呆呆与他对视。
“…”陆长安不愿对昨晚的事反应过激,说到底他已经22岁,再不是那个不到19的大一学生了,“你醒了。”
“抱歉,”汤杰看着陆长安的眼睛,率先开口对昨晚的事情给了定论,“昨天我后来喝多了,是我的错,你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
汤杰移开视线,从地上拿过自己的衣服套在身上,“真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