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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这些都不在乎。
“是为了我吗?”钟无盐的双眼闪闪发亮,语气故意得不像是问句。我不能昧心地用“一汪秋水”来形容,而她长得并不出众。
我沉默着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无盐的到来满足了我所幻想的两人一起撑伞信步游于江南雪景里的诗意,只是风吹细雪的天气有点阴暗。雪还在一直不停地下着,间或一阵儿浓密得好似雨丝断成了点儿,只是缺少了噼啪噼啪拍击伞面的声音,可静心细细听来,另有一阵纷落窸窣的扑簌簌的朦胧之音。
在此,她给我讲了德芙巧克力的故事。一开头她便说“这是一个很凄美的爱情故事”。她想抓起我的好奇心。
接着,她简略地讲了一下那个故事。我听得稀里糊涂,总结来就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未续成的可泣爱情”。和让人扼腕嗟叹的心形曲线没什么两样。
又是女人。又是爱情。
她说:“德芙的英文dove是一句被错过的表白。你猜猜它是什么?”
“它是什么?”
“一句话。”
“一句话吗?”
“对的,是英文。猜猜看?”她凝视我的样子是急于脱口而出又期盼好奇,我笑了起来。
“噢——我猜不出来呀。”
“笨蛋,是do you love 的英文缩写啊。你的英文不是很好的吗?”她得意洋洋地咧开浅红的两瓣嘴唇,非常开心地笑着。
她多开心呐!是do you love 的英文缩写啊。
心尖儿颤动了一下,集中注意力站定在湖畔的柳树下,注视着她在雪里蹦蹦跳跳,跃到湖上的石拱桥,倚着石柱子。
“快,给我拍几张照片。”
我拙劣的拍照技术让无盐大肆吐槽,在她的强迫下,我也在她的手机里留下了几张照片。然后她还给我拍了一个微信小视频:我站在一个雪濛濛的湖岸边,手里聚集起一堆散雪,让它们停滞在空中不落,在表演了几个花哨的动作后,凝聚出四个字母。
3 跃出鱼缸的鱼
俏江南却怎么也没让人觉得俊俏。农历三月里的一次“倒春寒”让我打喷嚏流鼻涕,喉头难受,苦痛之极,死皮赖脸地耗磨了近半个月的时间,让体内的免疫系统将其磨灭了。期间,在母亲地叮嘱提醒下,偶尔会喝上一两包感冒冲剂。
“大学生活很单调无聊”这个想法不知什么时候就悄悄地侵入进了我的思想,因为我每天除了上课认真学习,下课发呆无聊外就没有其他事情可做了。原先我对物理的狂热爱恋,现今淡薄了许多。可能是由于我的超凡血技颠破了我内心里一直以来被囿起来的想法与渴求。你知道,当一个人的所努力遵从并坚守的规则突然崩塌后,你怎么还能对它产生兴趣呢。我有时两只手扭绞在一起,会想起初中时在语文课本里读到的那位日本物理学家说的“鱼缸里的鱼”的理论,而现在的我就像是一条跃出鱼缸的鱼,在外见到了不可思议的新奇法则。它在渐渐地驱逐原本我所认知的那些“鱼缸里的固有法则”。我为之而苦恼,又因之而兴奋。也可能是大学是一个让人腐败的烂泥地,是学生玩乐的温室,堕落的深渊。有时候,看起来是云雾仙境,多向前踩踏几步便骇然成了罪恶的渊薮。他们在宿舍里打游戏的噪音让我烦忧,看电视剧综艺的傻笑让我厌恶,他们能邋遢到失去了父母、离开了家生活就不能自理的地步,一进门扑鼻而来的臭让我苦不堪言。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不让人清静。我开始期待每周的周末。
两个月后,我加入特别行动局后的第一次任务来了。
某个周四的晚上,关队长突然在电话里联系上我,让我去护送一个本校的情报人员。我在图书馆里收拾好书包,回到寝室提上工作箱子,联系到那个情报人员后,在学校南区的一间教室里找见了他。
他是一个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青年,戴着一副无框学究似的眼镜,一副老实诚恳的模样,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假装听课。实际上那双眼睛总是有意无意地盯着前排靠窗户的一个学生的背影。
讲台上的是学校里的一位老教授在授课,头发灰白,脸上布满皱纹像是一颗正在衰老的干枣子,但他精神矍铄、声音洪亮,即使我坐在最后一排也能听清楚讲课的内容。
老教授配合着教学ppt,必要时会在黑板上写写画画,讲授着一些有关计算机方面的知识。我听起来不是很懂。可能是这个可怜的老人讲课方式不幽默吧,教室里空着一大半的座位,再加上这是被安排在晚上的选修课,内心骄傲轻慢的学子们没有多大的兴趣,须知,他们正被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事情缠住,不得脱身。不知道站在讲台上的这位老教授是否因此情形被刺伤了内心的尊严。他讲起笑话趣事来有在很努力地使它们听起来很搞笑,目的是为了博得底下学生们的珍贵一笑。但他们的笑容金贵得可与褒姒相比。周幽王自私的做法能换来美人一笑,老教授无私的传授却支撑不起他们低埋下的无知头颅。教室里应和他的学生中唯独我们所监视的那个目标。
下课铃响起,嘈杂声随之而来。我看见那个学生拿着一本书和一个草稿本走向讲台,很快就和老教授讨论了起来。
“我已经暴露了。他似乎发现我了。”情报人员看了一眼讲台上的学生后,对我小声说道。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问。
“学生,计算机系的一个大三学生。”他扭头四处看看,确认周围没人注意,然后接着小声为我介绍,“本来他的高考分数是上不了这所名牌大学的,但因为他在高中二年级的时候参加过一个全国的计算机编程大赛并获得了一等奖,高三时又参加国际信息学奥林匹克竞赛获得银奖而被降低录取线特招入校,然后大一的时候参加国际大学生程序设计竞赛拿到金奖。他在计算机方面很有天赋,是一个当之无愧的天才。然而让他周围的同学意想不到的是,在接下来的两年时间里他的辉煌好像就此止步了,从此天才变得默默无闻,就连学校里的一些程序竞赛都表现得平平。似乎一夜之间就从天才方仲永沦落为了一个普通人。但是去年年底时,省公安机关在破获了一起枪支贩卖时意外牵扯出了背后的一个暗网,于是便着手展开调查,然而一直到今年年初都没有多大的进展,而且还损失了八个调查人员。八个调查人员的死相极其血腥,仿佛是在有意地警告警察放弃调查,接着这项工作就被转交到了我们情报科了,科长派我来查清这件事。在与公关机关的互相配合下,前段时间终于有了点眉目,其中的一个幕后操作者也浮出了水面。”
我再次望了一眼在讲台上和老教授讨论的那个男生,他带着一脸求知的虚心态度,笑容可掬地向教授请教着。“难道就是那个男生吗?”我有点难以置信,看上去一个人畜无害的正值二十青春年华的青年,怎会与八条命案扯上关系呢?而且他那脸上因对知识的渴望神色就连我也为之动容。
上课铃声响了。我和情报员假装认真地听了这一节课。到了下课结束时间,目标又拿起本子和书上去与教授讨论。
“你把我护送到分部。”
我和情报员收好书包,随着闹哄哄的学生人群离开教室。当我们经过教室前门时,我不由偏头向讲台望了一眼,正巧与那个男生对视上。他的嘴里依旧在说着什么,甚至嘴唇之间还可分辨出一丝的笑意。我们俩几乎在同时转动眸子看向别处。
校园九点时的主路上因刚下晚课,所以人声鼎沸。我们特地选了大路走向四号教学楼的地下层停车场,避免走漆黑的小路遇到伏击。
等走到灯光通明的地下停车场时,我们两人都松了一口气,然而在我们刚转过一个角时,就看见一个人半坐在汽车前盖上。好似专门等在此处,他抬起头来看着我们,一张脸瞬间展出一个笑容。“特别行动局的人。”他看了看我手中提着的箱子,似乎并没有感到惊讶。“你们还真是无孔不入啊,像老鼠。”
“哪里有罪恶,哪里就有我们。”情报员抬头四处搜寻着什么。
“别找了,摄像头在那儿。”他抬手指了指挂在墙壁上的监控探头。“今晚九点到十点,这个停车场的监控都将停止工作。”他站起身来,拿起靠在一旁的一把长刀,嘴角挂起一丝冷笑。“你也能代表正义吗?”
“不能。”我感到我身旁的同事有些害怕,但他还是大着胆子说:“至少我不是罪恶的制造者。”
我将箱子放到地上打开,拿出那把长刀。
“说得正义凛然的样子。”他左手提起刀,“一切的正义罪恶都是放屁,不能让人随心所欲,那就是制度的过错。”
他锵地一声抽出长刀,疾步冲向我们。我没想到对方说打就打,一时之间我慌张得有点手足无措,赶紧抽出长刀,绷紧全身肌肉戒备着。在对方近身期间,同伴从怀里掏出一把长筒□□,指着对方一通乱射。也不知道是同伴的枪法准确度不够,还是对方的实力太强,子弹一颗也没打入他的体内。
很快,子弹耗尽。我来不及多想,决定主动迎上他。
叮!长刀相碰的声音格外悦耳,但他并没有停下来细细欣赏的意思。我接着与他对了几刀,然而在下一个刹那,他便一脚踹在我的胸口上。我踉跄着后退,他紧接着提刀狠狠地砍向我,我被动地举刀格挡。他的力道极重,通过刀刃上传来的力量将我的刀打偏向下,然后他快速地刺向我的胸口,我闪身偏向一边,单膝跪地撞开他的刀,顺势站起身跟进,横切一刀,被他躲开。
招招致命的打斗让我心有余悸,他那抹得意讥讽的微笑也不知道是在表达什么意思,看起来非常令人讨厌。
“银之刀,斩!”他双手握刀柄,高举过头顶,在刀剑下斩的过程中,刀身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上一层冰霜,形成一把更长的锋利冰刀,直直地劈向我。
我横刀接住,屈膝弯腿卸去他的下压力道。冰刀上的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接着我的刀身也开始凝结冻霜似的透明冰凌。
情报员并没有放过这个好机会,从箱子里取出那把67式□□射击,迫使他撤刀闪避。我追身上前,划刀挥砍,他单手接招,空出的另一只手凝结出一把冰刺,拍向我的胸口。
突如其来的攻击让实战经验匮乏的我闪避不开,这当口,后面的同伴举枪射向我面前的敌手。我清晰地听见子弹擦过我的耳旁飞过。
子弹引起的空气震颤让我想起了自己的血技。对方偏身躲开子弹,我趁此欺身而近,在双方相距约半米时,制造出一个囚牢,将他困在里面。
这猝不及防的一招让他慌乱了一下,情报员再次抓住机会,接连打出两枪。我看着子弹径直射向在一个狭小空间里扭动的人,在快要接触到我的“囚牢”时,猛然撤销禁锢。
两颗子弹噗噗没入血肉之躯,泛起两抹血花。他被子弹的惯性击得后退了两步,左胸上的两个伤口在兀自淌血。身体上的疼痛使他发了怒,眨眼间,举刀一个猛斩,与此同时,身后凭空凝聚出来的诸多冰刺也向我们攻击而来。
我们闪身躲避到柱子后面,片刻之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发现他已经逃掉了。
“要不要追?”
“不用。我们的目标不是他。”同伴快速收好枪,我也还刀入鞘,放进箱子里。“今天晚上回去之后,即刻拟定出抓捕的计划。”
第二天,便衣警察在计算机学院辅导员的办公室里将冰冷的手铐戴在了马哓的手腕上。
一天一夜的审问都没有将马哓同学那张紧闭的嘴巴撬开,于是上面决定将其押送到本省的另一个二线城市的技术科分部里,由技术科的同事负责审查。
4 科西嘉魔头
周六的上午有一个天朗气清的好天气。早上八点的春风里尽是明媚的美好景象,老天爷像是换上了一个好心情,苍老的脸上重现出钴蓝色的天幕,白云漂浮在其中,像是他的一大把白胡子,长时间静静卧伏着也不见动弹,偶尔不经意间抬头一瞅,才发现这个调皮的老头儿把胡子重新修剪了一个怪模怪样的形状。
提着黑色的箱子,我在校门口坐上陈瑞来接我的车。汽车刚欢快地跑出一段距离,就被成功地堵在了路上。
“任务完成得不错,小苏同学。”陈瑞扭过脸来赞了我一句。“第一次成功地完成任务后,感想怎么样?”
“嗯……”我沉吟了很长时间都没说出来。
“没什么感觉吗?”
“嗯……”我再次沉吟着,然后点了点头。
“就没有一点成功的喜悦,毕竟是打败了坏蛋,或多或少心里总会有点高兴吧。”他有点讶然地看着我。“我第一次顺利地完成工作后,心中却很沉痛。”
接下来,他开始谈起他第一次工作时的情形来了。我微微偏头瞅了他一眼。我没有主动问他,对他的过去也不感兴趣。他竟能随便找个引子就谈到往事。他是前辈,我不能打断他。
“我记得是在九……嗯……,应该是十年前,对,二零零五年时。当时特别行动局的实力比现在弱很多,行动科派出了两队去抓捕号称是‘科西嘉魔头’的杀人狂魔。当然,他的真名没有这么恐怖,好像叫华旭。这个人是一个经商的天才,才三十岁,就拥有了上亿的财产,然后突然自杀于自家的别墅里——关于这一点呢,一直是一个谜,有人说是因为钱财而被人谋杀,有人说是因为绯闻原因被自己的妻子买凶谋杀的,还有些其他什么稀奇古怪的说法——警方调查后没发现丝毫谋杀的迹象,与他相交或生疏或熟悉的朋友也都一一排除了,于是断定为自杀,自杀原因不明。”
前面的车子动了一截,陈瑞讲往事没留心,被旁边的一辆黑色轿车强行别在了前面。他诅骂了一句,然后接着说起来:“诡异的是,这个死掉的人却在一年后突然复活了过来,大肆追杀一些血技者。也是因此引起了三年的杀手界大混乱。经过一番调查后,一年前确认他已经死了,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他的父母妻儿朋友也都是亲自看着他的遗体被葬进坟墓里的。”他拿起一瓶矿泉水喝了两口。“不管他是人是鬼,我们都不允许他肆意妄为地杀人,于是将其围堵在了一条高速路上。我们两支小队,总共八人,两名皇权队长……”
说到此处,他停顿了片刻,我看着他准备好听下文,发现他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了痛苦沉思的混杂神色。缓和了大概有两分钟,他像是终于克服了内心的沉重,继续讲道:“我们总共八个人,死了四个,其中就包括那两名队长。科西嘉魔头的血技实力不是一般的强,刚开始我们围住他,还占据着上风,但越到后面,他的实力就越来越强,怪邪门的。那是一场很艰难的抓捕行动,而且两队之中有三个菜鸟,其中就有我一个,所以两名队长不但要与之打斗还要分心照顾我们三个的安危。也许是过了一个小时,魔头暴涨起来的恐怖实力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我们被迫只能防守,由两名队长死死撑住的情况下,打电话请求支援。在人烟稀少的高速路上——那时的汽车还没现在这么多。”他叹了一口气。
“救援人员起码要半个小时之后才会来,所以,我们只能死撑着。在这半个小时期间,他杀了一名队长和两个同伴,另一名队长打红了眼,只是一个劲儿战斗着,像是一条疯狗,但他也只坚持了几分钟,他的……他的……头,也被砍了下来。余下的四个人全部重伤在地,准备等死,终于救星赶到了。是黄队长!她第一个最先赶到,像是一个威风凛凛驾临的女皇——幸亏她就在距离事发地点二十公里的城市里,否则余下的四个人都得死——但谢天谢地,她赶来了。
“黄队长不愧为局里第一高手,她提着那把被她称为‘武则天’的长刀,就那么站在宽长的大道上,与科西嘉魔头对峙了片刻。虽然她赶来救我们了,但看到死去的四个人和躺在一旁重伤的我们,她的眼中并没有同情怜悯之色,即使赶到也只是淡淡地扫了我们和四具尸体一眼。是的,她是高傲的,她是一位真正的女皇,只有高傲地不将一切放在眼里才符合她身为女皇的身份和尊贵。”
我好像听出了陈瑞对口里所说的黄队长的无奈以及一丝责恨。
“但不管怎么样,她终究是救下了我们,我们就应该感谢她。”他打开车窗玻璃,对着旁边的车大声骂道:“草泥马的,赶着去□□啊,总是挤兑我的车,你他妈的就开在你那条道上不行啊,非要来挤我,把老子惹毛了,老子撞烂你的车头,草!”
“去你妈的,妈的一个混蛋穷家伙,你他妈开一辆大众车还敢嚣张啊,你他妈有本事就来撞我啊,撞坏了老子的车,你他妈都赔不起的,老子还要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草泥妈的,一个几把不知是哪冒出来的农村人也敢嚣张,老子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你啊。”对面也打开车窗,对着骂了过来。“老子就是要挤你妈的,你能拿我怎么样,老子就是故意的……”
“妈的个巴子,这个□□的不知趣。”陈瑞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从怀里掏出□□对准了他的头。
那个司机瞥眼看见后,吓得脸色瞬变苍白,一脚猛踩住刹车,被后面的车头碰撞亲吻上了,好歹道上的车都像乌龟似地在慢悠悠爬行,没有造成很大的交通事故,不过难免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乱。
他该怎么向交警解释“刚刚有个家伙拿了一把枪对准了我的头,所以不得不刹住车”的诚恳说辞才能让交警相信呢?但我们不必担心他,应该要十足地相信他有很硬的关系能摆脱法律的公正处罚。同时,必须客观公正地说一句,陈瑞的这种行为也是该批评的,他的这一行为可能不仅会为他自己带来麻烦,还会使他的组长和科长挨领导的责骂。
“个□□的,不拿出点真家伙来吓不住他。”他收起枪,专心开起车来。
我本想再想听他继续讲下去,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而且挑起他人的痛苦是一种狠心残忍的决定。他似乎被那个混蛋搅掉了兴致,不再多说话。我用余光瞥了几眼,心里思忖着他大抵是在沉思着十年前的那段血腥往事吧,亲眼看到四个自己的同伴、朋友被斩掉头颅,谁的心里也不好过,此时提及起来,最初也只是想找一个话题吧,没想到讲着讲着没抑制住心底的沉痛,涌上心尖儿,必定是很难受的,以致忘记了规定。
5 维纳斯之臂
车子开到了城中心一家豪华的酒店前,不用猜也知道此处该是当红大明星关舒钧下榻的住处。穿着朴素的两人自然受到了几句礼貌的盘诘和异样的注视。然后我们在一间中式风格装饰的豪华套房里见到了队长关舒钧,除他以外还有我见过几面的另外一个成员赵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