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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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

    通道是拱形的, 大概能容入5个人并肩同行,墙壁每隔20步就有一盏油灯。

    两人踏进通道时, 通道的灯是亮的,说明这通道每晚都有人打理。

    沈之策打探着这墙壁,手指摸了一把墙壁, 眼睛靠近墙壁,仔细查看, 眉毛紧蹙。

    她好奇地凑了上去,看着他奇怪的动作,询问:“怎么了?”

    沈之策笑了笑,偏头看向她, 解除她困惑,“我在想这通道是什么时候的,现在看来已经有10年左右的历史了。你看,这墙壁久不见光明, 石砖有些斑驳霉痕了。”

    任平平眼睛迅速闪过赞赏的光, 不可思议地看着仔细留意通道一切的男人。

    他如此细心,一般人走到这通道都是想着有没有机关, 哪里才是尽头, 而他注意的都是一些细节, 从这些细节推测通道的可能性。

    “你不关心是否有开关吗?”她脱口而出。

    他浅笑, 摇头, 眼睛直直地看向前方, 两人拐了一个转角, 前方100米处没有了去路,很显然是一处出口。

    “这里估计是逃生用的备用通道,如果设计机关,要逃命时,就不是那么顺路了。”他开口回答。

    任平平恍然大悟,跟着他走到那尽头。他伸手在尽头的墙壁摸索着,墙壁冰冰的,很平滑,找不到开口处。

    他看向她,问道:“平儿,依你看法这种通道的开关应在哪里?”任平平是江湖人,这个方面比他懂行。

    任平平双手抱臂,闻言,露出自信的笑。终于,她能用上场了。眼睛弯弯,含着笑,她四处张望,最终锁定拱形墙壁右侧从,与沈之策肩膀下方的一块砖上。她偏头,看着他,沉默不语。

    他会意,探手压了下去,果然那块墙壁是可以动的,在他按压下去的一瞬间,拱形墙壁传来声响,不到半会,透进一丝光亮。

    李国舅的身高与沈之策的身高差不多,依沈之策的推测,倘若通道为了逃生所用,那么开门的开关一定位于便于他操作的位置,所以任平平锁定了那个李国舅伸手就能够着的位置。

    门很快开了,两人相视一笑,走了出去。

    外面是一片草地,夜黑之下出来一阵马鸣声,两人顺着声音望去,看到了左手的马厩。走到马厩前,看到了里面好几匹健壮的马。

    沈之策忍不住感慨,“李国舅果真把后路都想好了。”

    任平平抬眼瞄了他一眼,转身,打量马厩外的地方。

    这里估计是后山的位置,草地上被开出了一条宽敞的道路,顺着道路下去,是下山的路。如沈之策推测一般,山路已经有了一些时日。

    沈之策站在她的旁边,单手握住她的肩膀,把她往怀里带。他的眼睛含笑,低头看着她,低沉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上方响起,其中带着向往之情,“他日辞官后,为夫一定带着平儿住在像这样的地方。为夫耕地,平儿就织布,过上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颇为认同的他的话。这里的确很美,草地上盛开着不知名的野花,出门就是一条路,能在这里生活,的确会很惬意。

    “好是好,只是等你辞官后,那得多少年后。”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实话,他的建议很令人感动,然而这男人心中有国,有百姓,有生之年不可能放下丞相这个担子吧。

    他笑了笑,沉默没说话,只是揽住她肩膀的手缓缓收紧。

    “对于这个通道,你有什么看法吗?”她好奇地询问。

    “嗯。通道大概是10年前挖好了。国舅应该想拿它作为保命的通道吧。”他简要回答,没有泄露太多的机密。

    她点了点头,表示了然。

    两人这一次回去,不是依照远路回去,而是翻墙又进了国舅府。至于为什么还要回去,原因在于这个男人。

    “咱们可能不能就这样做,今天是国舅公子大喜,不给他送个大礼,这怎么行。”他笑着抛下这句话。

    任平平想起了前些日子,国舅公子当街想欺辱她,把她带回去做妾的可恶行为,她赞成了他的想法。

    两人翻过墙,跑到国舅公子的喜房前,喜房的前面守着丫鬟。

    任平平把沈之策安置在喜房的屋顶,给了他一个看我的眼神,便旋身下到地面。

    她低头从喜房面前经过,低调得如同的一般的丫鬟。经过房门时,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她的嘴角勾了勾,余光瞟着侍卫与丫鬟。

    果然很快,三人便倒地。她如法炮制,给喜房内也加了清香,新娘子随即倒在床上。她大开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任平平抬头,与同屋顶上,透过瓦片的洞往下看的人对视上,她眨了眨眼。走到圆桌前,拿去一包药,往酒壶里倒去,摇匀。离开时,余光撇到那张华丽的床,她的眼睛闪过恶作剧的光,朝着床走去。

    她半蹲下来,积聚了些功力,手如同一把刀向床脚挥去,床脚竟然出现了裂缝。她站了起来,满意地审视自己的杰作,才心满意足地走去房门,回到屋顶上。

    任平平并排与沈之策坐在一起,他好奇地询问,“平儿怎么迷昏他们的。”

    任平平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说道:“这迷药只有很短的时效,他们很快就会醒来。放心。”她停顿了一下,嘴角微微地扬起,“很快有好戏看了。”

    果真,下面的人很快就醒了。惊慌地四处张望,丫鬟冲进喜房,看到新娘子还在,便松了一口气。底下很快又恢复了一片宁静。

    过了不久,新郎官回来了,被一大群人拥簇着,他笑眯眯地送走闹洞房的人走进新房。

    任平平与沈之策趴在屋顶上,眼睛透过瓦缝聚精会神地往下观看。

    李公子掀开新娘子的喜布,脸上带着他一如既往的油腻笑容,拉着新娘子的手坐在圆桌前,说着一大串混话。

    看到交杯酒还没喝,就开始吃起新娘子豆腐的李公子,任平平脸上满是嫌恶之意。

    正想义愤填膺地吐槽他时,却惊讶地发现沈之策脸上的表情比她还义愤填膺。看到任平平注意他时,他回望,咬牙切齿地说道:“真想把他剁成肉馅,装回去喂家里的那两条狗,居然想让平儿做他的妾,娶到夫人也算他走了狗屎运。”

    任平平失笑,手拍了拍他的背,安抚他,示意他认真地看戏。

    李公子摸着新娘子的手,脸上色眯眯,在屋顶上两人的注视中,迫不及待地与新娘喝了交杯酒。

    就在他想拉着新娘子向床边走去时,李公子伸手挠了挠脸,越挠越痒。松开了新娘子的手,双手一起挠着身体,只留新娘子惊讶地看着她。

    见此状,沈之策好奇地问道:“为什么新娘子没事?”

    “我给她吃了解药。”刚刚进去时,放了痒痒粉后,便给昏迷中的新娘子吃了解药。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李国舅公子惹的她,所以就由他来承担,她不会伤害无辜。

    看着李公子从挠脸,到挠背,再到脱了外衣,让害羞的新娘子为他挠痒的搞笑场面时,他情不自禁地问出口,“这粉真的有这么痒吗?”

    虽然说整蛊李公子是他提出来的,但其中的过程都是平儿实施的,在此之前,他根本都不知道有痒痒粉这一回事。

    她掀开嘴唇,回答:“嗯,就是恨不得能挠拦一层皮的程度吧。”她回答得云淡风轻,语气一顿,她偏头看着他,眼睛闪烁着兴趣盎然的光,声音有些期待,她问道,“难道你想亲尝?”

    这玩意她多得是,如果他想要尝试,她会成人之美。

    闻言,沈之策的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他又不是傻,伤害身心的事物,还是不要尝试为好。

    任平平失笑,为他惊恐的态度。收住笑意,她单手压在他的脑袋上,把他的脸扳了回去,让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喜房的人中。

    “看戏。”

    沈之策的注意力又回到洞房底下的人上。李公子的衣服快脱光了,露出白花花的背部,见状,他反手掩住任平平的眼睛,语气不爽,“别看,看了长针眼。”

    任平平哪里会依他,她辛辛苦苦地做了这一切,就是为了看好戏,精彩时刻到了,不让她看,哪有这样的道理。她甩开他的手,眼睛盯着里面,聚精会神。

    沈之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压住心里的不爽,她的娘子看了别的男人的身体。不行,回去后,他一定要用自己的健壮的身体来洗她的眼睛。

    想到此,沈之策笑了,心情愉快地往下瞄。

    痒痒粉的功效还挺明显的,李公子的脸慢慢因为挠狠,显得有些红肿,看起来有些像个猪头。兽性驱使他在身体瘙痒的情况下,仍然想过一把洞房。

    他一边单手挠着痒,一边把新娘子带向床边。把娇羞的娘子压在床上,单手挠着痒,他缓缓地向新娘子吹了一口气,自以为很有魅力地说:“娘子,你真美,为夫爱死你这一张如花似玉的脸了。”

    说罢,脸缓缓地朝着新娘子压去,手很利索地解开新娘子身上的衣服。

    看到这个场面,屋顶上的夫妻俩两颗脑袋挤在一起,眼睛同样晶亮地盯着床中的一切。

    看到李公子亲到新娘子的脸时,沈之策感慨一声,“突然间想起了咱俩新婚那一天了。平儿你学学人家,人家新娘子都是乖乖地等着相公来亲的,哪像你,把我踢出去不说,还把我关在门外……”

    沈之策还想继续吐槽一下,就看到任平平威胁的眼睛,连忙做了一个封嘴的动作,注意力重新回到床上。

    床上的人已经衣服半褪了,屋顶上隐隐约约传来,新娘子的呻.吟声和新郎官调戏声,床随着两人的动作一动一动的。

    这声音传到屋顶,让屋顶上的人面红耳赤。沈之策把还想偷看人家春宫行的女人来了起来,有些燥热地轻咳一声,转移话题,“平儿的技术可真过关?”

    任平平也困惑看,同时脸蛋潮红,她轻拍了拍燥热的脸蛋,语气有些飘忽,“嗯。”

    要是没成功的话,他们两人躲在人家新婚夫妇的屋顶上,偷看人家的春宫行,这传出去该有多丢脸啊。

    两人脸蛋朝外侧偏去,不看看到对方的表情。耳朵里传来,屋顶下持续传来呻.吟声,“不要啊……”,“啊……”这些声音不间断地涌入两人的耳朵,让两人的更加尴尬。

    额,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任平平有些无措,她居然跟着他跑到人家屋顶上偷听别人房事?

    就在两人胡思乱想一大通时,底下传来轰隆很大的响声,伴随着男人与女人的尖叫声,“啊!”

    任平平与沈之策立即趴回远处,眼睛盯着里面。

    床的四只脚断了,床歪倒着,吓着了床内的人,也吓着了房外的人。

    房外的侍卫以为有了此刻,于是闯门而入。而房内的嘈杂声惹来了房外的路人,闻声而来的人纷纷赶来,不一会儿占满了整个新房,没想到却看到了床倒塌,床上两人光着身子,像个麻花卷一般交缠在一起的场面。

    空间一度安宁,房内所有眼睛对视,反应过来的侍卫连声道歉,退了出去。

    “奴才该死,打扰了公子与少夫人。”说完,如同脚底抹油一般退出房间,其余的人摸了摸鼻子,散出了新房。只有国舅与夫人两人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床里的人,咬牙拂袖而去。

    屋顶上全揽这一切的两人,相视一笑,互相击掌。成功了,哈哈!

    明日的坊间热闻一定会从相爷惧内转为国舅公子洞房之夜动作激烈弄塌喜床,果真房事要适度,否则伤心又伤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