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这里是三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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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疯狂更新,作者头发都没了, 多买两章吧qaq 榎田奈在听说这个消息后就想立刻去医务室, 但上课铃偏偏又在这个时候打响了, 她只好按捺住自己,心不在焉地撑了一节课,这才连忙迈着大步往校医室走去。
她走得很急,路上还总是有不长眼的学生堵在路中间, 榎田奈只能绕过一个又一个的弯,喊了一声又一声的“借过”。
校医室里, 绿谷出久正坐在床上,靠着枕头发呆。
榎田奈一眼就看见了他,绿谷出久若有所觉,也侧过了头, 和榎田奈对视了一眼。
“学姐?”他似乎有些惊吓, 慌张地直起身子,坐得更端正了些。
“学姐你怎么在这里?”他问道。
榎田奈看了眼他脸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和裹成粽子的手,几步走上前来, 直接拉开床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来看看你。”她说道,“听说你们遭到了usj的袭击?”
“嗯, ”绿谷出久笑了起来, 他的笑很有感染力, 让人看了也跟着高兴起来, “但是欧尔麦特来了!敌人都被打跑了!”
“是吗?”榎田奈看上去并不怎么在意绿谷出久的回答——欧尔麦特对她来说太过陌生, 就算他现在挂着雄英教师的名头, 榎田奈也对这位老师没有多少憧憬敬爱之情。
她来医务室除了探望一年a班的学生外,还有别的感兴趣的事情。
“对了,相泽老师呢?”她问道。
“老师……”绿谷出久的表情黯了黯,“为了保护我们,伤得很重,去医院了。”
榎田奈的心放下来一些。
“你伤得也很重。”她安抚道,“不要想那么多,赶紧好起来去看老师吧。”
“嗯。”绿谷点了点头。
榎田奈见他没什么事了,正想离开,绿谷出久却叫住了她:
“学姐。”
榎田奈疑惑地回过头来。
“学姐的个性,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他抬起头看着她,神情认真,“我思考了很久,学姐的亲和力超强,绝对不是只会影响人们的第一印象那么简单吧?”
榎田奈挑了挑眉,燃起几分兴致,反问道:“不然呢,你觉得呢?”
“我想了很久,”绿谷道,“我最近总觉得自己变得很奇怪,总是情不自禁地想到学姐的事情,而且无论发生什么,都会下意识地站在学姐那一边,觉得学姐怎么样都是对的——”
他停顿了片刻:
“……但是,我从来没想过,那个时候,我竟然也会因此而选择完全听从学姐的话,学姐让我不要动,我竟然就真的想着‘这样的方式是不是有些胜之不武’‘对学姐来说是不是不够公平’,然后就真的停在了那里。”
他说的是在第一次训练场上输给榎田奈的事情。
榎田奈沉吟片刻,缓缓问道:“你知道晕轮效应吗?”
晕轮效应,简单点来说,就是爱屋及乌。
就像在追星少女的眼里,自家的爱豆永远都是完美无缺的一样——
唱歌好听,是吃了cd;唱歌走调,是可爱不做作。
榎田奈的亲和力个性,会让晕轮效应的影响力在原本的基础上扩大许多。
“大部分人都会挣脱我的个性影响,开始走上另一个极端讨厌我,因为没有人喜欢这种被个性操纵的感觉,”榎田奈道,“即使那不是出自我的本意。”
这就像是分手后的男女突然发现原来自己会爱上对方只是“吊桥效应”作祟,虽然“吊桥效应”是完全正常的心理现象,当时情况下的心动也是百分百的情有可原,但是他们也会觉得虚假可恨——会觉得自己当初是瞎了狗眼才和对方谈恋爱。
绿谷出久皱着眉头听得很认真。
榎田奈继续道:
“他们会挣脱我的个性,是因为他们自己心里就藏着不愿意去相信别人的恶意因子,而你没有。
你的心里只有善意,看这个世界的时候,也是到处都春暖花开的,所以你不会用恶意揣测我,反而会一直对我抱着善意,所以你一直在被我的个性影响着,就像慢/性/毒/药,你见我一次,毒性就更深入一次。”
“但是……”绿谷出久仍然有些疑惑,“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轻易在训练的时候改变自己的主意……”
——他说得没错。
如果不发动自己的另一个个性,以现在绿谷出久对她亲和力“中毒”的程度,她最多也只能做到让他帮忙跑腿两件事,却没办法逼着他去做有违自己原则的事情。
但是这一点,榎田奈是不会告诉他的。
“谁知道呢,人心这么复杂。”她道,“不过以后我会尽量少出现在你面前,你就不会再被我的个性影响了。”
——哎?!
绿谷出久睁大了眼:“学姐……不出现了吗?”
他的话里竟然还有点失落。
榎田奈不由得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你还想被我的个性影响吗?我可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男孩子。”
绿谷出久的脸都皱了起来,他嘟囔着有点不高兴地道:
“不是那样的……我不是对学姐有什么非分之想……”
但是一时之间,他竟然又找不到什么理由来证明自己。
倒是榎田奈,听了他这句话后,表情变得有点微妙。
“绿谷,”她道,“你还记得几个星期以前你们在看什么书吗?”
绿谷出久有点懵:“……啊?”
见到他一副茫然无辜的样子,榎田奈摆摆手,道:“算了,没什么,我先走了。”
离开之前,她不忘再次警告一句:
“不过你要想清楚了,亲和力的个性,我自己都控制不住。”
等榎田奈彻底走远之后,绿谷出久却仍然躺在病床上呆愣愣的——
好半晌,直到打开自己的line,看到同班同学峰田实发来的新信息,他才意识到学姐刚才在说什么——
几个星期以前,在被榎田学姐摁在地上摩擦之前,他们a班男生正在更衣室里讨论峰田带来的年度畅销小黄文——
《我绝对不会对真野小姐有非分之想》。
“榎田奈?”午夜老师若有所思地甩着手中的鞭子,看向其他几个同事,“我记得她,开学测验上把学校所有的机器人全都炸了,校长心疼得掉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毛。”
“不止,”向来神采奕奕、嬉皮笑脸的麦克蔫蔫地趴在桌子上,“她还差点把整个体育场都拆了。”
午夜老师露出吃惊的表情,但眼中还是带着一丝狐疑:“是吗?”
“当然是。”
一直没有开口的相泽消太终于出声了,他沉声道:
“榎田奈……很危险。”
***
一天的课程匆匆就结束了,因为二年a班只有榎田奈一个人的缘故,大部分文化课她都并入到b班去学习,而实战课则会跟着三年a班一起训练。
“为什么不干脆把b班全升到a班去呢?”绿谷出久不解地问。
“他们还没有那个资格站在我身边。”榎田奈弯下腰去把室内鞋换掉,头也没抬,“怎么?不是要去打扫厕所吗,你跑到这里来找我聊天合适吗?”
绿谷出纠结了半晌,小心翼翼道:“我是来道歉的,学姐,今天上午的事真的很抱歉……”
“不关你的事,”榎田奈无所谓地挥挥手,示意绿谷出久让开些,让她把换下来的鞋放回去,“你是无辜被我迁怒的……上午我打的不痛吗?”
闻言,绿谷出久下意识地就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腰侧,回忆起了无辜挨打的那份酸爽,表情一僵。
榎田奈笑了一声:“你还真有意思。”
虽然不明白这到底算不算夸奖,绿谷出久还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么看来的话,学姐应该不是很生气了吧?
“那个,学姐……”他斟酌着又道,“相泽老师说,我们所有人都要来和你道歉,一定要得到你的原谅……”
“哦,这样啊,”榎田奈沉吟道,“原来你不是特意来和我道歉的,只不过是老师要求的啊。”
“啊?”绿谷一懵,连忙道,“不是的不是的,学姐,我原本也是想要道歉的,我……我……”
他一着急,说话难免又结结巴巴起来,榎田奈翻了个白眼,止住了他的话语:“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绿谷出久应了一声,有点委屈地缩了缩肩膀,正想再说点什么告个别就离开,榎田奈却突然把手里的冰饮料罐扔了过来,绿谷手忙脚乱地接住,看见她扬起了下巴,一副矜持又傲慢的样子,大发慈悲一样地道:
“给你了。手肿了就要好好冰敷,不然以后怎么做职英?知道没有?”
“嗯……嗯……”
绿谷出久低头一看,这才意识到今天自己实践课上用手过度,手背已经红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