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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龙权
作者:虞易
备注:
宣王本是先皇嫡子,却被兄长夺了皇位,其敬慕如父的凌将军也被杀害。原本只想做个自在王爷的他被逼的无路可退,渐渐生出了夺回皇位一雪耻辱的心思……
np 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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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子
天还未亮透,窗外头已有鸟雀沥沥的啼声传进来,分外娇脆可人。让人便是被搅了清梦,也恼不起来。
王惟朝身边的人翻了个身,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更往他怀里偎了几分。
鸟啼声仍然不绝,过了片刻,又穿来啄木棂子的声音,顿几回便啄一下,房里静着听得更响。
锦袖低低叹了一声,含含糊糊道:“……这么大早,好烦……”
王惟朝在他耳边轻声道:“困成这样?”
锦袖抬眼看他,却是朦胧睡眼对上他一双带了些戏谑的笑眼,想起昨晚的事,从后耳根开始发烫。
王惟朝已披了衣裳起身,打开门朝窗边上瞧去。小雀早已被开门声惊起来,突地一声飞出去。王惟朝纵身跃起,追着那剑一般射进竹林的小雀,在林间几回穿梭,又跃了下来。
锦袖靠着床头坐起来,撩着帐子看他的身影。那一片轻红在风中翻飞的好似一抹朝霞,轮廓在晨光里一笔写意,却是丹青妙手也勾画不出的风流。
王惟朝袖里拢了样东西,进屋放下幔帐,手里轻轻攥着的小黄雀探出头来。
那一双晶亮亮的小眼睛里没有过多的惊恐,却竟是带了些好奇和顽皮。王惟朝轻轻抚摸着小黄雀的脑袋,把它递给锦袖。
锦袖又惊又喜,双手去拢小黄雀,却是一个没接好,被它振翅一扑,逃了出去。
锦袖懊恼地抬头,却见它在帐子里乱飞乱窜,不时拿脑袋去拱帐子。他瞧了片刻,脸上的笑渐渐没了,神思不知道飘到哪里。
王惟朝一笑,抬手掀开帐子,小黄雀见着出路,突地一声飞了出去。
他低头亲了亲锦袖的额头,温言道:“在府里待久了也闷,得空带你出去散散心。”他说着起身,却被锦袖缠住。锦袖拽着他,声音里带着颤。
“我不想外头,能留在王爷身边就好。”
锦袖揽过王惟朝身躯的手臂还微微发颤,脸贴在他的背上,隔着中衣能感觉出些微的温度,呼吸微烫。
王惟朝轻轻拉下他的手,带了笑说:“一大早的说什么胡话,我是想着你进来的时间不短,也该闷得难受了。倒是你瞎想什么,说给我听听?”
锦袖的下巴被他捻起来,被他带着笑的眼瞧的脸颊发烫,轻轻别过眼。
门外有人声传来:“王爷,葛大人来了。”
王惟朝无可奈何:“大好的白天不来,偏选一大早过来。难道是惦记着我宣王府的早饭,特地赶早来蹭一顿。”
锦袖噗嗤一笑,总算放了缠着王惟朝的手臂,却又欲言又止。
王惟朝瞧着他:“想什么呢,说给我听听。”
锦袖被问得逃不过,嗫嚅道:“只是有些怕见他,其他的也没什么。”
王惟朝安慰道:“他已对你断了念,你若不愿听见他名字,我不让下人提起来就是了。”
门外的祁东又犹豫地催了一声:“王爷。”
王惟朝打发他下去。转而对锦袖说:“来,今天不叫别人,你伺候我洗漱。”
锦袖抿嘴一笑,替他把衣饰打理好。一直把他送到院门口,看着他的身影隐没在竹林小路间,却是落寞地垂了眼。
葛俊卿等在客厅里,放下茶杯,目光落在侍立在一旁的凌启羽身上。见他身着一袭猩红袍,艳的好似枪尖上的红缨,衣袖使打了银钉的皮箍收束着,精神利索。头勒一条红绣抹额,剑眉斜压入鬓,眼中光华凌厉,好似一头矫健的豹子,随时准备爆发出体内蕴含的力量。
葛俊卿见了他好似苍蝇见了蜜,目光直勾勾地黏在他身上收不回来,涎笑道:“启羽最近是越发俊朗了。”
凌启羽揣着剑,赏脸似地垂眼瞧了葛俊卿一眼,嘴角略微扬了扬。
“葛大人才是少年才俊,被派往督察院不到两年就荣升回京城,政绩卓著,着实让人羡慕。”
葛俊卿的笑容凝结在脸上,嘴角有点僵硬。凌启羽的嘴皮子比刚开刃的刀还凌厉,葛俊卿不是第一天听说了。
宣王的贴身侍卫凌启羽,功夫了得,相貌也是一等一的俊朗,声名在京城中正着数不出前十,却没几个人知道这小爷嘴上功夫比手上功夫还凌厉。
葛俊卿两年前被光荣下放金陵督察院,那是个好地方,朝中做事不地道招人嫌的、在其位不谋其政没能耐办事的、触怒皇帝权臣的都往那儿发配。葛御史当初就犯在第三条上。
想当年,葛御史正年少风流,自诩倚马斜桥,惹动芳心无数,可谓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只是凡事都有意外,葛御史当年就栽在这个意外上。
那年上元佳节,正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时机,葛御史于人潮当中邂逅了一位温柔婉约的,公子。葛大少花间流连多年不是白混的,随便一嗅就闻出了脂粉味,料定那位一开口就先脸红的俊俏小书生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葛俊卿当机立断以系衣玉钩相赠,并半强迫地夺走了小美人腰间系的玉佩,是以为信。
这便是沸沸扬扬闹的京城上下皆知的玉钩案的起始。
葛大少那枚衣带钩乃是上好的和田美玉制成,镂花精美且遍体寻不出一丝绵纹冰裂。而他换回来的那枚玉佩却算不上佳品,有裂纹不说,雕工也不怎么样,正面篆书一个栾字,挺多算得上古拙。
葛大少忘了一件事,姓栾的虽然不多,朝中却正好有一个。吏部侍郎姓栾,栾其峰。
上元节那晚,葛大少遇上的美人正是栾家未过门的儿媳妇,而那块被葛大少顺去的玉佩正是栾家给下的聘礼之一。再有半个月儿媳妇就迎进门了,却在这当口上出了这么件事。
儿媳妇的名节受到了质疑,这门亲结不成了。那姑娘一时想不开,自尽了。
姑娘家人那边不肯善罢甘休,栾侍郎也被当成了笑柄,他老人家焦头烂额痛心疾首,为爱女恶狠狠地参了葛俊卿一本。
葛大虽然前科累累,调戏民女勾引少妇之类的事没少做,栾侍郎这一本却没参倒他。
原因无他,葛大少他爹葛嘉是内阁首辅,官高一品压死人,栾侍郎如何参的倒他。
虽然如此,总要给栾其峰个交代,做足表面文章。葛俊卿被他爹铁面无私地下放到金陵,换了个地方荼毒少女少妇,照样逍遥自在。
两年之后,葛御史低调回京,故地重游久别重逢一腔热情尚在,却被凌侍卫兜头一盆冷水泼下来浇了个头心凉,着实尴尬。
凌展背对着他,猿背蜂腰融进晨曦里,剪影明晃晃的,干净利落而又英气逼人。
葛俊卿瞧着他,正迎上凌启羽瞥过来的目光,有些心虚。好像心里琢磨的那点龌龊事,都被那一双剪水双瞳看的透彻,越加自惭形秽。
他游移的目光落在一旁书案上,被一件小玩意儿吸引去了注意。那是块金镶玉的云豹镇纸,云豹拱背探爪,栩栩如生。他信手拿起来,翻来覆去地端详,眼里放出灼灼的光来,啧啧称赞:“我看这雕工纹理是前朝的样式,起码有一两百年岁头了,你家王爷这又是从哪敲来的稀罕玩意?”
凌启羽不经意地接过那块镇纸,大体作了个玩赏的姿态,抬眼一笑:“葛大人品评珍玩最是在行,凌某一介武人,也瞧不出怎么回事,只觉得这玩意儿掂在手里颇有分量,压得住纸张,能堪用就得了。”
他随手把镇纸撂回书桌上,抬眼一笑,上挑眼迎着晨光狭起来,透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妖异。
葛俊卿心动神驰,一时没在意凌侍卫又教训了他些什么,只觉得他的启羽说什么都宛如天籁之音。
四下无人,美人当前,葛御史按捺不住澎湃心潮,忍不住舍生取义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