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部分阅读
字数:26658 加入书签
相思啊,眼前这祸闯得还算一般,到皇帝醒的时候,你的祸才会真正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噢……猜剧情的娃们,乃们慢慢猜吧,不管猜对猜错我都沉默,噢耶……
那啥,男配们都要来了,注意这个“们”字儿,男配们啊,我为相思准备的菜就快要上齐了,相思啊,你的祸还大着哩~放心,会有小谭来收拾乃的祸的
69
69、一块儿玩崩溃 。。。
静池,你回来了吗?
我知道,那不是你,你的眼睛更柔和三分,你的眉眼更温婉三分,你的神色更清淡三分。可是看见她,我忽然以为人世间的春天又回到了人间,我知道不是你,但是静池有些是可以替代的不是吗?
我只需要一个像你的人,那样……就足够了——以上为皇帝睡梦中的心里对白。
但是相思是谁,连谭静澹都崩溃掉了的人,皇帝这boss再大,也不过尔尔了。当皇帝醒来看见相思在床榻边给他扎针时,相思一脸谄媚,因为自个儿刚才差点淹死了魏朝的皇帝,所以当然得谄媚点,这样才能不追究嘛。
再说了,追究她她是不怕的,要是追究莫大叔、莫大娘和她那宠妹妹的哥哥怎么办?所以她老实不跑,替这位行针过穴,把人唤醒了,然后极谄媚极谄媚,谄媚得一如她向谭静澹要肉吃一样的嘴脸:“皇上,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你要是不醒我这罪过可就大了,谭静澹说你要是不醒他们会拉我陪葬的,我肉都还没吃够怎么能死呢。幸好幸好,果然是真龙天子鸿福在身,怎么样都可以化险为夷的。你看,我吧虽然不小心把您给撞水池里了,可我那真不是故意的,我没推你吧,也没吓着你吧,我还伸手来着……”
多话是相思的美好物质之一,她习惯于把人绕晕乎了,然后再一掌把事儿拍平实了,最后天下太平,她继续安安全全地吃肉过日子。
就这么看着相思嘴巴一开一合的“叭叽”着,皇帝猛然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狠狠地皱眉拧了自己一把,皇帝泪奔了……
就这么个替代的皇帝很怀疑自己受不受得了,怀疑自己会不会在相伴一生之前就把这姑娘给掐死了,没这么唠叨的。皇帝之所以喜欢谭静池,那是因为谭静池对他胃口不是。
可相思这唠叨又聒噪,而且满脸谄媚的,皇帝看着就觉得泯然众人矣,太崩坏了!虽然崩坏,可是皇帝还是想圈养着。
皇上,您就不问问人愿意不愿意……
只见是时,皇帝拉着相思的手说:“朕赐你做静妃,以后就留在宫里陪朕!”
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皇帝拉着自己的手,然后看了看守在四侧的宫女太监,最后看了眼门外,谭静澹去外头取药还没回。相思用力地眨巴眼,咽了口唾沫,“嘿嘿”的傻乐了乐,然后抿了抿嘴说:“可是,您刚把我赐婚给谭静澹呀,还特利落的把诰命书都给了我!皇上,做人不能这样啊,俗话说得好呀,君子一诺千金,您是君王呀,一诺那是重过了千山万水的……”
一边说着话,相思一边开始庆幸,她心说:进宫当妃子,亏您老人家想得出来,皇宫是很美好,但是皇帝不好。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咱侍候不起,谭静澹好歹是任拍任抽任敲打,皇帝不能,这就是差距!
“皇上,道是感君深深意,此生报不回……”最后,相思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您歇菜,我嫁小谭子!
皇帝傻眼了,彻底转不回弯来了,如果说刚才只是崩坏了形象,现在就是彻底崩溃了:“你是莫相思?”
“是啊,您那国子监司业莫相问就是我哥,对了,我还认识您的另外一位臣子叫谢知易,人叫他宜章公子,嗯,我还认识魏驰川。我认得的人不多,现在再加上皇上,这京里我都认识三朋友了。”朋友,相思这小算盘儿当然是打得精明的。
这下皇帝早手指着相思,嘴里只蹦出两字儿来:“闭嘴!”
其实这时候谭静澹已经到了皇帝住的正和宫外,皇帝说“赐你做静妃”的时候,谭静澹特想跑进去把皇帝揍一顿,就像小时候干过无数次的那样。
可是他想看看相思的反应,结果相思非但没让他失望,反而让他乐得想挠墙,他家姑娘真是个天才一般的丫头,多可爱,多招人啊!
最后到皇帝说“闭嘴”的时候,谭静澹就忍不住了,忍不住笑弯了眉眼,心说:皇上,这是我和你不同的地方,我疼爱的是妹妹,但是我爱的是相思。而你不过是拿相思当静池看待,因为相思,我可以面对静池的死了,可是你不能,你不过是想拿相思来逃避静池的死而已。
猛然间谭静澹又笑了,相思,我爱的是你,只是你……
想到这儿,谭静澹举步进了正和宫,皇帝正在那儿纠结了又纠结,抬眼一看谭静澹就一脑门的恼火:“瑞安,赶紧把她拽走,没这么闹心的。”
“相思,皇上饶恕你的过失了,还不谢恩。”谭静澹这纯粹是顺杆儿往上爬,还爬得高高的。
“啊,皇上,您真是个大好人,一等一的大好人,真的,没有比您更好的人了。”相思开始爱上了这样的句式,多么真切呀,表达得多么热烈啊!
可是她自个儿不觉得,她这话真是谄媚到了骨子里,就愉没谱没边了。
“还说,再说朕就做一为言而无信的君王你信不信,朕收回给你和瑞安赐婚的旨意。”皇帝只当这是相思会害怕的。
可是相思能担心这事儿吗,她本来就不乐意,连进宫谢恩都是莫相问三催四劝,好不容易她才肯认清事实并进宫谢恩的。听了皇帝这话,她多高兴啊,当即就扑在皇帝床榻边上说:“皇上,如果这样就太好了,这样您对我就真是恩深似海了,我对您的敬仰便也将如滔滔江水一般绵绵不绝,又如盘龙江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到这儿为止,皇帝对相思不再抱任何幻想,指了指谭静澹说:“瑞安,拎回家去好好教,她这模样,你任重道远啊!”
这时的谭静澹脸早黑了,黑得不能再黑了,拉了相思就往外跑,顺手把药扔给了皇帝:“兑水服下,今天别喝茶。”
说罢,谭静澹拽着相思继续往外走,路上还遇上了那名叫严成的太监,说是把花已经送到了司业府那边,相思“嗯嗯”了两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滔滔江水”的话就已经被谭静澹扯着走远了。
上了车后,谭静澹从鼻子里喷出气儿来,理也不理会相思。相思似乎也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话,虽然不知道具体哪错了,可是从谭静澹的表情里她看得出来。
“谭静澹?”相思试探着叫了一声。
听了声儿,谭静澹不看她一眼,也不回她话,反正他现在是很窝火。
而相思见谭静澹不理她,也自讨了个没趣味的,然后默默地在一边画圈圈,回想起自己今天的入宫谢恩之旅,她深觉应该叫“生产线之旅”,而且还是杯具生产线!
“谭静澹,真不理我了?”相思小心肝儿蹦了蹦,对于谭静澹的冷面她不是没看过来着,可是眼下看着心里不踏实,老觉得堵得慌。
堵得慌啊,堵得慌就对了,你娃再不堵得慌让小谭公子怎么办,凉拌吗?
谭静澹继续不理会,他当然不会承认,相思小心翼翼看着他的时候,他觉得这姑娘心里眼里是有他的,只是死鸭子嘴硬的不愿意承认而已。
这下相思狠狠地揉了揉耳朵根子,把耳根都揉红了才意识到一个事实,那就是谭静澹真生气了,而且很生气。就上回她拒婚也没这么生气过啊,怎么眼下生上气了?
“停车!”相思决定替小谭公子消消气儿,于是喊了停车。
然后改相思拽着谭静澹往前走,七绕八拐的找到了一家小铺子,小门脸冲小巷子,上头挂着块“好吃肉”的牌子。相思自己喜欢吃肉,一吃上就眉开眼笑,所以她坚定地认为,吃肉可以通过肠胃上的满足,来达到让人心情舒畅的境界。
所以,谭静澹生气了,她就请谭静澹吃肉。好吃肉最有名的就是慢火老汤炖肉,要吃时才从锅里取出来,手撕成一小条一小条再浇上原汤勾兑的芡汁,那滋味美得能让人把舌头咽下去。
当肉撕好端到桌上来时,相思拿菜叶包了一个肉丝卷,然后用筷子夹到了谭静澹盘子里,脸上满是小心翼翼又谄媚的笑:“谭静澹,吃吧,不管为什么生气,吃过了就好了。你看我,只要有肉吃,多高兴啊!”
没好气地瞪了相思一眼,谭静澹忽然觉得将来自己肯定活不长,这姑娘太能折腾了……
而现在的皇宫里,崩溃之中的皇帝下了一个决定,他崩溃了他也不能看着别人继续完满下去,他要把那成国的王上找来一块儿崩溃。且说这成国的王上,从前和他争女人,还想杀了他,所幸他没死还登基主掌了天下。
现在那人和他争江山,还是想杀他,可是咱是一朝之主,咱有风范,咱邀你来天朝上国做做客。
他就愿意看着成国那位崩溃到死……
嗯,得先让谭静澹和莫相思成了亲再邀那位来,他一国王上总不能没脸没皮地抢人妻室。毕竟皇帝和谭静澹是打小长大的情谊,总不能让成国王上把莫相思给抢走了,那是不道德的。
虽然相思聒噪得让皇帝挺想这么干,但是这样不就让成国王上如愿了吗,要的就是一块儿玩崩溃,如愿了算怎么一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既然到这儿了,我得承认一件事,配角就俩,一个是谢知易,一个是那位成国王上,皇帝打酱油路过……
他已经被相思弄崩溃了,但愿那位王上神经够强悍,要不然估计也会崩溃!
还是咱家小谭子够淡定啊……小谢,接下来会加大乃的戏份,做为后妈,我有鸭梨
70
70、等着姐来收拾你 。。。
赐婚的旨意刚下没多会儿,皇帝就着礼部选了个好日子,就这么定了婚期,并把旨意传到了谭、莫两府。且说这定婚期的消息一传来,两府的反应当然是大大的不一样,谭府是喜气洋洋的赶紧着人着手准备这事儿。
至于莫府么大环境上还是很和谐欢喜的,只不过局部不是很太平,比如相思屋里……
眼下相思正在挠着墙 ,她怎么能不挠墙 ,她以为还会有很久,这样她可以有很多时间来做心理建设,更重要的是,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也许谭静澹不想娶她了,也许她……嗯,逃之夭夭了!
但是皇帝这婚期的旨意一下来,把日子定在了十二月初九,还据传是要亲自主婚。她倒是没啥,关键是莫家人有啥呀!所以她跑不了,只能看着日子一天一天临近,她自个儿是半点法子也没有。
逃婚,眼下她没这胆儿,拒婚,旨意都接了难道要皇帝把吐出来的再吃回去,皇帝会嫌恶心,皇帝要是觉得恶心了,她这小命儿没准就呜呼掉了。
所以她纠结啊……
不是谭静澹不够好,只是她也说不出来,只觉得自己没有这心理准备,一想到要跟谭静澹过一辈子,她老觉得人生将会是一包茶叶,不论怎么挣扎,最终都会沉沦在杯具里。
“相思,来来来,赶紧来试嫁有了,你看都十一月二十了,你还在这不急不急的,非得等到临上花轿了才来着急冒火不成。你啊,从前风风火火的,现在怎么磨成个不痛不痒的性子了,赶紧过来,愣着干什么 。”莫大娘领着几个小丫头过来,每个人手上都捧着个木盘,上头罗列着各式各样红红灿灿的物什。
一见这场面,相思就只想找个地方钻进去,然后不见任何人,尤其是谭静澹。
可是她不会法术,不能一下子把自己变没,所以只好硬着头皮迎上莫大娘笑眯眯的眼神,然后被摆弄着梳妆打扮穿衣裳。别说,打扮完了一看,她还觉得真是美极了,当下又喜滋滋的,心说:咱一打扮,也是天仙儿一枚呀!
可是还没高兴多会儿,又想起这是嫁衣和喜妆,于是又苦了张脸,可怜兮兮地看着莫大娘,伸手拽着莫大娘的袖角摇来晃去,撒着娇地道:“娘,我不嫁!”
“不嫁啊!”
“嗯。”
“早上哪儿去了,你当时别接旨啊,后来当着皇上的面儿拒婚啊,现在说不嫁,迟了。赶紧把衣裳脱下来,我看着腰身儿那还是肥了点,正好拿了再改心。”莫大娘说完就指挥着丫头们把相思的衣裳剥了,然后就这么把她晾在了一边。
相思泪流满面,无比悲催,她在桌案上画满了圈儿后,才特郁闷地指着自个儿说:“旨是我接的吗,当着皇上的面儿我没拒吗?”
这么一说相思又指着自己的鼻子骂了一声:“矫情不死你,明明也不讨厌谭静澹,可为嘛不愿意嫁!”
默默地,相思自个儿也不知道答案,她吧就是觉得眼前这样很好,天天在一块儿又没有什么约束,不照样是相依相伴了吗?就是普通的夫妻还做不到他们这样儿呢,可谭静澹偏偏要把婚事办得这么仓促,她不仅不能适应,反而有些害怕。
……唔,这就是传说中的婚前恐惧症么!
噢,原来是婚前恐惧症啊!相思揉了揉眼睛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倒影,不是太清楚,但模糊间能看出一张纠结的苦脸来,于是她冲着铜镜做了个鬼脸,然后又“嘿嘿”的傻笑了好一通。
末了,相思挥着小拳头,发下了豪言壮语:“谭静澹,等着姐来收拾你。”
姐啊,还不知道谁收拾谁呢,您自个儿悠着点儿!
在收拾谭静澹之前,还是先收拾自个儿吧,试完嫁衣的第二天,相思郁闷一扫而光,自个儿就特欢喜地跑街上找肉吃去了。莫大娘还是不让吃肉,甚至更坚持让她吃素了,因为莫大娘坚信,如果不是听了归云寺大师们的话坚持吃素,相思不会有这大好的姻缘。
所以相思憋死了,这些她纠结的日子里,她就没吃过顿好的,天天青菜豆腐瓜果笋子的,加之她又不怎么吃得下,所以她又瘦了。刚养出来的小山包差点又变成了搓衣板,有时候她看着自己的搓衣板,心里特不纯洁地想,如果谭静澹半夜起来手一摸,会不会怀疑摸到的是他自个儿……
一想到这儿,相思就使劲傻乐,得瑟着找了家铺子准备吃肉,但是她这还没坐下来,那头就传来一阵叫喊声:“相思姑娘!”
听了这声儿,相思转过身来一看,眉眼立刻就笑开了:“宜章公子,好久不见了,你都上哪儿去了呀,怎么我回京后就没见着你呢?”
“相思姑娘,恭喜你!”天知道,谢知易大老远从前塬把事儿办完了,然后迅速地赶回来了,得到的却是这么一个如同晴天霹雳一样的消息。
“恭喜?有什么可恭喜的……噢,你是说和谭静澹成亲呀,谢谢!”相思既然已经想开了,当然眉开眼笑地说谢谢了。
而谢知易呢,一看相思这欢喜上眉梢的模样,心里就不由得黯黯,但神色间全不漏半点。谢知易是个君子,自小在书香门第里教养出来,当然是个进退有矩的:“相思,你想吃什么,今天我请客,当提前贺你和瑞安的喜结良缘。”
“宜章公子,你可太了解我了,那我就不客气了。”于是相思点了一桌肉,欢喜地开吃,全没看到谢知易在她吃东西时偶尔流露出的失落与寂寥。
末了,吃了东西从馆子里出来,相思心说:得,吃饱喝足回家睡觉养膘去。但是一看谢知易,似乎没有跟她说再见的意思,于是她又想,谢知易刚从前塬回来,可能想在街市上走走。
于是她遥想起自己曾经说过要和谭静澹一块随谢知易去前塬,没想到谢知易去了又回了,她和谭静澹却直接回了京城。
“相思。”
“嗯。”
“相思。”
“嗯?”
谢知易的百转千回心思化作这两声喊了出来,却心知相思是不懂的,这姑娘这般的迟钝,这般的憨傻,却又这般的招人心。相思啊,我的心意便是吐露出来了,你也总是三言两语回拨了。
“到我家了,可要进去坐坐?”谢知易指了指自家正冲大前街几行树隐约处的院门,门口这时已经有仆役看到了他们,正欲上前来迎接。
“相府……你原来是当朝相爷的公子啊,根正苗红好出身!”相思侧着脸看了一眼,心说这位可真没什么架子!
“不如瑞安,要论出身,当朝除了顶头的那几位,谁的出身好得过瑞安。”谢知易这话不自觉地透着点儿酸意。
于是相思听出来了,不过这位在她眼里,那是自来的酸,所以她就当做没听见。不过地于谢知易说“谁的出身好得过瑞安”,她就忽然开始想起一茬儿来,谭静澹到底什么出身,嗯,回头问谭静澹去。
却说两人正要穿过马路进到相府里去,却不料异变突生,不知道从哪里蹿出一溜穿着平民装束,却蒙头蒙面的人来。那些人手极快,眼见着就把相思给掳了去,谢知易一看连忙去救相思,却哪知道这群人的目标压根就不是相思,正是他!
道是双拳难敌四手,谢知易虽然有功夫在身,毕竟是以文致仕的,哪能敌得过这些蒙了头面的人,于是一来二去谢知易也被拿下了。拿了这两人,蒙了头面的那一溜人就迅速地消失在街面上,快得像是压根没出现过一样。
以至于相府大门前正迎过来的仆役还没能反应过来,站在门口威风凛凛地侍卫也没反应过来,就这么看着相思和谢知易在相府的大前门被架走了。
是啊,谁能想得到,光天化日之下到人家门前绑人家公子,这群人行事大胆,动作利落,趁着人流来又随着人流走了……
于是谢相爷拍桌子了,小谭公子拍书案了,连着着向来温文和气的莫司业大人也当堂把圣人言停了,骂了几句脏话。
“截相思的?”
“不像,谁都知道相思姑娘是宣山医圣的关门弟子,这世上有谁会愿意与医家为难,况相思姑娘自来少是非,哪来的仇家!”谢相爷知道莫家关系简单,人口也简单,纵有个不争气的大伯,也早已经随着莫相问高升而谄媚狗腿了。
“那是绑宜章来的?”小谭这下真想敲开绑匪的脑袋看看里头装了什么,你说绑宜章就绑宜章吧,难道还要绑一个搭一个不成。
“瑞安,之仪,怕是宜章连累了相思姑娘,我这儿先给你们赔个不是,旁的回头找着人了再说。”谢相爷也急,为莫相思和谭静澹主婚的是皇帝,定婚期和赐婚都皇帝的主意,如果到时候人没了咋交待?
知道谢相爷此时不易,莫相问拢袖微微施了礼道“相爷不必如此,只要找着人了万事无碍,只是还需得加紧些才是。”
这真是横生来的枝节,眼看着嫁妹子的嫁妹子,娶娘子的娶娘子,结果妹子、娘子以及谢相爷的儿子全从眼巴前被人截走了,这叫什么事儿!
其实吧,谢知易会喜欢这一趟的绑票之旅的,因为独对相思,一路同往未知……
71
71、为绑匪默哀 。。。
绑架,这对相思来说真是新鲜,而且很有趣。她吧一直对这世界没安全感、没归属感,永远像是做梦一样,所以只觉得眼下好玩儿。不过几分警惕心还是有的,她这时候当然不敢把那“唐僧”架势摆出来,她可不信绑匪都带着“善男信女”的属性。
所以在谢知易沉默不说话的同时,她也在默默地观察四周,眼睛是被蒙上看不见了,好在她不仅记性好,听力更好。打小老远她爹一敲,她就能听出瓷器的准确窑口和大致年代来,而且还能听出是土里刨出来的还是水里捞出来的。于是她静静地听着,准备做一个“三好”绑票。
恰好今天有风,她能从风吹车帘子的动静来辨认到底车子是往哪个方向开了,她身上没什么可以扔的,而且还有人看着,所以这招不管用。
七弯八拐的没出城,下车后被推着进了间院子,院子里有鸟声、水声,相思心说这绑匪也够雅致的,住的还是山水别墅。
被人推了一把以后,蒙着眼睛的布也被解开了,这下相思才和谢知易互相看了一眼不说话。相思指了指外头,又指了指屋子,谢知易指了指屋里这才说:“相思姑娘,先坐吧,即来之则安之。”
做为宰相公子,谢知易有一种底气,那就是绑匪不会把他们咋滴,更因为他们没有看到绑匪的面目,这更让他坚定这个认知。
“宜章公子,他们为什么绑咱们?”相思总觉得绑人总要有个理由吧,为钱绑富人家的公子就成了,何必去惹位高权重的宰相公子。要是为利益或阴谋,那她就想象无能了,要是为利益、阴谋应该跟自个儿没什么关系吧。
转念又一想:“现在姐也是有身份的人,如果真是绑姐的,那就得怪谭静澹。”
而谢知易对于相思的问题也同样没有答案:“不知道,他们应该会来说话,要么会送信出去,总会有消息来的,眼下的情况是咱们不能着急。相思姑娘,你不要害怕,这里一切有我,我一定护你周全。”
“我倒是不着急,关键是咱们得弄清楚眼下的处境,这是哪里,怎么能通知谭静澹他们来营救,咱们怎么在他们救咱们之前把小命保好。宜章公子,我们都才刚来这世上不多年,还没活够,所以得想着怎么好好活下去。”相思当然知道,这时候瞎跑是很危险的,还是想着怎么保全身家性命比较重要。
见相思这么淡定,谢知易那“嘭嘭”乱跳的心没被安抚着,反而是又加快了几拍。由此也可见,谢知易的神经也是比较强悍的,一般人谁能忍受得了相思这样“间歇性发癫”的姑娘,比如皇帝就受不了嘛。
“见人下药,相思,咱们现在在被动的位置上。这就好比在诊台上,病患会主动来找你,虽然你被动,可有一样儿还掌握在你手里,那就是你怎么治,怎么用药。”谢知易用暖洋洋的眼神看着相思,说话间只一语就说到了相思能理解的领域去。
他也是了解这姑娘啊,要不然怎么会拿这来比喻。
听谢知易这么说,相思点了点头,反正她坚信谭静澹会第一时间来救她,不可能让她出事儿的。莫明地她已经开始依赖了,这也是个好习惯,别事事一个人自个儿扛着,有人扛就把担子让给他呗,多省事儿!
其实相思何尝不是在安慰自己,她哪里不害怕,只是强自淡定了,要不然早已急得挠墙上梁张嘴骂娘了。
“嗯,咦……宜章公子,你受伤了?”相思看着谢知易的手臂,只见衣袖上有一处破了,并渗出血水来。
也是在这时候谢知易才意识到疼,刚才实在紧张,又是和自己上心的姑娘一块被绑来的,更加着急上火没顾得上疼,这会儿相思一提醒,还真是疼了起来:“小伤,不碍事的,相思姑娘不必担心。”
但是相思见不得人流血,随身又没带药,就四下里一看,床帘不错,桌上有开水,撕拿开水把床帘子拧干净了,然后又拿茶水给谢知易洗了伤口:“伤口不深,只是有点儿长,宜章公子,这以后要是留了疤痕,您这无瑕身骨就添了一道破绽了,这可真不好。可是这里什么药也没有,只怕真的只能留道疤了。”
看着相思蹲着身子在自个儿前头埋首处理伤口,谢知易就有一种把她搂在怀里的冲动,可终究到头了他还是只叹了一声,手死死地握紧了扶手,直到十指发白也不放开。
至于相思说的留疤,这他却一点也不担心:“相思,也许留了疤也好,至少咱们也同患难过这一回。”
只是这心里的话如何能说得出口,谢知易只能多看了几眼她认真又精乖的模样,然后轻轻说道:“相思姑娘,劳烦你了。”
这时的谢知易自是满面柔光,相思一抬头就看进了谢知易的眼里,那眼神里充满了温宠与纵容,以及一些淡淡的情愫。相思只是迟钝,不代表没有知觉,更不代表她看不出来,她只是太后知后觉而已,不经时间久打磨她是不会明白的。
只这一眼,相思明白了谢知易的心思,只是她不能给予地点回应,这时候不论怎么样为,这位都得纠结,都得不好受。所以相思选择了沉默,也选择了继续装傻:“宜章公子,伤口包好了,你可千万别太用力,待会儿要是打起来你也别动手,万一伤口裂开了会伤得更深的。”
依旧乐呵呵的相思没让谢知易感觉到任何异样,只当这姑娘依旧是一双迷蒙的眼睛,睁大了看尘世却什么也看不清楚:“好,我会注意的。倒是相思,你没怎么样吧,身上有哪儿不好吗?”
“我没事儿,我只被拖着上车而已,你是动手被伤的,我没动手嘛。所以说啊,下回遇着绑匪,打不过还是顺应了吧,免得伤了自个儿划不来。有道是生活就像是被绑票,逃不了就顺应匪意吧!”相思总是这么多歪理,这一席话听得谢知易又是忍不住地笑。
正在两人有说有笑的时候,外头传来一个声音,像是刻意压抑过的,听得不是太清楚,但能听出来是个中年男人,不过可能是变声了的,才显得这么压抑:“两位倒是好闲情,要是天下人都这么想,干我们这行的可不就省事了吗,也免得大家伤了不痛快不是!”
哟,这就有人来了,太沉不住气了,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位有压力,这么快就来处理他们俩的事了。相思眯眯一笑,她决定开始“不唐僧”的忽悠人:“我一直是个好绑票,不管求财还是求什么,正好,借你们看看我那未来夫婿的反应,要是他担心了上火了,就说明他是在乎我的,这样一想我还得谢谢你呐。这位先生,要不然你过来,咱们好好叙叙,我也好当面谢过先生。”
只是她这么忽悠人是肯定不会来的:“人说道,莫医侍的嘴能言善辩,今天一见果然不虚此言。莫医侍还没谢我,这样的话……不如好好劝劝咱们的宜章公子,该收手时就收手,该放手时就放手,不要以为身在当朝相爷的位上就能横着走,如果莫医侍愿意转告,在下就当是你谢过了。”
但是相思又怎么只会是这点手段,这才是开场菜,降低心理防线,说明咱就这点本事不用防得太死:“这还用劝吗,看我的!”
这么说着,相思就转过身站谢知易使眼色,示意配合自己演戏,只是她也不确实谢知易看明白了没有。这会儿时间又紧,相思也来不及多使眼色,就开始说起话来:“谢知易,你不是说以后有什么都听我的吗,现在赶紧的去看看这位先生要什么,然后能给的就给,不能给的想办法给!”
见相思这样的眼色,谢知是半明白,半是不明白了,不过大抵能猜到相思的意思,最后她想了想说:“我不知道他们要什么,要没法儿给,想要什么总得先告诉我,我才好让人去准备。”
或许是听着他们俩真有这“诚意”,外头的那中年男子说:“只要谢相爷愿意高抬贵手,近来给条大宽路,我们又何必请两位来作客。你们看,我也不会真伤了二位,只是想请二位来谈谈话儿、求求情的。”
求情,这时候谢知易的脑子飞速想着,相思的脑子里也同样飞速运转,她心想:“既然这样就不是冲姐来的,但是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笨,傻得去针对谢知易。”
一想,人谢知易是谁啊,宰相公子,身居高处,怕是拿来威胁谢相爷的,就像绑匪要是抓的是她,估计就是个一刀咔嚓的命。
其实相思不知道,绑匪真正做得笨的事不是针对谢知易,威胁谢相爷,而是抓了相思,并且让京里好些人都开始抓狂。
绑匪同志啊,有道是一切外在都是浮云,只是相思这绑来的大活人是怎么也浮云不掉的……
为绑匪默哀中……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有错字,太晚写的,不改了……其实我每章都有错字,蒙大家不嫌弃,万分感激……囧
72
72、瞧瞧,这就是霸王 。。。
“求情啊,看来这事儿你们得好好来解决,这就快过年节了,总不好年节里还玩这出不是。这位先生,要是真谈我们也是有诚意的,你看你要是觉得隔着门安心些,那咱就隔着门谈。咱们都表现出诚意来,您只要情面,我们只要保全性命,大家各取所需嘛。虽然所站的方位是不一样的,但其实换个角度想想,咱们所求的目的其实大都差不多嘛,你求个安,我们也求个安,那话就好说了不是。”
瞧瞧,相思又开始她的长篇大论了,综合历史来看,只要是相思一旦忽悠上了,那么不管对象是谁,要么崩溃,要么对眼儿。那么这位呢,咱们再往下看着呗!
外头站着的人都在听着,打头站着的人眼低垂着嘴角含笑,只见一树丹砂梅之下,那人一身白裘衣迎面而立,余人皆随侍在侧。在这没有风雪的天里便如雪一样立着,听着相思脆生生的话时他笑意更深了几分。说话的人并不是这位,但一眼看得明白,这位才是主事儿的人。
“相思姑娘的嘴皮子,果然跟传说中一样溜,说起话儿来一套一套,直能把人绕进去。你这话也说得有理,我倒也认同,至于都求安,我也透句实话给二位,不至于把二位怎么着,只是一日不给这情面,就一日在此做客,我这儿也必奉做上宾无一丝慢怠,便是二位在此终老,我也着人尽心侍候着。”
隔着门听着这话儿,相思心说这福利还不错嘛,要是她就一米虫她也就认了,要是跟来的是谭静澹,那也正好,相互折腾一辈子还有人养活,这事儿还真不错。
可是她吧,又好乱跑乱跳,还预备了要行医天下的,那就不能终老在这儿小屋院里。而且谭静澹也不会允许她终老在这小屋院里,对谭静澹这点信心她还是有的。
“既然都知道我的名字,那也想必知道我的身份,您要的情面,如果非是谢相爷才能给,那我也无话可说。但是如果不只是谢相爷能帮这忙的话,您去谭府捎个口号,就按我说的似的,去替我试试谭静澹在乎我到了何种程度,那我也真是感激你。如果连谭府都不成,还有我师父宣山医圣,他老人家的面子是足足大的,到哪儿都够说了不是!”相思就打定了主意,千万不能坐以待毙,这时候是说得好听了,万一出了什么差错,那情面要不来了,那还不是“咔嚓”再“咔嚓”的事儿。
“相思姑娘,说一千道一万,谢府来了消息再说吧。你和谢公子且安置着,待会儿屋门会敞开,另辟屋请相思姑娘安歇。这几天二位就在院子里走走坐坐,要是事儿办成了,我向二位请罪,再从中门送二位归府。”那人说完话,又侧身向那穿白裘的男子躬了躬身。
那男子这时才抬了眼,看了眼门后,似乎在等着里头的人说话一般,只是这回相思却没有说话了,原因是谢知易拦着她,让她不要再说了。多说无益,无非浪费口舌,关键是谢知易似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虽然只是轻轻地喟叹一声,但是谢知易有功夫在身,听觉自然好的,只是没好到相思这变态的份上。
待院子里的人走尽了,门被打开的时候,相思才问道:“怎么了,为什么刚才不让我说话了。”
“有熟人,刚才说话的人我不认识,不过那叹气的我倒是认识。”谢知易说完就开始思量,这位自来也是天之骄子,云上之人,怎么费起这样的心思来了。
“认识!谁啊?这人也太不厚道了,怎么能这样对朋友呢!”在相思的认知里,认识的都是朋友,她从前生活的环境大抵这样,但在这里是不同的,敌人和对手也可能就是天天说认识的人。
于是谢知易自然而然地摇头了:“不算是朋友,只是认识而已。相思姑娘,外头那位叫魏驰端,是六王爷……”
这话说到这儿就被相思伸手打断了,她皱眉问:“魏驰川和这位是什么关系?”
“那是八王爷,相思姑娘还认得八王爷……嗯,瑞安和八王爷自来要好,相思姑娘认得八王爷也属常情。”谢知易一想透了这位的身份,就大抵知道这位的目的了。
“那这六王爷绑咱们来为什么呀?他堂堂一王爷,有什么不能和皇上有商有量的,还抓咱们来,那不是舍近求远、本末倒置了嘛!”相思心想,跟自家兄弟都不好开口,那你绑了人来有个鬼用啊!
但是她的话说完了,就见谢知易含笑摇头:“这里阔大牵扯很多,一时间也说不完,而且这些阴晦事儿不听也罢,省得污了相思姑娘的耳朵。”
……可是她挠心一样的想听啊,可是人不说,又像是这些事很秘密一样的,牵扯到皇室的事儿还是歇菜吧,咱不乱打听:“好吧,那来说说眼下咱们怎么办?”
“累了歇、渴了喝、困了睡、饿了吃,相思姑娘怎么舒坦怎么办,过几日自然会放咱们回府去。你也放心,六王爷办事自然有分寸,断不会误了你和瑞安的婚期。”说这话时又是眉梢眼角的轻愁,谢知易本来就皮相好,那是一等一的人品相貌,要不怎么会被称做宜章公子。
只见这一蹙眉,就似是皱了青山一般,青墨之间尽是沾满尘埃的情愫,只是却求之不得,便转眼之间成了带霜的惆怅。
相思看了眼,便在脑子里蹦出一个词儿来,那就是——春风吹皱。犹带着几分暖色的惆怅,不浓不烈,只如暖日晴空下为春风吹皱的湖水一般,粼粼波光泛泛而来,只一眼就让人惊叹,真是美啊!
懂得,不代表相思就会改变自己对谢知易的态度,因为她自个儿没有动,所以她依旧用往常的态度待谢知易。一样还是这样调侃着的欣赏,一样是心生赞美,一样是拿他和谭静澹比,然后依旧觉得自家的不如人家!
只是自家和人家只差一字,意味就差了千里万里了。
“我倒是不担心误了婚期,我就关心这位六王爷给不给肉吃!”相思一句话就破坏了这气氛,她心知不能这样下去,要不然这位只会更加泥足深陷。
她是有心跟人做哥们儿做朋友的,可不是这暧昧不明的关系,她对做人胸口的朱砂痣并不是太感兴趣。男女之间若想坦荡相交,做一辈子朋友,那就不能玩暧昧,就得玩哥们义气方向发展,那样才持久。
听相思这么说,谢知易不由得笑出声来:“六王爷素来大方,肉当然不会缺了你的。”
而另一头,谭静澹也知道了是谁绑了相思,当然绑人的不会直接就是六王爷,只是要有心去查,总能循着蛛丝马迹找到六王爷这事主儿!
说起来谭静澹是个惯于搞破坏的人,从小就这样,憋坏和搞破坏是他最擅长的事儿,于是一接到消息,谭静澹虽然第一想到的是去救相思出来,但他忍住了。心知相思不会有事,而他又不是个善主,非折腾一番不可。
敢抓他们家姑娘,那就得付出代价!
谭静澹搞起破坏来总是单刀直入,而且特光明正大的,谭静澹有上朝的资格,只是在于他乐意不乐意去而已。
在他接到消息的次日朝会上,一本奏章就直接递了上去,然后他老人家张嘴就开始说:“……”
叽哩呱啦地说了一大通后,上上下下没有了半点声响,那真是静得掉根针儿都能听得清。
其实谭静澹说话的内容特简单,那就是六王爷把咱的未婚娘子邀去玩了,现在玩也玩够了,不能把心玩野了,所以六王爷你赶紧给我把人送回来。话是简单吧,只是他跟相思在一起久了,也开始绕话,而且非一般的绕,连皇帝都差点想伸手招人来把谭静澹扔出去。
说起来,这件事只要有心,该知道的人早就知道了,所以堂上的人不震惊这件事,而是震惊又有人惹着这位“京城霸王”。对惹这位,那真是上上下下都心有余悸,当年被惹过的尤其悸着。
在上头皇帝是苦笑啊,皇帝心说:六弟啊,你就是把朕的女儿抓了,朕也只当你是跟侄女玩,可你把瑞安的娘子抓了,那朕就不能当你是玩了!倒也不是朕不乐意当你是玩,是咱们这“京城霸王”不乐意啊!
绑宜章就绑宜章,反正一大男人皮糙肉厚经敲打,顺手绑相思,那不是要命嘛。
皇帝心里更忿愤的是,这六王爷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人胆儿一旦大了,那就得赶紧收了,要不然趣涨越大,以后就真是一发不可收拾什么都敢想了!
“这件事,朕知道了。依瑞安之见,该当如何,这桩事朕给你做主。”皇帝这态度一摆,当即就明了了。
“那得问相思,不如请六王爷把相思接过来,问问相思要怎么办,微臣再来请皇上做这主。”谭静澹也知道这其中还有利益纠葛,所以他只提相思,不提谢知易。
反正自家姑娘就是个搭头,还是顺手拽上的搭头,完全只是被牵连的,至于朝堂内外的利益权谋,那他不管,反正不能委屈了咱家姑娘!
瞧瞧,这就是霸王,你们干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惹我,惹我我就炸毛。
作者有话要说:唔……有人说,她嗅到了我想要结局的怨念~
我说嗯,总共大概九十来章~
然后我又问,你为什么知道
人指着我鼻子说:你看看,我就知道,你就是这样,一到快结文的时候,就会生出无尽的恶趣味来。
然后人继续指着我说:你看,我给你数,皇帝弄出来了,六王爷你也弄出来了,又把那魏驰川拎出来了,然后还有啥王上,还有可怜的小谢,以及死会掉的江海生,这六个人一块儿折腾起来,多热闹,多能满足你的恶趣味。
我默默地点头,我确实是恶趣味了~囧
73
73、咱是魏朝辈分最大的 。。。
这朝会讨论到最后,皇帝头疼了,大臣们多已悸上了,狠狠地提醒自己别惹着这位,回头还得上家里说去,别让家里那些小辈儿不开眼和霸王干起什么来。末了,六王爷接到了皇帝的御笔书信,这种事儿当然不能使圣旨了。谭静澹说的是请去玩儿,那就赶紧别玩了送回去呗。
御笔书信到六王爷手里时,这个迎风一站跟雪一样袭面而来的男人,便又在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来:“霸王就是霸王,这么多年了就没变过。”
说起来六王爷羡慕谭静澹,不是皇子王孙,没那么多规矩讲究,为人处事就是任意妄为一点,人也至多是看在各种情面上就这么算了。
其实论起来举朝上下称皇上一声兄弟的人,那都得管谭静澹叫皇叔。不为别的,就为先帝爷还是皇上的时候,老太上皇对当年小小年纪的谭静澹看对眼了,非要认人当干儿子不可,于是这辈份就全乱了。
皇家是最重礼仪规矩及辈分的,虽然谭静澹和当今皇上一块长大,但是正到了谭静澹要摆这皇叔架子的时候,皇帝还真得听着。无他,当朝能被称为皇叔的人,也就这硕果仅存的一位了,由此也可见皇室斗争残酷啊!
不是斗争死的,而是那之后一个个消磨掉了意志,醉生梦死在酒色财气之中,个个都过得早。所以谭静澹可以毫不脸红地说一句——“咱是魏朝辈分最大的”,还没谁能反驳他,谁要反驳上太庙看族谱去,他可还有个赐名叫——魏长安,取的还是好意象,大魏长安嘛!
只是少有人叫这名字,只称表字而已,因为他当年拒了爵位,这当然是多方考量,辞了才安心。
“王爷,那您看怎么办,这人是放还是不放?”六王爷倒是轻省了,只是六王爷身边的人就不好受了,跟在这些人身边,总都像是在玩心跳一样,一时一刻也不得安歇。
把皇帝的说笔书信随意地扔案上,六王爷想了想说:“你去请相思姑娘过来,什么也别说,请过来就是了。至于宜章,且随他去,也别多说什么。”
闻言,立马就有人去小侧院里请相思,这时候相思正在树下拿饭粒喂蚂蚁。谢知易觉得这姑娘真是闲得发慌了时,她小人家却石破天惊地吐出一句:“为鼠常留饭,怜蛾不点灯……”
于是谢知易感慨了,心说:这姑娘的心思,真是大善,怪不得能行医立事,要没有这样的心肠怎么能做医官呢!
但是谢知易还没感慨上几句,外头就有人来了,这回倒是光明正大地进来了。谢知易站在了相思身前挡了挡,然后看着来人问道:“什么事?”
“宜章公子,爷请相思姑娘过去一叙,还请您放心,说不得就放相思姑娘回府了。”
这本来是好事儿,可是谢知易心里莫名的就沉了,其实他在这里真是恨不得一直过下去,因为相思老在眼前晃来晃去,她的一举一动看来,真是愈发地入他的眼上他的心了。所以这小院里的时光,竟然让谢知易觉得这一辈子就这么一间小院一个人也是不错的。
可是这终归是不现实的,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时候,可谢知易还是有些接受不来,但是再接受不来也是要接受的。于是谢知易转了身,冲已经站起来的相思说:“相思姑娘,这事你自己拿主意,去还是不去?”
一听回府,相思的眼睛就亮了,这里实在太闷了,她就是一恨不能天天上房揭瓦的主儿,那能天天闷院里玩蚂蚁,那不是无聊催的嘛:“我去,不过我可先说在前头,我这人胆小又怕死,别拿这些来威胁我。见过你们那位爷后,可千万别吓我或着喊打喊杀,要是吓坏了,回头谭静澹可不答应!”
来人连连应是,于是就引着相思出去,一路到了六王爷坐的亭子里,正当晴空万里,梅花吐蕊。相思一看——哟,好正一美男,这晴空之下如雪如梅可不是正相得益彰嘛!
“相思姑娘。”六王爷喊了一声。
这声音也好听啊,如泉声如春风吹开了花的声音,相思瞬间妒忌了,你说你就一绑匪,长那么好看做什么,声音那么好听干什么:“不知尊驾是哪位?”
虽然明白,依旧装傻,反正她装愣不是天生的优势么,仍旧一张小不点的脸,永远显出一副青黄不接的模样来,这样的优势不用白不用。
“相思姑娘要是不嫌弃,叫一声驰瑞也是可以的。”这同样的一句话,要是换个人来说,肯定娘得很,可这位六王爷真是怎么说都不显得阴气,反而只透出一派的温隽从容来,竟然一点儿也不娘娘腔!
相思特想捶桌,她心说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能这样,怎么会这样,一绑匪竟然能长成这样,造这位的时候老天爷溜班了吧!
“驰瑞公子,不知道您绑了我来,眼下又真面目示人,到底想做什么说什么?”相思说完又看了一眼六王爷,心想:要是现代的绑匪都长这样,都这级别,只怕天天都有姑娘在街上乱晃,就指着被绑了,最好这期限还能是一辈子。
“只是想看看,我们那小皇叔究竟娶了个什么样的姑娘,论起来将来我还得叫你一声皇婶。”六王爷玩味地看着相思,说出来的话听着有些贫。
于是相思愣了,小皇叔=谭静澹么?然后谭静澹姓谭啊,大魏朝的皇室可是姓魏的,于是相思又往歪处想了,然后一愣一愣地把自己扯得更加乱了。到最后她不由得一晃脑袋,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给扔了,要不然批不定得想到哪里去。
“那就先叫一声皇婶来听听,让我提前享享这威风,说不得我还封你们开口红包。”比起贫来,相思可谓是天下第一贫,就六王爷这段数,还远不够相思一小截指头。
这一下,六王爷久久没有说话,端着茶的手甚至动也没怎么动,就这么僵在那儿了。他吧,总以为姑娘家得害羞啊,嘤咛着不跺叫发个嗔什么的才应景,可没想到相思这么单刀真入,直接到让他感觉自己被调戏了!
该,要也是你先调戏相思,不怪相思调戏回来。
“相思姑娘,此间事了,我让人送你回府里去。瑞安正在寻你,我可不敢再留你了,要是他闹到宗亲那儿去,我也扛不住。”六王爷说罢就挥手要让人来领着相思出府,他可不愿再多说话被调戏,有相思在眼前坐着,六王爷有种自己惯来伶俐地牙口变钝了的错觉……
其实,这错觉应该是直觉才对!
“那宜章公子呢,跟我一块回吗?”相思是很想走的,可是她忘不了跟他一块共过患难的难兄谢知易谢大公子。所以走到院门边又白了回来,要让她一个人走,她是走不了的,既然一块来的那就得一块功成身退。
“宜章还要留些时日,相思姑娘放心,宜章不会有任何事。说是我绑来的,可谁都明白这其中的原由,只怕宜章也知道了。这事也不是真由我起的头,要真由着他们做,只怕你和宜章早受了屈。所以,相思姑娘早些归府,你还要置办婚礼,到时候误了婚期,小皇叔那儿我可是担不起的。”
这下相思听清楚了,这位六王爷要调侃时才叫小皇叔,正经的叫时只叫瑞安。这说明六王爷和谭静澹在系还成啊,而且听着和谢知易也不错,于是相思又乱了……
没法儿不乱,她反正不走,好在六王爷也有办法,那就是把相思扔回谢知易那儿,让谢知易劝去。六王爷可不知道,他这一手让谢知易多么纠结。
劝吧,对不住自个儿,不劝吧,对不住谭静澹,这选择题太考验人了,谢知易有些烦心。但最终他还是劝相思归府去,毕竟他也能看得出来,这姑娘早闷坏了!
“相思,你放心回家去,我过几天就好了。再说朝堂上权衡的事,你也不要牵涉太多,你早些回府去,也省得瑞安担心,正好也顺道替我给父亲报个平安,好让他老人家别操心。”其实谢知易知道谢相爷不至于操心,他这只是把相思支出去的借口。
左劝右劝,好不容易劝下了相思,相思离开时,谢知易又有些想捶胸顿足,然后泪流满面的狂奔……
当出这院子的时候,相思才知道这是六王爷的一间别院,名为“留情斋”,相思看了一眼说:“这一看就是个充满了色彩的地方!”
话才刚落,相思就在门外看到了谭静澹,那丫正坐在马车上,看见了她就飞快地奔下来冲她跑了来,在她还没反应地时候就把她一把搂在了怀里:“相思……”
“谭静澹!我可想你了!”这是实话,昨儿和今儿真是无聊催的,手上的动作没停顿的,脑子里想的尽是谭静澹。各种疑问,各种话儿,各种念头,总是各种想……
谭静澹脸色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了句:“想我什么?”
“好多可想的,想你到底什么身份,想你为嘛要娶我,想你从前说的那些话真不真……”
于是谭静澹叹了口气,心里说了句:“瞧,咱现在已经知道咱家姑娘的话里总有话的,好在咱也不雀跃了!”
可怜的小谭子!放心,相思一定会有雀跃并只念叨你,不再加后面那些话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好忙,没时间回留言……摸摸大家,v章不显示是网站的原因,大家莫负分我哈……
74
74、吃亏就是占便宜 。。。
回去的马车上,相思开始拷问谭静澹,这可让谭静澹郁闷了,他还真不是没跟相思说过,只是相思通常在某些事儿上忘性非一般的大。就好比魏驰川也说过他是皇子,可偏生她没记住一个模样。
末了谭静澹把话又说了一遍,说得更加细致了一些,甚至把他当年和老太上皇那历史性的会面说得细致有趣。这姑娘就是这样,要是干巴巴的跟她说她一准掉转脑袋来就忘了,下回还照样这么问。
所以谭静澹只得绞尽脑汁,把事儿说得有意思极了,最后在相思心里就留下一印象,那就是那老太上皇真是个老不正经的顽童:“他真就跟你赌麦芽糖,还赌输了呀,太丢脸了!”
这话说得谭静澹默默的不说话,却说当年他还觉得自己吃亏了呐,要是他输了得叫人爷爷,赢了却还得叫人父皇,他那会儿咋算都觉得自己吃亏得很。
那时他还不知道那就是老太上皇,头回见面,打赌时老太上皇是这么说的:“你要是输了就管我叫爷爷,你不吃亏,我这年纪做你爷爷足足了。你要是赢了,有就封块地给你当王,让跟你一样大的孩子都管你叫叔!”
他当时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跟他一样大的孩子叫叔很威风,浑没算到还得认老太上皇做父辈儿。于是赌了,还赌赢了,于是小小少年觉得自己很亏,由此可见啊,吃亏就是占便宜,这话果然是没错的。
“相思,这话可千万别到外头说去,太宗他老人家可是圣天子,你这话说出去,非得被朝堂内外官员百姓的唾沫淹死不可。”谭静澹揉了揉相思的脑袋,只觉得指尖的发丝如缎子一般地缠绕在手上,这时他才信了一句话叫作“绕指柔”,他却不想这句话是形容男人的!
好“圣”一天子,相思莫明地想起了金大侠小说里那瓢瓜脑袋的小玄子,那位圣祖爷可不就是和小桂子瞎胡闹么。在魏朝,这就是跨年龄的小玄子与小桂子,一老没正经一小没脸皮!
“知道了,咦……这不是我家的路啊,你要把我带哪里去?”这时相思才意识到自个儿不是在回家的路上,于是她脑袋里又想歪了,这是一多么不纯洁的姑娘啊。
“宗府!”谭静澹凉幽幽地吐出这两个字,前头咱就说了这是个打小就折腾,而且让满京城上上下下陪着他一块折腾的祖宗。
这回有人抓了自家姑娘,他能这么轻省的在朝堂上闹闹就完,那怎么可能呐。于是相思领了相思从“留情斋”一出来,他就直奔宗府去。谭静澹一直秉承一个念头,那就是不折腾就不折腾,要折腾了就折腾个大的,要不然别人会不记打。
下了车进了宗府,谭静澹领着相思往宗府大堂里一坐,于是宗府里管事的大小宗亲就开始头疼了。他们面临的问题是,辈份大的不如他和皇上亲,血缘也不近,血缘近的和皇上亲的又不如他辈份大,所以宗府的人头疼啊!
宗府管事的是大王爷,非皇后所出,所以没有继承皇位,年已三十余孙子都有了,却偏偏见了二十来岁的谭静澹还得低头称一声:“皇叔,您这是……”
“我不管别的,总之领了旨的诰命夫人就在大街门子上被绑了,而且绑的也不是旁人,这事得归宗府管。既然是归你们管,那大侄子你就得给我个交待,人不能白绑了,事儿也不能白出了,那以后谁还敢上街,这魏朝还有没有点规?</br></br>
<font size="2">《<a href="./">诱春怀</a>》ttp://. “<a href="." style="color:red"></a>”,!</font></p></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