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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那以后谁还敢上街,这魏朝还有没有点规矩了!”别说,谭静澹一拿起架子来,还真有几分皇叔地架势,就是太年轻了。

    于是大王爷更加头疼了,这位明显是要胡搅蛮缠,但是他还真不能不理会,这事还确实是归宗府管。可眼下六王爷为什么架了宜章走且不管,那是朝廷各势力正在进行一种微妙平衡,但是顺手把大魏朝的皇婶架走了,那就真是个事儿了,尤其摊在谭静澹那儿就更加是个事儿。

    “皇叔,您看,要么我让六弟给您叩头赔罪,外头的事咱们且不说,只说宗亲内的事。”大王爷陪着笑脸,谁不知道这位手上还有把太宗御剑,他都不用拿出来,只要跑到陵前意思意思嚎两声就得,那从皇上到刚出生不久的皇子王孙都得跟着他跪在那儿。

    到时候,那些老臣重臣就算知道这位是在“意思意思”,那也得上表衬着这位,所以说这位是个事头子由来已久,你说大魏朝谁能真惹着他!

    不过谭静澹还真从来没拿过这阵仗来吓唬人,这回一拿出皇叔架子来,还真有那么点意思。大王爷也是在宗府久了,就没见过这么有趣的事儿,所以大王爷乐意陪这位玩。

    “叩头赔罪不合制,要么我死了你们能叩头,要么是你们谁犯了谋逆的大罪,那也能叩。既然是绑了相思,那就问相思的意思,她怎么说,要是合理合规矩你们都得办到。”谭静澹是想折腾,之所以让给相思,是因为觉得相思比他更折腾。

    于是只见大王爷看向相思,然后相思就偏着脑袋想了想,特没出息地说了句:“我这辈子吃的肉都他负责吧,其实留情斋里的蜜灸肉做得不错,不甜微咸又带着花蜜的香气,味道可真是好!”

    听了这话,大王爷看了看相思,然后又看着谭静澹,久久无语,最后吐出一句:“但凭皇婶吩咐!”

    而谭静澹则是撇开脸去摇了摇头,自家姑娘真是太……太没出息了:“就这样吧,相思你真不会讹人。”

    这话说得大王爷连连点头,这就好比是逮着头猪,非只留着猪粪不可:“那我这就去办,还请皇叔和皇婶安心。”

    “行,那我们先走了。”谭静澹是有心闹得满城风雨,可是相思实在太不带劲儿了,闹得他也老没意思,所以还是算了,就这么着吧!

    “送皇叔、皇婶!”

    总算把这二位闹事地送走了,大王爷抹了把汗,然后赶紧派人送信儿给六王爷,不知道得到这么个信儿,六王爷会不会啼笑皆非。

    且说相思和谭静澹出了宗府,谭静澹闷闷地不说话,其实他就是想折腾,久没折腾了,当然得折腾出声势来,可相思让他没法折腾下去,所以他郁闷!

    不过也没郁闷多会儿,就见相思凑了张笑脸上来说:“别闹了,有折腾他们的时候,咱们不是要成婚了吗!先晾着,没工夫折腾。”

    谭静澹一想也是,那就先晾着吧!然后谭静澹又猛地瞪圆了眼,看着相思说:“相思,不说不嫁了!”

    “我呸,天下人都知道姐要嫁你了,难道姐还能反悔,回头天下人不得指着姐的鼻子说,这就是一弃妇,这样吃亏的事儿姐可不干!”说罢了,相思觉得这回是真真正正的御姐气场了。

    一听相思的话,谭静澹就乐了,张开双臂冲着相思说了句:“来,姐,爷抱抱!”

    这人睁着一双桃花眼叫姐的时候,相思就欢喜地投进了他的怀抱,这一声姐真是叫得通地舒畅啊!虽然猛一听真的有点像乱x,可这明显满足了她对于当御姐的执念,虽然那声爷不咋地道。

    “爷,搂了搂了,抱也抱了,你可得对姐负责!”相思笑眯眯,开始展开她关于御姐的计划!

    计划一,只能有姐,不能再有别人,有别人姐就跟你掰。要知道看上姐的人没一百也有八十,咱随时准备着下一家。

    “当然得负责,爷这辈子只对姐一个人负责。”谭静澹知道这姑娘的心思,他心说一个你就够折腾死爷了,爷不准备再找谁来折腾爷!

    相思,这世上折腾完爷,爷还高兴的,可就你一个了,没别人。

    爷,您确定,万一生一溜女儿咋整,不照样折腾您!

    “谭静澹,你向来知道我的心意,我不喜欢一生一世一双人里多出一个人来,那样不好。这些话我老早就说过,所以你得想清楚了,如果你想不清楚,拼着抗旨我也不嫁你!”说这话时相思很严肃,因为她不可能会接受得了与别人共侍一夫,她是个在感情上有洁癖的人。

    见相思严肃了起来,谭静澹也收起了玩笑似的神色,也十分慎重地道:“相思,誓言盟约说来无用,且用一辈子来考验我如何?”

    点了点头,相思道:“嗯,以后太宗御剑交给我保管,你要是敢忘了今天的话,我就拿太宗御剑替你净身!”

    ……

    久久无语之后,泪流满面的谭静澹说:“相思,我绝对不会有二心!”

    “只是相思,你怎么忽然就想通了?”这才是谭静澹真正想说的话。

    “人这一辈子能有多长呢,我要再不想通,非得等到咱们孩子都满地跑了,才明白过来自己其实一直都挺喜欢你么。而且人生无常,我能把握得住的也只有现在,所以在我还存在的这一刻,我要折腾你!”相思不得不承认,这一次被绑,她其实很担心会再也不能相见,就在那一瞬间,她脑子里只有谭静澹。

    “相思,我就在这里,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你就是折腾我一辈子,直到白发苍苍我也乐意。”谭静澹莫明地觉得相思的话里有很浓重的不安,所以他把双臂紧了紧,把怀里的姑娘搂得更结实了些。

    谭公子啊,您现在说的这话真的会一语成谶滴……

    作者有话要说:泪奔,码字码到手抽筋……

    75

    75、宜嫁娶 。。。

    十二月初九,天正地和,诸事咸宜,尤宜嫁娶。

    礼部选日子,当然是挑那顶顶好的,这定好的日子里大早起来,相思眯着睡眼揉了揉眼睛,只觉得眼前一片红红灿灿的光,真分不清是珠光宝气还是红纸红布衬出业的。

    总之莫府很热闹,而相思则在半梦半醒之间被拽来拽去,最后头巾一套,成事儿!

    “娘,我饿了!”不带大清早折腾又不给东西吃的,相思揉着扁扁的肚子,然后特悲愤地说了这一句话。

    可莫大娘现在哪得工夫理会她,见人已经打扮好了就领着两小丫头出去了,留下几名婆子和几个小丫头侍候着。相思心知,今天怕是真要饿着了,电视上说的果然没有错,成亲这天新娘子最最可怜了。

    她幽怨了好一会儿之后,忽然听丫头婆子们齐声说:“大人安好。”

    “都起吧,吉时快到了,待会儿我把相思领出去,你们帮她把东西拎上,看看还有什么要打点的都别落下了。”莫相问嘱咐过了就走到相思跟前,低下头看着蒙了红盖头的妹子,不由得感慨。

    这好像昨天相思都还是个跟在他屁股后头要糖人的小姑娘,猛地就要嫁人了,真让莫相问有点儿不适应:“相思,以后别欺负瑞安……”

    ……

    有这么当哥的吗,不应该得说“以后瑞安欺负你,我揍死他”吗?怎么到她这就反过来了,再说了她难道真就像那一直主欺负人的么:“哥,你得说他别欺负我吧!”

    其实莫相问是想这么说的,只是临了一激动竟然说岔了话,莫相问有几分尴尬地看着自家妹子,心说幸好蒙了盖头看不到:“都一样,都一样,谁也别欺负谁!”

    于是相思默默地透过红盖头看了眼莫相问,虽然看不清人,但逆光能看得出身形来。恰在这时外头响起爆竹声响,接着就听着了一声高亢响亮的声音喊将出来:“吉时已到,请姑娘出闺房!”

    然后就由莫相问领着相思到大堂,这时谭静澹正等候在那儿,莫相问象征性地把红绣球的一端交到了谭静澹手里,谭静澹躬身叫了一声:“大哥。”

    这时就有人递了茶水到相思手上,相思端了就明白该敬茶了,然后和谭静澹一块儿跪了下来,然后把茶杯高举过头顶。莫大叔和莫大娘抿了一口后一人给了一红包,然后就由莫相问背着相思出六。

    快走到门口时,趴在莫相问背上的相思问了一句:“哥,要是谭静澹以后欺负我怎么办?”

    一边的谭静澹听了直翻白眼,心说:姑娘,您不欺负我我就谢天谢地了,我哪敢欺负您,现在太宗御剑都在您那儿呐。

    “你还是别天天压在瑞安上头的好,总要给他几分面子……”这话说得谭静澹直想点头,幸好很快发现不对劲,反点头的冲动压了下来。

    然后又听见莫相问说:“但是也不能让他压你上头,他要是敢压制着你,你就告诉哥,哥让言官们把他参成筛子。”

    好么,这两兄妹真不愧是一个窝里出来的,一样的折腾!

    掐着时辰出了门,今天的正街上也是一片的红,两街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和仪仗队伍。那热闹的场面,就是嫡长公主的亲事也不过如此了。

    路人交头接耳的小声说着眼前的热闹场面,大多人抱以祝福,毕竟泰华山做的是救死扶伤的事业,自然还是有人感恩戴德的。

    只不过路人的祝福多没有生效,就在大家伙儿心里祝福这俩位白头偕老、事事顺意之类的辞儿的时候,那不顺意的事儿就来了。只见远远的有一队人抬着大红花轿走了过来,一眼望去就知道,那也不是普通人家的花轿。

    “没听说上头哪位今儿也成亲啊,要成亲也不会远在同一个时辰,礼部不能出这样的差错吧。”某位对官面上的事儿稍熟悉一些的路人这么说道。

    这话一出就有人附和:“是啊,不能啊!”

    “今天不管上头哪位,也都得给这位让路啊,这可是咱大魏朝的皇叔,谁的亲事还能顶着他老人家的来。”这句话说完,众人尽皆附和。

    接下来让大家伙大跌眼珠子的事儿就发生了,那队人抬着花轿,竟然在岔路口迎着走过来。正街今天是铺了镶金边儿的红毯的,所以也没谁敢走上去,可也巧了那队人就迎着来了,眼看着就要迎头撞一块儿了。

    忽然就有人福至心灵的高声喊了一句:“有人抢亲来了!”

    于是大家伙就都明白那抬花轿是来做什么的,抢亲……魏朝还真有这风俗,不过谁敢来抢大魏皇叔的亲,这不是不想要脑袋了吗?

    “你们说抢亲的是谁?”有好事八卦者开始揣测。

    “那哪知道,莫医侍也不常在京里,谭爷就更不常见了,哪知道谁会来抢这亲啊!”也有人想半天没想出答案来,甚至觉得没人会来抢这亲,还真有可能是走错了道。

    另有“知情人士”神神秘秘地抬眉扫了一眼,然后笑容诡异地说:“我住在六王爷府对门儿,好像是看到六王爷前几天也挂了红,像是备了队伍和花轿,看样子是要迎娶王妃似的。可是又没听动静,我看这抬轿来的必定是六王爷的家人。”

    话音儿一落下,就见有人倒吸了几口凉气,然后问道:“六王爷跟谭爷抢亲?这……这怎么会,这莫医侍要是嫁了谭爷,那可就是六王爷的皇婶。这圣旨官媒的下来,就是皇上还不能悔,更何况是六王爷,抢亲也没用吧!”

    “没哪条旨规定不能抢亲,就是皇上的亲也没说不让人抢不是,只是没人敢抢而已。可是眼下这两位,说起来差不离,有什么不敢抢的,都是皇子王孙,还真能怎么着么,不能!”

    既然不能,既然有人来抢亲,既然可以,那还等什么,乡亲们找准位置,找好角度,搬好小板凳,买和瓜子、花生和水,咱们上眼看热闹吧。

    这路人还真是说对了,来抢亲的就是六王爷,走近了一看,魏驰瑞就在花轿一侧,骑着马行过来,倒是没穿大红衣袍招人眼。只不过他本人在花轿旁边,再往那儿一亮想就已经够震撼了,且不提他一在要干的是什么事儿!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谭静澹掐了自己的手臂一把,真觉得疼了才撒手,也才相信眼前的不是幻觉而是事实:“老六……”

    “别端你那皇叔架子,抢亲没有侄儿与叔一说,爱抢谁抢谁,没规定不能抢。瑞安,你说要不咱们走两招,谁赢了谁把相思带回府里去。”六王爷这话一出,明显表明了态度,那就是他是来折腾的,就是来闹的。

    可气头上的谭静澹没听出味来,而其他人又泊不得那么清楚,所以六王爷这抢着玩就成了真抢了。

    与此同时,从街边地茶馆里飞身下来一人,白衣翩翩,风采好不动人,那人却正是——谢知易,鼎鼎大名的宜章公子。这下人群可就不是交头接耳了,而是哄然地议论了起来。

    这个说:“这下可热闹了,前有六王爷,后有宜章公子,这两位都来抢亲了。”

    那个说:“莫医侍肯定长得跟仙女儿似的,要不然谁会乐意来抢亲啊,你说咱们能不能瞧着莫医侍的模样?”

    有人接话说:“拉倒吧,有盖头蒙着呢,今儿除了新郎倌,谁也瞧不着。”

    “宜章?”谭静澹现在真是满脑袋问号了,不来就不来,一来还扎堆,这叫什么事儿!

    “你来干什么的?”这话是六王爷问的,他是没想到啊,有人跟他一样好折腾,竟然跑正街上抢亲来了,而且还是老熟人,人称宜章公子的宰相嫡子,这可不是缘分嘛。

    其实这可是冤枉谢知易了,他其实是想来摆平事的,既然相思喜欢谭静澹,而且明显也能快快乐光地过一辈子,他当然不会做这拆庙的人。

    既然六王爷来抢亲,那他也无妨来“抢一个”,也好把六王爷绕出来,别把婚礼给搅了,于是谢知易这么想着,嘴上就回道:“怎么,只许你抢亲,就不许我抢吗?”

    闻言,六王爷连连摇头,他巴不得热闹点才好呐,当即六王爷就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说:“宜章兄,既然这么凑巧,那一块一块,你先请!”

    见六王爷这样,谢知易一乐说:“请!”

    ……

    围观群众哗然,抢亲还带这样的,当是请客吃饭呢,还请啊请的。

    这时相思可能是听到了外头的喧哗声,她还在轿上,按规矩是轿不落地的,于是她微摇晃着挑了轿帘子探出脑袋来。然后喜娘就把她给塞了回去,她就只好问喜娘发生了什么事。喜娘询问似的看着谭静澹,谭静澹点了点头,喜娘就一五一十的把话说给相思听。

    相思一听,那还得了,她心说:“你们这俩混人,竟然敢来碍姐的婚事,姐非把你们俩整得爹不认得娘不可。”

    “周姑姑,劳烦你去把他们都叫过来,我有话要说。”相思心说,你们不就是来抢姐吗,也不问问姐乐意不乐意让你们抢。既然问都不问姐乐意不乐意,姐非让你们好好在人前被人围观围观不可。

    而那头三大男人正眼对眼,一听相思的话就一个个有些犹豫地往轿门前走,看得出来他们仨可都有点怕相思……

    怕的还在后头呐,慢慢折腾吧!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抽到后台都进不了,我只好现在临时来发了,摸摸大家……囧之

    76

    76、你想抢亲婶儿就让你抢吗 。。。

    价格者得或功夫高者得,这没有本质的区别,都是在进行才买卖,无关是否提及货币交易。

    ——非著名经济学家:莫相思

    眼下这俩不就是要跟谭静澹进行买卖么,而且还不是货币,光是凭各自的武力值而已,相思不干了。做为一个没“家”成的经济学家,相思坚定的认为自己贬值了,这样的事儿她能乐意吗?当然不能!

    掀开轿帘,隔着红盖头看着三挤在她面前的脑袋,相思忽然有种身为幼儿园阿姨的美妙感觉。叉了把小瘦腰,特彪悍地问了一句:“抢亲是吧?”

    只见三人齐齐点头,相思就掐了把扶着她的谭静澹说:“你点什么头,你跟谁抢,跟自个儿?”

    于是谭静澹淡定了,笑眯眯的说:“相思,你想怎么办?”

    这话吧,其实该这样理解,谭静澹是在说:“相思,你想怎么整他们,咱们俩夫妻联手,不信整不死他们俩。”

    “古有摆擂比武招亲的先例,既然今天抢亲的不止一个,那么……你们俩先比一场吧,谁赢了再说。要是你们不比那就赶紧让开,你们俩一块儿来抢亲的,都比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还抢什么抢,乡亲们说是不是……”相思就是有办法让那俩位结不成联盟,想一块搅姐的婚事,姐且有手段玩死你们。

    于是山呼海喝的“是”一点点从围观群众中响起来,开始还零零星星的,到后头就真是喊声震天响了,估计皇帝在宫里都能听着。

    说起来,谢知易到底是熟人,而且谢知易的心思相思明白,更重要的是相思知道谢知易是个君子,绝对有成人之美的。这事儿要坏就坏在六王爷脑袋上,不过谢知易也不地道,所以重点整六玩爷,捎带手拍打拍打谢知易。

    既然下了决定,相思就着手去安排,非玩个有趣的不可。

    这擂台也简单,前几日为今天的三三节摆了台子,今天原本是要有祈福除秽一类的活动,于是现成的。一行人往那儿一动换地儿,立时就成了抢亲擂台了,多么合适又恰当的场地啊!

    “擂台抢亲,真新鲜!”围观群众们如潮水一般地涌到了擂台前,甚至还引来了卖瓜子小零嘴的,看来这些人是预计到了今天会有一场大戏,这不过了会儿连买小马扎的都来了。

    “好了,打吧!”相思还是坐在轿上,好在她瘦,轿子又有几拨人来轮换着抬,保持轿不落地也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她老觉得眼前怎么跟演戏似的,而且还是她在导演。

    六王爷和谢知易互相看了一眼,不怎么想动手,相思就是担心他们不怎么愿意动手,所以安排了人在下头带头喊:“打不打,不打我们上一打了,六王爷和宜章公子一块抢的,肯定是个天仙嘛,要抢大家一块抢。要是六王爷和宜章公子不抢了,我们也就不用让了。”

    这话的意思是,你们俩位高权重,你们抢了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也不敢跟你们争,要是你们不争了,咱们可都要上台来了。于是六王爷和谢知易看了一眼,这下真成骑虎难下了,不打还能怎么着,难道真让那些人上台来抢亲。

    于是打吧……两人软绵绵的一招招来去,反而就连不会功夫的相思都看得想打瞌睡,这时台下又有人喊:“这叫比武,你们是跳舞吧。”

    接着就有人扔鸡蛋、西红枺11乒稀14栈ā栈ǎ浚∵溃诨褂邪葑婷淼拇常《涞拇夯凭赵疑咸g矗拐嫫奈哺邪。?br />

    “出招。”六王爷不耐烦了,他就想折腾人,没想到反倒折腾成自个儿了。

    谢知易无所谓啊,这正好给自己“宜章公子”那光光亮亮的四个字上蹭掉点光,正好是他乐意的:“你赢还是我赢。”

    “废话,当然是我赢,你敢赢本王,回头本王参不死你。”六王爷的不耐烦更加明显了,明显到开始拿身份压人了。

    可谢知易是那身份压一不能听的吗,当然不是,所以他笑眯眯地说:“不好意思,我最近刚升官,眼下言官多归我管。参新上任的顶头上司,他们还不至于!”

    ……久久无语之后,六王爷说:“宜章,这么多人面前,还是替本王周全了这面子!”

    这时他们的手还没停下,谢知易又躲过一招,然后架住了六王爷的手说:“你在我家正门口架我的时候,怎么不替我周全周全面子,怎么不替相府周全周全面子。”

    呃,原来是怨念上了。六王爷这下更加无言以对了,这谁不明白是朝廷上下各势力进行平衡的结果,还幸是他来做这事,要不然不知道地成什么样:“宜章,你明知道这里面的事,还纠缠什么。”

    “换个地方架也成吧,你偏要上正门口,你不折腾你会死吗?”谢知易可了解这位,打小就是跟谭静澹一块儿折腾惯了的,俩人一个是折腾王另一个还是折腾王……

    就这会儿相思看得舒服了,就要看这俩这样才有意思:“谭静澹,你说他们俩谁能赢?”

    “老六。”谭静澹了解谢知易,这大庭广众之下,谢知易不会出这风头,而且要卖面子给六王爷,所以最终的结果只能是六王爷胜出。

    那就更有意思,到时候不在人前削他个大大的面子,她就不叫莫相思。她也明白谢知易可能要卖个面子给六王爷,所以她才在设下了这擂台。你说这死孩子,绑了她就算了,这账都还没算清的时候,他又跑过来抢亲,这不是存心捣乱嘛,她能放过一回能放过第二回吗,她没这么大肚量!

    果然不消片刻,谢知易就渐渐地处于下风了,相思一看拍了拍手,心说赶紧的,就等着这里了。

    这一拍手可让谭静澹有点儿郁闷,他心想难道这姑娘对老六还真挺上心不成,竟然都拍上手了,就差跟着叫声好了。

    “叮”的一声,谢知易的剑落了地,谢知易退了两步说:“在下认输,六王爷请。”

    还剑归鞘的谢知易很坦然,他心说:“三天风三天雨,谁也长不了,你赢了我还不得输给瑞安,这孽也是你自己作的,还不知道相思要怎么治你呢,六王爷你好好等着吧!”

    这时六王爷的剑尖向地,冲谭静澹喊了一声:“皇叔,道是战场上无父子,现在擂台上也没有叔侄,咱们走两招,谁赢了谁带花轿走。”

    原本坐着的谭静澹这时站了起来,却没有拔剑的意思,看来是想说什么。不过在他说话之前相思就从轿上伸了手过来拽住了他,说道:“谭静澹,这小子交给我,没有这么嚣张的。”

    “你到底想怎么做?”谭静澹从刚开始就没看明白相思想干什么,这时候不由得问了一句。

    “你等着看呗。”说罢相思让抬轿的人把轿抬前了些,直到抬到前头和六王爷在同一位置上了才停下来。

    透过盖头看着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的六王爷,相思抿嘴嘿嘿直乐,可惜没人能看得到她盖头下的坏笑:“抢亲啊?”

    “明摆着!”六王爷真是死鸭子嘴硬啊,这时候了还不敢紧跑,像谢知易是个多么明白的人啊,早已经跑远了,眼下正在茶楼上看热闹,还碰上了同来看热闹的皇帝。

    “皇上,您不下去拦一拦。”谢知易真想不明白这位看的什么热闹,婚是他赐的,还当朝布婚了,这六王爷可是明摆摆的在抗旨。

    “朕上去了,这热闹就得上升到律法规矩上了,还是不出面得好。”皇帝会去阻拦才怪了,这谭静澹不厚道,虽然相思真是让他难以接受,但是也不能掩盖谭静澹不厚道的事实,所以这热闹皇帝也乐意看下去。

    “皇上,您说相思姑娘会怎么办?”谢知易也没想明白。

    这事儿不止谭静澹和谢知易没想明白,场中的六王爷没想明白,皇帝看了这么久同样没想明白。

    这时候场中传来一声清脆地声响,虽然不大但因为眼下这擂台呈半圆,围观群众又愣得没声儿了,所以她的声音听来很响亮清晰:“你想抢亲婶儿就让你抢吗,你当婶儿不会喘气吱声儿的物件吗,婶儿明摆着告诉你,明天赶到来端茶道歉,要不然……”

    “要不然你还能咋滴!”

    可怜的六王爷!这是茶楼上坐着的皇帝和谢知易共同的想法,他们俩是真见识过相思的彪悍劲儿了,所以开始替六王爷默哀上了。

    “要不然明天婶让宗府请你到太庙说话!”相思说完这话就让起轿,八抬大轿就在她的一声令下缓缓下台去,明显是刻意放慢了脚步的,就是为了让六王爷醒醒神儿。

    于是就听六王爷说:“凭什么跟你去太庙,去太庙你又能怎么着!”

    这时轿子里传来一声跟甜枣一样的脆甜脆甜的话儿:“婶儿拿着太宗御剑在那儿候侄儿大驾光临!”

    ……

    啥叫鸦雀无声,眼下这场面就是了!

    茶楼上,皇帝看着发愣:“瑞安把太宗御剑给她了?”

    “这是相思的聘礼……”知情的谢知易同样哑然。

    “胡闹!”皇帝说完又嘿嘿直乐,然后又加了两字儿:“有趣!”

    谢知易看了眼天,身为未来的栋梁之臣,有这样折腾的皇帝、有这样折腾的王爷、有这样折腾的一对夫妻,他很有压力!

    作者有话要说:要看洞房请留言,77章勿订

    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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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章

    78

    78、气他个死去活来 。。。

    次日醒来,大清早的被一阵清脆的鸟叫声唤醒了,相思动了动,光洁的身子在丝滑的被窝里挠起一阵痒痒的感觉来。

    这时谭静澹早已经醒了,看着相思在被窝里蹭来蹭去,他又不由得伸出魔掌。只是才刚碰到相思,就被她一巴掌给拍实了:“没力气跟你折腾了,赶紧哪凉快哪待着去。”

    “相思……”谭静澹的手可没停下,不过只是把相思搂到了自个儿怀里,特怜惜地搂着:“你歇会儿,我去给你找吃的来。”

    要哄这姑娘太容易了,谭静澹深知道,不管做了啥,只要上吃的带肉的,这姑娘准能啥都理解配合。不过他也实在不忍再折腾了,昨夜确实孟浪了些,还是让她多歇歇。

    “成,赶紧去。等会儿……先拿衣服来。”

    谭静澹出门后就有丫头扶她去泡热水澡,泡完了谭静澹就在桌边等她吃东西,吃饱喝足了之后相思咂巴着嘴,心说:这小人生就圆满了。

    “爷,夫人,六王爷上门来了,说是给夫人端茶认错来的。”

    一听这,相思劲儿又来了,一挥手说:“让六王爷在前厅等着,我还得去给爹、娘请茶,你跟六王爷细说了,让他好好等着。”

    “相思,你真让他倒茶认错啊!”谭静澹还以为不过是相思说笑而已,没想到相思来真的,还有模有样的让魏驰瑞在前厅等,这阵仗一下子就真实了。

    “杀一儆百,看谁以后还敢来坏咱好事。走吧,别管他了,先去给爹娘敬了茶再说,我这懒媳妇儿睡到日上三竿就算了,总不能连敬茶都处了吧。”相思虽然毛燥,但也知道要和公公婆婆处好,虽然谭大家和江如蓝对她已经够满意了,可这关系不都是维护,所以相思是预备做足功夫的,不管是面子的还是里子都要足。

    等相思敬完了茶,江如蓝拉着相思说了好多什么早生孩子,让她抱孙子之类的话,连一向淡定的谭大家也说了想抱孙子。说到最后谭静澹都有些脸工了,相思倒是半点不脸红,张嘴就说:“孩子生下来后,让爹和娘抱个足。”

    “诶,这就是了,还是相思乖,以后瑞安要是欺负你啊,你就跟娘说,娘替你做主。”江如蓝现在是即得了媳妇儿,又像是得了女儿,哪能不欢喜。猛一听相思这么爽利地说生孩子,那更是高兴得不行了。

    这姑娘果然对味儿,这利落干脆的才像是一个门儿里的,这么说来,江如蓝反倒觉得自家的儿子女儿不像自个儿生养的了。说过了话儿,江如蓝打发着俩去园子里走走坐坐,在她看来两人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所以要把时间留给他们俩儿独处。

    可是相思一出门儿,就转到前厅去了,这时候六王爷正在那儿带着些怒气地道:“你们夫人呢,怎么还不出来,难道还让本王等个地老天荒不成。”

    “六王爷,爷和夫人去敬茶了,您再等等,这就快来了。”那侍候的管家早被六王爷给折腾得闹心了,那是恨不能把这位打将出去才好,可是他没这胆儿啊。

    听着厅里的声音,相思挑了挑眉,然后一边往里走一边说:“哟,好大的王爷架子,竟然跑到这里摆来了。”

    一听这声音六王爷就彻底蔫了,起身看着相思特不情愿地叫了声:“皇叔,皇婶儿。”

    正待相思要上前去的时候,谭静澹捏了捏相思的手,意思是别折腾得太狠了,毕竟人才是正经的皇子。他虽有太宗御剑在手,虽然名义上是皇叔,可也得这些人信,要是折腾得太狠了,就未免有人不肯信这桩了。

    有句话说得好——会割肉的人一小刀一小刀割,不会割的人割一刀狠的就走,谭静澹当然想做那会割肉的,谁让自家姑娘爱吃肉啊,当然得慢慢来不是。

    这话相思当然也明白,所以她真没想干什么,其实她甚至没想到魏驰瑞肯老老实实来:“行了,别不情不愿的,难道我还真能让你端茶认错不成,既然来了就坐会儿。昨天酒宴没喝踏实吧,该,让你下回还做这样的事儿。”

    瞧瞧,咱现在既然是长辈了,咱就有长辈的样儿。相思表面上特和顺,心里早乐翻了。

    不管今天魏驰瑞有没有端茶认这声错,只要他来了,自然有好事的人传出去,所以形式不是问题,态度才是实在的。反正名声有了,形式什么的都是浮云啊浮云。好吧,她必需承认,她就是那得了便宜还要卖好儿的。

    听得相思这么说,魏驰瑞松了一口气,其实他来前就想好了,要真让他端茶认错,他就跟相思翻脸。不就是去宗庙嘛,他不怕,大不了守几个月陵而已。

    “那就谢过皇婶儿了,说到这儿,其实我还是有事来的,皇兄差我来说一声。说是近两月要留在京里,一是新节将近了,二是成国王上要来京师,到时候到方的队伍人多,身份也贵,还得请皇叔、皇婶来做这使节馆医官。”

    说起来,魏驰瑞也能领会到皇帝的精神,要是皇帝不让他带着这个任务,他是肯定不会来的,肯定得和相思宗庙说话。

    魏驰瑞是想啊,你大庭广众之下让我过不去,我也给你们俩使使绊子,咱们一来二去正好扯平,谁也别怪谁。再说这事也不是我主导的,要找找皇兄去,我只是个来传话的。

    这么一来,魏驰瑞平衡了,也淡定了!

    可是相思不知道那成国五上就是谭静池喜欢得丢掉了性命的,在谭静澹还没拒绝前就点了头,在她看来,这两个月也离不了京,一边是要做新媳妇儿,一边是要过节。反正回不了泰华山了,那就好好在京里待两个月,顺便接下这活儿也不算什么。

    而谭静澹呢,这时候基本处于说不出话的时候,他是没想到这人还敢来,而且还是领着一大堆人明目张胆的来。要知道皇帝一直是恨不得把成国王上千刀万剐了才好,这回竟然能容他堂堂正正地来方,这不是太……

    谭静澹找不出词儿来形容了,等到他再想拒绝这桩事儿的时候,魏驰瑞都闪没影儿了。于是谭静澹只能看着相思叹气,不过转念一想,连皇帝都崩溃了,那成国王上也好不到哪儿去,有咱姑娘在,谁来都白给。

    正好,把那位气得挠心到挠出血窟窿来才好呐,反正有生之年,杀不得他气他个死去活来也是好的。

    “静池,我答应过你不杀他,但是如果你嫂子气死了他,可不在当初我应你的一儿里。据我所知,那人的心疾是越来越严重了,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到被你嫂子气死。”谭静澹心里对自个儿妹妹这么说道,转念又一想,不知道什么时候,自个儿都会被相思气死,何况那位本来就有心病的。

    眨眼就到了三十儿,过年的气氛自然好得很,大年初一起来,相思还没反应过来就先受了一圈儿拜,皇子王孙们有一个算一个,大清早就赶来给他拜。说是拜,不过只是意思意思走个礼仪规矩的过场而已。

    皇子王孙们来拜年,当然个个都拎了东西来。只是今年除去惯备的金银之外,可能诸位皇子五孙们是打听过相思喜欢吃肉,每份礼都另加呈了各式带肉的点心就是肉干。最狠的是六王爷,直接送了烤全猪和烤全羊。

    “咱们这些皇侄、皇孙们可太解味儿了,啧……我现在越来越喜欢他们了。”

    这话说得谭静澹直瞪着她,这姑娘什么时候能改改这没出息的爱好,一见肉就排山倒海般的倒了,那真是利落爽快又干脆:“你最近天天吃肉,又不缺,怎么还是见肉就走不动道儿。”

    “食无肉则淡,居无竹则俗。圣人都这么说了,我只不过是听圣人训而已。”相思一边啃着肉饼,一边欢喜无比地说道。

    于是谭静澹又忍不住白了一眼,真不知道哪位圣人说了这么句话,反正他是没听过。不过自家姑娘吃得欢喜,那就由着她去吧,什么都抵不过她笑弯了眉的模样儿。

    “对了,那位什么成国王上的,说是正月二十才到,咱们过了正月就该回泰华山吧,要不咱跟皇上去辞了这事儿?”她几个月都没摸针没摸脉,没碰药材和患者了,所以她手痒得很心痒的很,再不让她去治病行方,她骨头都会炸掉。

    “怕是不行,名单报上去了,呈给成国那边看过后就不能再改了,这是免得出什么差错,所以名单都要交过去核验。”谭静澹现在倒无所谓了,反正事儿都已经到这了,由着下去呗。

    他甚至有预感,那成国王上来了就会很快见到相思,因为那位心疾发作得频繁,一天也离不得医官。至于成国王上随行的医官,那也是泰华山出去的,所以既然到了京城,当然还是各路医官商议会诊一番。

    其实谭静澹还是没想到点子上,正月二十六成国的使节团才到京城,一通安顿之后,先是饮宴。这饮宴当然也少不了大魏朝的皇叔皇婶儿了,两人当然得整了衣裳去陪座儿。

    这陪座儿也陪得近,毕竟辈份在那儿,所以这见面的时机是大大提前了!

    作者有话要说:囧,订了77章的留下邮箱,回头我发给你们……那玩艺儿,后天会换掉内容滴哈……

    举报吾滴,一辈子木肉吃鸟,人家已经写得够干净了,还要举报人家……

    79

    79、一口血喷出来 。。。

    去陪座也是很讲究的,这讲究就讲究在仪表服制上,相思的衣服是正红织金的,谭静澹的是玄色织金,按谭静澹的话说,皇后才有这待遇。皇叔皇婶儿本来是没有这待遇的,只是眼下的魏朝就他们俩辈份大,所以这完全是规矩之内的。

    好在这衣服虽然华贵,却也不至于穿着不舒服,里里外外的皮毛子搭上,那真是舒服暖和得没的说了。

    二十七晚上的正宴,所有的王公贵族以及五品以上大臣都要出席,加上各府的家眷,这一下儿宫里就热闹了起来。

    有道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斗,不管是宫斗、宅斗,总之离不了个斗字儿。好在相思身份摆在那儿,就高高的和皇贵妃坐一块儿,假笑虚辞儿是免不了的,不过总不至于和在坐的那些个女人们争啥斗啥。

    实在是别人也没什么和她争的,争谭静澹,歇菜吧,官女不得为妾,相思又拿着太宗御剑,只要是她来一句咱们宗庙见面,谁也受不了。

    “诸位娘娘、夫人、姑娘们,成国王上快到了,皇上吩咐老奴来,请各位过去落座儿。”

    哟,这就上正戏了,于是满殿的人看着皇贵妃,皇贵妃端方一笑说:“皇婶儿,请……”

    “皇贵妃娘娘先请……”每当皇贵妃说到请这个字的时候,相思就有种小孩儿穿了大人衣服,然后还被群众们围观了的错觉。

    从女眷们暂歇的大殿到朝安殿去不过片刻的路,越过几个回廊就到了,朝安殿是专门用来接待各国使节的地方。朝安殿里亲贵、大臣们多已经坐好了,等女眷们给皇帝施过礼再坐下,整个殿里就坐了个满满当当。

    相思当然是坐在谭静澹边儿上,右侧上手就是皇帝,对面儿是给成国王上预留的座儿,按排座来说,左边为尊。相思看了眼皇帝,她和谭静澹竟然坐在了皇帝的左侧,右侧才是成国王上的位子。

    这排座儿的真没排错?相思揉了揉耳垂,低声问了谭静澹一句,谭静澹就笑着拢了拢她的襟口说:“客来上坐,但还是得循着长者为尊,这才是头等的。”

    哦,原来长辈有优先权。正当相思这么想的时候,外头传来一阵喊声:“成国王上到,迎!”

    于是在座的除了帝后都站了起来,相思一看情况也要站起来,谭静澹却把她按住了:“你要记着,你是长辈,就是成国王上来了,他祖母是慧公主,太宗的十二妹,你得叫一声慧姑姑。”

    所以她是成国王上的舅妈?噗……这辈份,真是乱到了骨子里,那当初皇帝和这位成国王上怎么可以抢谭静池,这可是越辈儿的乱x!

    “见过皇上。”

    “欢迎成国王上到来。”

    哟,这两人听起来就像是火花十足啊,□,那眼神,那气氛……大臣们是一句话不敢多说了,连刚才热闹的亲贵和女眷们也息了声儿。可见这成国王上和大魏朝这皇上那是旧怨深得很,一见面气氛就不得劲了。

    不过在她来说这可没关系,谭静澹可是债主,不管是皇上还是王上,那都欠谭家一条命。相思心说:小姑子,你等着,他们欠下的,嫂子替你一一讨回来。

    其实相思得承认,纯粹是因为这王上阻了她回泰华山的计划,让她到现在还在手痒,所以她记恨上了,非得让这位好好出点血不可。

    她还在这么想呢,皇帝就已经和成国王上过了几招了,这时指了她和谭静澹说:“子重啊,你这就算是到外祖家了,这是皇叔和皇婶儿,论在你这儿得叫一声舅舅和舅母。”

    由此可风了,皇帝多么憋着坏啊,大庭广众人之下,把这事儿先挑明了,意思是这是长辈,你总得见个礼什么的。当然皇帝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原来是瑞安……静池……”成国王上姓萧,名禹,刚才皇帝叫的那一声子重,就是他的表字了。

    这位本来大老远来,也不过是想来顺道祭一祭谭静池,没想到才进宫里就看到了和静池相似极了的相思。相思不打扮时,和谭静池不过四五分像,也怪她太跳脱了,但盛妆一打扮,再加上来前特地补了几天礼,那端出来规矩淑雅让她像了八九成。

    猛了见着,谭静澹都不好意思伸手来牵她搂她,还嘿嘿地笑说:“还是平时好,平时好……”

    “他们怎么可以成亲,他们是兄妹……”这一声说得不大,刚够几人听着。

    于是相思吐血了,皇帝和谭静澹两个则是相视一脸,都是满面的坏笑。他们可不预备说什么,这时候得让相思来发挥,反正就他们看来,相思是不会安歇的,必定会马不停蹄的让萧禹踏上崩溃之旅。

    “我叫莫相思,王上怕是认错人了,至于池姑娘,已经过世多年了。怎么,王上认识我那可怜的小姑子么。唉,说起我那小姑子啊,真是红颜薄命、错付痴心。你说大好的青春年华,喜欢谁不好,偏偏就可心那么一个负心人,真作孽啊……”相思这明知故问的模样可装得真是完美极了,连谭静澹都差点认为她不知道这件事。

    就这几句话,让谭静澹直想冲她竖大拇指,这姑娘太能干了,这话要换个身份,换个语气说肯定没这么有用。可相思这怜得入骨三分,叹得活灵活现,直教萧禹脸色变红又变青,最后干脆变成了一气儿黑色儿。

    “对了,该请王上先落座才是,您看我,这一说起我那薄命的小姑子,总容易心生感慨。您看是先座呢,还是先饮了洗尘酒,您一路风尘仆仆不易,还是先喝了洗尘酒吧。怎么……您想先坐下吗,那好您就先坐下再来喝洗尘酒,远来是客,主随客便嘛。您看还需要点什么,我让那皇上侄子给您准备去,身为主家总不能慢待了客人不是……”相思一旦唠叨起来,总是没停没歇的,她这张嘴,要打算把一个人说得面无人色,那就肯定能把人说出僵尸气来。

    等他说完,首当其中的萧禹当然是青黑青黑的一张脸,而皇帝也掩面回座儿上去了,还顺道和皇贵妃喝了一杯酒说道:“还是爱妃端庄温雅。”

    这时候谭静澹端了杯茶来说:“相思,别拉着谁都说个没停没歇,先歇歇,有什么话待会儿说也不迟。你总觉得远来是客,要热情点儿,可也得让子重先喘口气儿歇不是。”

    “抱歉得很,那您慢慢喘气儿,喘平了咱们再陪您喝杯洗尘酒。”相思说完就同谭静澹一块儿回座位上了,那萧禹则在中间有很长一段儿没反应过来。

    等以应过来被人请到座上去的时候,他不由得盯着对面的相思看得眼也不眨,嘴里直喃着一句话:“太像了,太像了……只是脾气有点差,太碎嘴了。”

    这一夜的宴会,直到结束萧禹都在愣神,到最后人全走了,唯剩下皇帝和谭静澹在那儿一脸坏笑地看着他。而相思呢,这会儿正吃着肉呐——谭静澹给她片的烤羊腿,刚才人前没好意思吃,现在逮着机会了,那还不是赶紧。

    可是谭静澹这会儿在看萧禹的热闹呐,所以烤羊腿肉就供应不上了,相思一看,心说:你看你的热闹得了,咱直接上手啃。

    于是相思就拿起羊腿开啃,直到谭静澹片肉时感觉刀底下没东西了才一看,哟羊腿呢?再一看身边吃得肉沫骨渣飞溅的相思,他不由得摇头,一边递了帕子给她擦掉嘴角的油沫,一边说:“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就她这吃相,有人敢抢才怪,不怕被咬一口啊!

    皇帝这会儿可就正宗地看上热闹了,想静池向来好素菜,惯来清淡,不管吃什么都雅致极了,这场面败坏吧,比当初相思唠唠叨叨要败坏得多了。所以啊皇帝看着萧禹那表情就暗爽,萧禹那就跟活见鬼了一样,多精彩,肯定比当初他初见相思时要精彩上很多很多倍。

    “你……你……怎么这样!”萧禹悲愤了,这太破坏静池的形象了,这姑娘怎么……不对,是这位夫人!!

    见萧禹指着自个儿一脸怨妇样儿,相思就暂时停了停啃羊腿的动作,看着萧禹说:“怎么了,我怎么怎么这样了?”

    皇帝彻底笑喷,谭静澹也是侧过脸去笑得浑身直抖,结果正主儿还在那儿啥也不明白。如果说开始见面是有意为之,现在相思就真不是故意的了。

    这越不是故意的效果越好,瞧萧禹那崩溃极了的样子,皇帝和谭静澹互看了一眼,然后又齐齐看着相思,眼里满是赞赏与拜服。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把神佛全气死,那这个人除了相思,不作第二人想。

    拍了拍相思的肩背,谭静澹看着相思笑得愈发纵容宠爱了,咱家姑娘真是好,这好别人还看不出来。相思,你就继续这么迟钝又娇憨的好了,过自己的日子,让该吐血的吐血去,该崩溃的崩溃去……

    而这时候皇帝在想,萧禹别就这么气死了,他们是互相见不得对方好,可是这是他邀来了,死了不好对天下人交待!

    皇帝才这么想呐,萧禹就一口血喷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嗯,那啥,所有留了邮箱的都发了,没收到的……请检查邮箱是否留得正确,然后再发一次

    80

    80、不宜操劳 。。。

    这一口血喷出来,相思就彻底啃不动肉了,看着萧禹喷出来的血液溅在地上桌上,说好听点是一路红梅开,说难听点就是跟凶杀案的案发现场似的。

    放下羊腿,相思用手肘碰一碰谭静澹说:“谭静澹,他被气得吐血了?”

    “不是,他有心疾,一旦气血翻涌就会这样。”气血翻涌这四个字,也能解释成为被相思气成这样了。谭静澹想到这不由得一笑,其实萧禹这病吐点血倒是没事,只有一个需要注意的,那就是——不能多近女色。

    自从知道萧禹这病症的时候,谭静澹就想,这或许得叫报应,说他最心爱的是静池,静池过身后,他就染了这不能多近女色的病症。

    “心疾……”于是相思坐不住了,说实话,有病的人在她眼里全是些小孩子,需要照顾,需要治疗,所以相思当然不会像刚才一样的态度了。

    拎着袍角就起身过去,这时那萧禹似乎是累了一样,靠在座儿上长长地喘着气儿。太监来问皇帝要不要请御医官过来,皇帝挥了挥手说:“瑞安和相思都在这里,还需要什么御医官,有他们俩在,阎王都得让三分。”

    长长地吸气吐气中,萧禹看到相思过来,下意识地往后让了让,相思刚才啃羊腿的情形实在是太深入人心了。让萧禹几乎就种错觉,就是自个儿的手伸过去,这姑娘也能露出一嘴白牙了生啃了。

    “缩什么手,伸出来。”相思把萧禹的手拽住了,然后左手拖着萧禹的手腕,右手按在了脉门上。

    其实一开始谭静澹就知道要相思肯定坐不住,所以也由着她去,自家姑娘心软是肯定的。这世上有心疾的不止萧禹一个,但是心疾却一直没有有效的法子可医,这回正好借萧禹来让相思看看,这心病是不是还有法子可医。

    至于萧禹,谭静澹相信,他会很销魂的……

    这点皇帝也相信,萧禹会在生与死之间久经洗礼,就像遇上了一个永无休止的战争,他会死过去又活过来,再死过去,再活过来,多么销魂!

    看看,这一时间,皇帝和谭静澹的想法是多么的一致啊。

    “是精气损耗,心焦失序,久治不愈所致,这病症已经有几年了吧,你平时是不是经常动刀动枪的?”相思诊完了脉,看着萧禹问道。

    而萧禹这时也看着相思,认认真真问起病症的模样,多么像若干年前的谭静池,这一瞬间,萧禹以为眼前的就是静池。恍然间萧禹伸出手,想要碰一碰,看看究竟是梦还是真,就像他在梦里做过无数次的那样。

    见这状况谭静澹可不干了,但是不等他不干,相思这当事人先不干了,一拍萧禹的手说:“我是莫相思,不是静池,你是个病人,我不跟你再提静池的事,你也别做白日梦。待会儿我给你施完针再开服药……呃,我没带药笺,针也没带。”

    “别急在一时,他都成了这样,我们待会儿肯定得去驿馆诊治。”谭静澹心说,别忘了咱那皇帝大侄子还给咱排了个好差事——使节馆驻馆医官。

    一边的皇帝这时看着心里无限爽快,尤其是看着萧禹在半空中僵着的那只手,以及那跟死了爹妈一样的表情,皇帝就觉得比在战场上赢了萧禹更痛快。

    皇帝当然也不会光痛快,人来是客,这话总是没错的,叫了侍卫来把萧禹和一块来的使节送回使节馆去。连同相思和谭静澹也一并走了,皇帝看着他们远去的背景,极有遇见性地说了一句话:“萧子重啊,你将会知道,有些人就算你强留在记忆里想要美丽如初,也是不太容易的。”

    对,太不容易了,有相思在那儿破坏着,咋还能美丽如初啊!

    到了使节馆后,相思和谭静澹又争上了,相思说:“用天玄十九针,扶正安疾,适合他现在这状况。”

    “得用正安针,他底子不如从前了,要不然用天玄十九针也可以,现在天玄十九针就过于刚猛了,反而会削损气机。”谭静澹说完就叹了口气,他知道,在怎么用针用药方面,想争过相思那是不大容易的。

    最终还是用了天玄十九针,不过相思在施针前先给萧禹用了和脉汤,这一味汤温养经脉,一盏茶后后趁着发汗时再施天玄十九针。这一手看得谭静澹眼睛都直了,他没想到相思会这样用药,甚至没想到和脉汤能让人发汗。

    “和脉汤怎么会发汗?”谭静澹表示他很不理解。

    “你真笨,多加点姜就成了,别的汤药加姜或许不行,但和脉汤在上风时可以加姜发汗,所以选了和脉汤。发汗的时候经脉穴道大开,这时候再行药针当然事半功倍。”相思一边施针,一边跟谭静澹解释。

    十九针不需要齐发,而是要按次序一针一针慢慢来,当第十九针下去后,就要把第一针启出来。而且天玄十九针是各有深浅,每融一会儿就要调整,还要弹针刺激经脉穴道。

    “你用天玄十九针倒是比师父还老练……相思,你刚才说药针?”谭静澹当然不会把这两个字给错过了,听着就新鲜的词儿从相思嘴里蹦出来的时候,一定要分外注意,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折腾出新玩艺儿来了。

    关于药针,这很好理解,取渗透性好的药材,加大施针时对经脉刺激。相思又下了一针,然后回头说道:“就是用药九煮九晒所成,医书上不是有记载过吗,可见你看书一点也不认真。”

    相思……你确定你没把现代的医书和武侠小说搞混?

    当然不能搞混了,这只是某本医书上的注释,而且是写在线外的一行小字注释着,所以没多少人注意到。再加上相思本来看的书就又杂又多,逮着几张医书的残纸她都能大概构思出这本书的内容来,所以什么也都能看得经经有味儿。

    “九煮九晒,哪本医书?”谭静澹心想自己看的书也挺多了,怎么就没记得有这么一说。

    “我忘了,自己找去,这又不是吃的,好吃了就要记住店名地址好下回去找。”相思记性好,所以从来是把东西记了个结实后,那本书就再也不翻了,除非遇到自己也不确定的情况。当然看到那本书,她就能记起这本书里有什么,要凭空让她说个书名出来,那真是抱歉得很,对名字这东西,她不大感冒。

    这就好比记得歌词儿忘了歌名和歌手是谁,也有时候记得歌手记得歌名,歌词还能一句不知道呐,太正常了!

    施完针后一一启出来了,这时萧禹的脸色也好多了,刚才真是苍白如纸眉心一片暗青色,现在多少有个人模样了:“王上,您这毛病,得早睡早起,三餐定时,适量走动,多到野外去走走,散散心疏通疏通经脉心气。古来明君多不长命,想活久一点,还是别批折子到天明为好。至于床帏间,王上,要节制啊!千万别以为自个儿还年轻,年轻在您这没用,您这心疾不能太过……操劳……”

    相思觉得自个儿越来越会用词儿了,操劳这两个字儿绝对得加精加亮啊!

    这时萧禹本来想说点什么的,又被相思这关于床帏之间的叮嘱给噎了回去,一个姑娘家说这些话竟然半点不羞,还……还似乎在调侃他一样。

    这在谭静澹来说却没什么,医者本来就不应该为这些害羞,这时代是看不得摸不得,说当然得说:“</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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