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错过!(入V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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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丰爵见过的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没有一千也得有七八百,所以一般别人眼中看来的美女,搁他这里,其实也就寥寥。但这次他却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被小惊艳到。要严格论起来,其实更多,可能还是感到挺新鲜的。
他见过纯的,见过艳的,见过楚楚可怜的,也见过张扬恣意的,但当这些所有的不同气质都被糅进了同一个女人身上以后,说实话,有生之年这还是御丰爵头一遭遇到!
关键对方也没有因此就会让人一眼望过去觉得别扭,而是这么多种的气质在她身上,被微妙契合的十分完美。
简单来说,就比如什么气质类型的人就往往更适合某一风格的衣品,这个女人却不然,她仿佛随时都可以根据周围的变化而不断转变自己可以给人的对应合适外在表现一样,且柔且妖。无疑任何场合里,都可以毫无顾忌的气场全开,完全不挑。
那么同样将这种比喻再换算到男人身上,只要对方不是下面天生或者后天的残疾、以及对女人无感,任何类型的人,在第一眼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都会对她心生好感。
至于原因,大概就只能说是在所有有眼睛会看的男人眼中,她就都会是大家喜欢的那种类型。无他,只因为你总可以在这个女人身上,找到你原本就好的那口......
再加上除了这种独有的气质十分招人外,小姑娘人那张脸吧,还长得挺挺让人待见的,御丰爵立马坐正了自己身体,下意识已经产生了极大兴趣。
“这是你从哪儿翻出来的人?”
明显想问对方来历,叶天就说了。
“就那所有名上京mba联合学院的特招生,完全的高材生。”
这所学院的特招条件严苛到什么程度,众人有目共睹。才学必得凌驾于几乎整座学院的可谓最顶端,所以说这样的人是高材生,绝对不掺一丝一毫的水分。
“哟,小姑娘本事还不小。”换来御丰爵的又一声笑叹。
毕竟这倒也是出乎了他的预料。他本来还以为长着一副这样的模样,十之八|九,都得是金玉其外的本质上二愣子居多。
想到此,转而又忍不住开始咋舌了。
“啧啧啧,你说说就这小模样的,多养眼啊!脑袋里头也不是只堵了一堆空心棉,拉过来好好培养培养,日后跟我身边随便当个秘书啥的,你老板我这一天天里,也就绝对不会再眼也花了是腰也疼了,还跟你抱怨那么多这见鬼的工作日程究竟得有多辛苦多累那玩意儿干啥,你说对不对?”
怕叶天不信,还格外!极其!非常!积极的,朝人家仰起头,让对方看他那认真过了头的俩小眼神。
叶天懒得搭理他,不过还是不得不尽职尽责的提醒他一句,“关于这方面,老板你要是真有意愿我也不拦着,只要你自己不嫌麻烦就成。”
什么麻烦呢?当然是关于联合学院特招生身份的当事人,在入学之前就已经事先同院校签署过的那份等同于“死契”的合约书了!
要想解除,即便是御丰爵来办,说实话也并没那么容易。花钱不说,你还得托人,或者干脆卖人情。
而后者就相当于是你被别人抓了把柄在手,御丰爵一般,十分忌讳这种事情。
就听御丰爵又开始惯例坑自家老爹了,口中一连抱怨道,“你说也真是的,当年办这所学院的时候,我爹那货怎么不也掺进去一脚呢?他平时,不是尽爱往那人多还热闹的地方扎堆么?真是屁大点本事没有,关键时刻,倒是耍的一把好臭手!”
叶天听闻,立马服气他的不行。
有时候他是真怀疑上头那位,究竟是不是自己眼前这位的亲爹。如果是的话,这人整天的连个挑拣都没有,就专爱把各种有的没的深坑,都一股脑挖自家老爹脚底下到底算个怎么回事啊?难不成还真天生欠他的!
御丰爵习惯性埋汰完了,转了几分正经神色,又问了,“然后还什么样儿啊?顺便你手头交上来的,再有没有比这更好的?”
色中饿鬼的简直没眼看!
叶天仰天就是疲惫一声长叹,真不知道上一代那位由始至终都只情根深种了御丰爵他老妈那么一颗霸王花的,怎么到了御丰爵他自己这里,就变得但凡是个能亮眼一点的花儿,他就都想要上前贪上一贪的无疑基因突变到了严重退化的地步?
稍微停在一朵花上超过三年五载的,敢问您老到底是能死还是能死?!
不由十分无语的厉害,亏得这人还长得人模人样的表面上。
一不小心真的没忍住,这回是真的径直朝着对面那张本应该十分能入人眼的脸上,大大翻出个白眼。
口中,“这个都已经这水平了,您觉得这是天上下草根呢大概,还能让您再一抓一大把?”
将自己手机从对方手中摘过来,继续,“其它目前已知比较重要的信息还有,韦氏测试值高达148,以及......”隐晦的竖起自己一根手指头,朝对面人眼前晃了晃。
叶天始终觉得就这么直白的讨论人家小姑娘身上的这方面事情,有些太猥琐了,实在不符合自己性格,所以一个字,都不太乐意继续往下明说。
御丰爵一开始莫名其妙看着这人动作,没能明白过来,待一个细琢磨就开窍后,“嗯?真的假的?”想着这样一来,自己这不就相当于是捡到个大宝贝么,心里乐呵。
叶天见他懂了,只点点头,“报上来的信息确实如此。要不怎么着,咱自己再派人详细查查?”
御丰爵奇怪了,“你今儿个,话说也感觉挺不对头的啊?换做以前,你可从没有主动跟我提起过,要调查哪个女人的这种事情。”指节点了点桌案。
叶天撇嘴。反正今天他的良好形象早就已经破格好几次了,干脆也就完全抛开,想着多一次少一次都再无所谓。
“那可不?这次人对面打死只签两年,还是要的五百万,老板你自己掂量。”
御丰爵倒是没被惊着,只是若有所思摩挲着自己下巴,“如果对方真是这样的条件,再加上背景也干净的话,这个价,情理之中。”
叶天推了推鼻梁上眼镜就怼他,“那你首先就得知道人家这条件,到底是不是都为真。”
“嘶!”御丰爵倒吸口气,“我说老叶,你今儿这心态,貌似不怎么对吧?老呛我声的,到底对你能有什么好处啊你家老板我就想知道了?”
叶天也吸口气,不过是为了尽可能的平复好自己心态。
感觉差不多了,才皮笑肉不笑又开了口,“大概是我年纪大了,心态不顶当年了,已经经不起你们这些小年轻的,一个两个轮番再来这么折腾我。不好意思精力实在有限,老板您多体谅,啊?多体谅体谅咱这小老百姓的生活不容易。”
御丰爵:“......”
转而又咂摸出些门道来,“哎几个意思?感情除了你家老板我,这世上居然还有其他的人,敢给老叶你找不对付啊?哟,不是吧,这心,怕是得要比天都大了去了!”
叶天心里头立马冷笑,亏得您自个儿还知道!
一边似是而非答了对面一句,“可不是吗?比您功力还深,几句话的功夫,就刺的我是心肝脾肺,哪儿哪儿都跟着疼。”
御丰爵继续:“......”
他想,有朝一日,他一定要把这位感冒生命之大无畏的勇敢侠士给寻摸出来,有机会的话,最好还能再好好参拜参拜,争取向人多学习学习。
叶天直面自己的顶头上司,把人给敞开了怼了个厉害,想是心里舒坦了,这回语气恢复了正常,“那没事的话,老板你忙,我这把老骨头,今天就先下班了。”
御丰爵心里头嘀咕,怎么才三十大几的人了,就开始整天念叨起自己什么老不老的,多晦气?
不过转而想到什么,开始考虑起来是不是真的已经到了时候,该给自家这位左膀右臂尽快找一房貌美如花的好媳妇儿了?不然他这样子,还别说,真有那么点像是欲求不满的后遗症一下子给爆发了,就跟女人到了年纪,就得来一遭命中注定的更年期一样。
“下吧下吧。”边想,边也不耽误他朝着已经走到门口边上那人,一个劲摆手。
不过察觉对方门都快要关上了的瞬间,一个激灵才又想起来重要一件事情,立马挺直了上半身,探头朝外面使足了力气咆哮嘶吼,“对了老叶,可别忘了你自己提到的那件事啊?派人查!查清楚都!”顺便,“照片儿!照片儿!别忘了传我手机上!”
叶天回答他的,仅仅只是话都懒得再跟御丰爵多说一句的干脆利落狠狠甩门声,“嘭!”
御丰爵瞧那情形,不仅不恼,反而越发坚定了自己心底里头那道信念。
“嗯,看来老叶确实是禁欲太久,已经在时时刻刻的感到深深欲求不满了。”
他这些心思要是让叶天那么正经一个人知道的话,保不齐,叶天一个不小心在出离愤怒之下,都能一巴掌文案摔过来,直接弑上,给把他御丰爵拍死在案板那儿了!可惜的是叶天那时候实在没机会能知道,哎,没能为大家除了这人间一害,可惜,着实可惜。
另一头。
当夜千语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夜母白天医院里累了一整天,已经回自己屋睡下了,夜君陌也在她之前才刚进门没多久。
本来对方把画拉走他就可以早点回来的,但后来又谈了一些别的事情,直到刚才。
姐弟俩默契的坐在了客厅不是很大的一张旧沙发上,对面一台租房子时候本就带着的尺寸不大、但至少还能看的电视机,正在热热闹闹亮起。
给自己身上披了块毯子的夜千语,并起双|腿窝在沙发一角,头有些困倦,一点一点,最后歪靠在了她旁边夜君陌的肩膀上,顺便也没忘把自己身上的毯子,也分给夜君陌盖了点,夜间有些凉了。
两人就这么谁都不说话的视线紧盯对面电视机,节目里到底演的什么,看没看进去不知道,只是谁都没有先打破沉默。
当节目已经暂时告一段落,一段突兀的广告插|进来时,夜君陌,这才悠悠开了口。
“画我已经出了,就是昨晚提到的那个价,钱已经存进了卡里,用的时候随时可以取。”声音很轻,听没出来多大情绪,似乎只是在简单的陈述而已。
“嗯。”夜千语感受着脸颊边上熟悉的温暖热度,点点头。
就听这时候夜君陌停顿片刻,又说了。
“今天那个画商还跟我提起了另外一件事。他认识的一个知名画廊,最近正想签些有潜力的新人,待遇我看了,还不错。而且以后有了他们帮忙包装推销,我也能少走许多弯路。对方正好也对我有意向,所以我准备明天就约他们先出来具体谈谈,到时如果可以顺利签约的话,画廊那边会先付我一笔数目不小的签约金,爸的手术费,咱就用不着再四处跟人借了。”
夜千语沉默的听着,但她并不是傻|子。
“条件呢?对你都有些什么样的要求?”
夜君陌哭笑不得,“并没有十分苛刻的地方。只不过既然他们给我提供了好的环境和资源,日后只要是我手底下卖出的作品,收益画廊就都要取走一半。另外不能跟别家画廊以后再有什么牵扯,以及画廊如果有些固定的客户群有单独的想法,需要我们按照对方的要求来作画的话,画廊派下来的这种工作,我们也不能推拒。就只是这些了,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任凭他说的再是语气平淡不甚在意,夜千语却从夜君陌很多处明显避重就轻的含糊用词上,仿佛听出了另一道以前自己的影子。
曾几何时,她也是被这样重重的条框加身不得不受束缚,注定了日后就只能走在那唯一的一条小道上了,挣扎不过徒劳,几无自由度。
跟现在一对比,嘲讽一笑,可不是一模一样的事情,又要接下来发生在她小弟身上了吗?
先不说收益取半合理不合理,就说什么叫“以后”吧?
以后不能跟别家有牵扯,这里夜君陌刻意含糊过去的“以后”一词,指的是不是就得一辈子?
还有画廊会下派工作,那么这种下派工作的频率,又到底将会达到什么样的具体程度?
干夜君陌这行的,可以说是一种纯粹的艺术,什么叫艺术?就是得自我创造,而不是被别人硬塞进来的“被创造”!
如果夜君陌签进了那里,便意味着他这辈子都只能按照别人的要求作画,而非自己凭本心的话,这跟直接赤|裸裸抹杀了夜君陌的一切思想和才华,只是一心奔着让他最终沦为一部拥有优秀工笔能力,可以为主人家不分昼夜印刷出要求画作的只知道赚钱机器又有什么区别?
“不需要。钱的事情你就别再操心了,我今天已经凑够了。那种得卖一辈子身的东西,咱不碰,以后都不碰!”十分干脆的反对。
她怎么会让夜君陌再重蹈自己的覆辙?
夜君陌却转头看她,“不过一个下午,你跟谁凑够的?”明显不信。
但夜千语一瞬笑得灿烂,“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老姐我有个贼有钱的男朋友,”夜千语抬头直视他,眼神半分没有躲闪,“以前我从没拿这种事情烦过他,但这次咱这不是实在没办法了嘛,我就跟他破例提了一嘴。”
说到这儿,苦笑拍了下自己额头,但口气,却更像是甜蜜一种负担。
“那家伙也是小气,一下子就跟我闹了不小的脾气,折腾的我今儿个,硬是变着花样哄了他一下午,晚上做了顿大餐把那牲口喂得饱饱的,临走之前,那家伙脸色才算是对着我好看了那么一点。”转身,食指中指之间比划出了一点点的几不可见距离,夜千语嫌弃的五官都整个拧巴了,“真的就这么一——丢丢!不过我临出门的时候,他还是主动开口说要借给我了。”嘻嘻笑。
拍拍夜君陌胸口,夜千语一脸轻松烂漫,“所以呀我的好弟弟,你老姐我现在都累瘫成这样了,才好不容易换来的接下来咱能轻松一阵,你可别再给我一个想不开的,尽没事找事啊。”
见夜君陌只是一言不发的注视着对方不说话。
夜千语这回干脆嘴里用上了威胁的口气,还没什么威慑力的朝着对方举起自己拳头,在他眼跟前晃了晃,装的咬牙切齿,“听见没有!别说我没告你啊,明儿个你要敢不听姐的话,把那什么无良画廊家的人真给约出来了,你等着,回头我就直接跳楼干脆不活了。”
夜千语说着说着简直是在有些胡搅蛮缠起来,“不然你说我养你这么大的,是为了等你以后发达了能养得起我,可签到人家手里头,你这又算怎么回事了?尽给别人挣钱,自己到最后还指不定得沦落成什么样呢,拿什么资本再能养得起你眼前我这位貌美如花的姐姐啊?所以你要真敢那么糟蹋自己,你姐我真心的,就也打从现在开始不用盼着什么从今往后了,还不如现在就到这儿了来的清净。”
夜君陌听的直皱眉头。
并不是因为他姐老说什么以后她得靠自己来养而心生不喜,倒不如说在这方面,他一直以来都是巴不得的,她姐以前实在太辛苦。
主要还是夜千语左一句死呀右一句活的......说的人玩笑语气,可真正听着的那人,却并不敢真的只把这些也当成了是她几句随口玩笑话那么简单。
“好了我再不说了,拜托你也省几口唾沫星子吧。”赶紧截断了夜千语很有可能还要继续下去的话头。
夜千语于是满意了,投递给对面她家小弟一个赞赏的小眼神,整个人都眉飞色舞起来,欣慰一句,“这才对嘛!”到此,该话题结束。
抬头瞅了眼墙上时间,没知觉间竟已经时针迈过了十一点的槛。
夜君陌也同样随她看了看,撩|开薄毯站起身,回头对夜千语,“已经挺晚了,姐你也赶紧早点休息吧,今天都累一天了。”
夜千语正好掩嘴打了个哈欠,将自己身上毯子扯下来丢沙发一角的犄角旮旯,先伸了个懒腰,甩甩自己脑袋,睁睁眼勉强有点精神了,这才迈腿从沙发上下来。
趿拉着拖鞋点头就要站起,但一不小心脚底下一软,险些就要迎面栽倒。
夜君陌立马伸出自己一只胳膊往她身前一拦,另一只手下意识握住了夜千语一只手臂,想要用劲把她给提起来稳住。
却掌下猛然间感到对方被自己握紧的那只胳膊一哆嗦,口中也与此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反应,明显就是给疼的。
见她身形已经自己稳住了,夜君陌赶紧松开。察觉了她刚才异样,又见自家姐姐这一刻脸色变得刷白,“把你给拽疼了?快让我看看。”夜君陌担心不已。
觉得可能是自己刚才动作太急了,手上没个轻重怕把夜千语手腕给拧着了,抬手就要不由分说的撩|开夜千语胳膊上衣服,仔细看上一眼。
夜千语却迅速抽手,连道“没事没事”,握紧袖口那处,死活就是不愿意给夜君陌看,还嘴里边哭笑不得的抱怨着,“你刚才碰到我麻筋了”,敷衍几句就要回屋。
动作难免有些慌乱,勾起了夜君陌的疑心,想到刚刚那只来得及匆匆一眼的没怎么看清一瞥,隐约觉得不对劲,神色一暗。
在夜千语眼见就要进屋前,夜君陌忽然在她背后一句,“姐,肖楚今今天真的答应借咱们钱了?”
夜千语一顿,后神色如常的转头,一脸轻松的笑对他,“当然!不然你以为我还能再从哪里,给你弄回来这么一大笔钱。”
关上门前,看着仍旧神色不明的站在自己门边不远处一动不动的夜君陌,夜千语,“你也赶紧去休息,养足了精力,等过两天爸手术完了,咱们还有的要忙。”阖上门。
夜君陌眼见对面门缝里传来的光亮,逐渐被黑暗一寸寸吞没,一时之间眉头皱的死紧,恨不能中间夹死个人。
他总是觉得自己心头隐隐的开始非常感到不安,不知道为什么。
他姐姐也有些怪,但就她先前所说的那些话,夜君陌反复琢磨几遍,似乎也并未有什么地方对不上。
疑惑的歪歪头,想着或许是最近事情太多了,导致自己看什么事情现在都有些疑神疑鬼的大概,依旧不解着,却最终暂且将之压下,折身,缓步回到了自己房间。
而就在他房门关上的一刹那,一直紧张背靠在自己卧室门前的夜千语,清楚听到了从对面房间传来的那道关门声,泄尽所有力气,总算是敢解脱了,双|腿有些瘫软的倚着门边直接将身体滑下,最终蹲坐在了地面上。
屈膝撑着手臂,手掌心哆嗦的一只抵靠在自己额头,调整的一口一口吸气呼气。
直到好了不少,这才一骨碌爬到床边上,随手一掀被子,一只手臂盖住眼睛,就关了灯仰面那么躺着,再没什么多余动作了。
虽然发生了很多事,夜千语一度还曾以为自己今夜注定将会失眠,所以为了不引起夜君陌再对她的怀疑,夜千语准备等呆会儿对面房间睡死了,自己再偷悄悄出去客厅里,找药箱给自己烫伤的胳膊上上药,否则现在动静太大,她家小弟又实在太过警敏了。
但却难得的,并非如此。
那一夜里,夜千语不过一个晃神,转眼间,没想到她就已经就着那样的姿势,睡着了。
梦里,一片前所未有的平静。许是那一天太多事,让她真的累极,累到连多余的心思,都没精力再去想起。
隔天早上醒来,精神头前所未有的畅快。
夜千语满足的抱着自己被子在床|上卷滚几个来回,玩够了,那边恰逢白水一通电话正好打了进来。
听了对面所说,所有的好心情都在那一刻烟消云散,“这么快?”夜千语只是无念无感的,语气近乎于麻木。
原来是那头的人今早看了她的详细资料,已经决定说是今晚就要见上夜千语一面了,顺便没什么问题的话,到时候会直接跟她当面签下那份为期两年的合同。
就听对面静默一瞬,白水迟疑开口,依旧是想劝她,“千语,你要是现在想回头的话,还来得及。”否则等合同一旦签了,到时再来后悔,也一切于事无补。
但夜千语刚才只不过是才睡醒,脑袋还没怎么醒亮,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因此有一瞬间发蒙罢了,现在醒过神来,自然就不会了,而是恢复了所有理智。
“我没问题的水水,对方等下如果有约具体的时间地点,你再来通知我。”
白水在对面深深叹息,可事已至此,也只能这么办了。两人又说了几句,这通电话便被匆匆挂断。
她们已经约好接下来涉及的详细内容,要等夜千语一会儿去了白水家里再细说,毕竟很多东西,电话里谈起来实在不太方便。
夜千语平静的洗漱,收拾好自己,看了眼镜子里映出来的她那模样,试着牵起唇角,直到成功露出了一个毫无破绽的笑脸,转身出了门。
迎面感受着这个万物萧条的秋日里,今天居然难得的倒是个艳阳天阔好天气,无风,和暖。在自家门前站定,夜千语一撩唇边俏皮黏上来的几缕鬓边碎发,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把外套拢紧,决定事前,还是先去另外一个地方一趟。
转了两路公交,已经来到了这栋熟悉的二层小别墅门前,夜千语脚下高跟鞋在地上来回碾了碾,无措了片刻,试着拨通了电话。
不过对面机械的只是在提醒着夜千语,“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沉默片刻,遂罢。
从兜里掏出来那串钥匙,自己开了门,走进去。
里面也没什么动静,夜千语低头看到了肖楚今在家时候常穿的那双拖鞋也还在玄关处,晓得这是主人家出门不在了,也不知该是庆幸或是不幸,没功夫多思量。夜千语也没脱鞋再往里走,就将这家的钥匙,放在了玄关处一边的鞋柜顶上。
回头最后看了眼里面熟悉的布局,关上门,离开的再没有任何留恋。
而就在这之后没多久,肖楚今那边住着的封远一栋别墅里,一众人昨晚玩得太晚了也才刚起来,东倒西歪的趴在餐桌前,正吃着他们今天早中合并一起的第一餐,一个电话响起。
是肖楚今家保姆阿姨打来的,肖楚今走之前专门叮嘱过这位阿姨,让她今天来把家里打扫一遍,尤其卧室被摔了的东西不少,属于重点需要被整理干净的区域。
以为对方有什么事,肖楚今将电话接起,还没来得及询问对面,那边的阿姨已经在主动竹筒倒豆子了。
“小少爷您是不是出国的时候把钥匙拉家了啊?那您什么时候要回来,记得提前通知我一声。到时候我在家里提前等着您,不然没钥匙,您这也开不了门啊暂且。”